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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命题没有一个能够在自身中和凭自身得到理解。每一个命题的意义都只能从它驳斥了某些传统上被接受的真理来理解,而直到现代肇始之前,这些真理的可信度都是毋庸置疑的。“劳动创造了人”首先意味着是劳动而不是上帝创造了人;其次意味着人创造了他自身,他的人性是他自身活动的结果;第三,这意味着使人和动物区别开来的特点,他的物种差异(differentiaspecifica),不是理性,而是劳动,也就是说,人不是理性的动物(animal rationale),而是劳动的动物(animallaborans);而这就意味着,第四,定义人的人性的,不是理性,不是从前所谓人的属性,而是劳动,传统上受轻视的人类活动。这样,马克思挑战了传统的上帝,传统对于劳动的评价,以及传统对理性的颂扬。
   暴力是历史的助产士意味着,就人类生产依赖于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而言,人类生产力发展的潜在力量,只能通过战争和革命的暴力显现出来。只有在那些暴力的时期,历史才展现出它的真实面目,并驱散纯属意识形态的虚假言论迷雾。这样,马克思对于传统的挑战再次表露无遗。暴力在传统上是国与国之间关系的后之争(ultimaratio),在国内行动中始终是可耻的手段,并一直被认为是暴政的显著特征。(在为数不多的将暴力从羞耻之中拯救出来的尝试中,马基雅维利和霍布斯做了主要努力,他们的工作主要关系到权力问题,并很大地启发了早期对于权力和暴力的混淆,但他们对于我们自己时代之前的政治思想传统并无显著影响。)对马克思来说,正相反,暴力,或者不如说对暴力手段的占有,是所有政府形式的构成要素;国家是统治阶级用来压迫和剥削的工具,政治活动的整个领域都以暴力的运用为特征。P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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