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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牛牵出的惊天大秘密
  
  100年前两个家族,一个隐秘的匪寨,如何被一头牛搅得心神不宁?
  
  我高祖父占光头有着成为一个优秀响马贼的所有潜质,体魄雄健,性格蛮横暴戾,还有着一腔滚滚热血,配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敢拉刀子敢干架的熊心豹子胆,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强盗胚子。因此,他一上老虎洞,很快就得到了几个资历老、威望的响马贼的器重。那时候的老虎洞群龙无首,上一任的领头人已经在几年前就携着洞里的宝贝细软丢下一帮弟兄逃到省城享福去了,而下一任却至今没有众望所归的人选,以至领头的位置一直空置着。几个老响马贼在年轻的响马贼里挑了三个拔尖的,希望能在日后将其培养成老虎洞下一任的洞主,这三人一个叫王云,一个叫陈建龙,剩下一个,叫占光头。
  占光头上山之后干的票,是在牛头坳截了刘庄送往牛头县县衙交税的粮车。
  我高祖父占光头骑在他的那匹瘦马上,挥舞着手里的大马刀,嗷嗷大叫着杀向正缓缓行进的牛车队。太阳正烈,照得他的脸和胸膛又红又涨。他疯狂地抽着马鞭,鞭梢啪啪地击打着瘦马的大腿。瘦马也许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主子,猛烈的鞭笞让它一时失去了理智,四蹄奋飞,发了疯一样一边嘶鸣一边往前狂奔。
  
  老响马给我高祖父倒了一碗酒,指着劫掠回来的六驾牛车,问他想要什么。
  我高祖父其实骨子里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庄稼汉,前前后后把六驾牛车看了个遍之后,举起海碗一饮而尽,说:“我想要一头牛。”说完,他朝六头大黄牛中雄健的一头指了指。
  老响马对我高祖父的选择很是意外,但他们还是点了点头。
  从这一天起,老占家终于结束了借牛种地的历史,开始有了自己的牛。
  然而无论是占光头还是他老爹占天刚都不会想到,一个月之后,这头健壮的大黄牛会给孔山老占家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这场灾难与其归咎于这头牛,不如归咎于占光头的一时冒失——他把这头牛牵回家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100年后诡异再现,玉米地里不断出现的离奇陈尸,让更多人心惊肉跳!
  
  有风吹过,玉米地沙沙地响着。
  我们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那男人还是不见出来。
  谁也不敢再进去找人。
  我们四个带着那对母女,默不做声地摸黑下了山。
  三伯公让自己的儿媳妇给母女俩收拾了个住处,就让她们住在他家里。
  回到家我立即打了一盆水洗手擦脸,把脸擦过之后我发现,我的脸上一个伤口也没有,手上也只有两道轻微的红色细痕,全身上下根本没有出血。
  我脸上和手上的那些血,其实来自那些玉米叶子。
  
  我赶到祠堂外,平地上果然放着一具尸体。尸体平放在草席上,上面用一块破床单遮着,一群黑压压的苍蝇围着尸体呜呜地飞。村长坐在祠堂门口的石板凳上,手里拄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养蜂人的老婆和女儿坐在另一张石凳上,眼睛都已经哭红肿了。
  村长看见我走过来,从石凳上站起来。
  我说:“三伯公,柴油机他们是不是找到一具尸体?”
  村长指指平地中央,把我带到尸体旁。
  尸体已经腐烂,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臭味。
  三伯公用棍子把破床单挑开,露出了下面的尸体。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连忙掩住鼻子。
  尸体是一个身材矮壮的男人,皮肤已经变成紫黑色。尸体全身都是伤痕,露出来的地方也都是裂口。致命伤有两处:一处是胸膛处的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从前胸直穿后背,真个是透心凉;另一处是脑袋,这男人的整个脑袋已经被撞得一团稀烂,眼睛、鼻子和嘴巴全部模糊一片。
  从伤口看,根本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所伤。像是人,也像是野兽。
  
  警察们的地毯式搜索又开始了。
  很快,他们搜到了玉米地的中央。
  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
  搜到玉米地的三分之二时,忽然,玉米地里出现了一阵剧烈的骚动。一小撮玉米“啪啦啪啦”猛烈地摇晃着,同时,有警察的尖叫声和枪声从里面传来。
  玉米地一下子热闹起来,那一小片玉米像惊涛骇浪一样奔涌着。转眼间一道波浪迅速涌动,很快涌到玉米地的边缘,接着,就消失了。
  玉米地里只剩下警察们的喊叫声和枪声。然后,喊叫声和枪声停止了。
  一个满身是血的警察被两个警察从里面抬了出来。
  其他警察也鱼贯从里面钻了出来。
  玉米地里又恢复了平静。
  外面的人都知道,刚才里面肯定发生过什么。
  但是又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的究竟是什么。能猜出个大概的,也许只有两个人——我和五舅。
  
  追寻真相的过程中不断有人死去,是天降神牛,还是人心作怪?
  高祖父临终时的遗言:牛是披着牛皮的人,脱下牛皮后,就跟人一样了。这句话究竟暗藏着怎样的玄机?难道他早在百年前就预见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