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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杀戮。

就像一场无人管理、无人干涉的齿球比赛,放任所有人的暴行,战斗到所有参加者都死去。

场面极其混乱,恐怖的叫喊声几乎掩盖住了子弹的声音。疼痛突然向我袭来——我被击中了!剧烈的疼痛迅速在身体里蔓延,我摇摇晃晃地差一点摔倒在地。慌乱危急之中,有人用力将我推进了附近的一个洞穴,我一头栽了下去。狭窄的洞壁减缓了我下落的速度,但我仍直直地跌向坚硬的洞底。我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头部,身体则重重地摔在地上。这里似乎是一条通道,连着旁边一个狭小的洞穴。我艰难地爬了进去。战争仍在继续,就在我头顶上方。我听到了同伴们痛苦的叫喊声,其中夹杂着士兵的怒吼。伤口的疼痛让我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想起这地狱般的一切,我哭了。我颤抖着解开齿球比赛的甲衣,查看伤口的情况。在看到腹部上有个大洞时,我眼前一阵发黑,昏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被人移动过了。四周的岩壁很陌生,这不是我刚刚掉下来的那个地方。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这是我的坟墓。这个岩洞比之前那个宽阔一些,一面岩壁上刻着我不认识的文字。离我几米远的地上,点着一支蜡烛。我想起了我的伤口,腹部的那个大洞。此刻,我的腹部出现了一阵骚动。我低头望去,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一大群昆虫正在那里打得不可开交。它们每动一下,锋利的外壳就狠狠地划过我裂开的皮肤。我绝望地想,我可能就要死了。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在死亡中得到解脱。

我很快发现我不是一个人在这里。不远处有人在昏暗中移动,他的背驼得厉害,走路时手几乎碰到了地面。他的身上裹着一块薄布,像旗帜一样飘着。他的头发很长,应该有很多年没有剪过了。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急切地冲他喊道:

“我醒了!喂!我想喝水,求求您了!”

那人立刻消失了踪影,岩洞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但我确信,他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暗处观察我。我又喊了几分钟,他仍旧没有回应。最后,我又累又痛,终于开始怀疑刚才看见的只是自己的幻觉。眼睛一阵刺痛,我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