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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丧失男子汉气概的国家
  电影《寅次郎的故事》,描写的是在日本经济高速成长期,—个放浪形骸的男人寅次郎的罗曼史。即便是在世界电影的长河中,也很难找出像寅次郎那样浪漫、自由、洒脱,并且一边炫耀着自己的权威,一边悠然自得地享受生活的人物形象吧。
  这部电影的日文标题中用了“辛苦”这个词语,实际上是运用了反语的手法,真实再现了日本男性的风流与快活,即那个时候的男性不是“辛苦”,而是“快活”。
  但是,现在的日本男性,正如这部电影日文标题描述的那样,非常“辛苦”,而且正在变得越来越“辛苦”。
  变得越来越“辛苦”的深层含义是,男性越来越软弱,堂堂正正的品质被磨灭得一干二净,威信和身体上的性欲(性能力)都显著下降。所以,如今已经找不到古代意义上的男性形象、男子汉、热血男儿和优雅的绅士了。
  让我们一起来看一下当今日本男人的丑态吧。
  被叫作“御宅族”,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男性。
  都三四十岁了,却还依赖父母的“啃老族” ,也是以男性居多。
  在杀害父母或者杀害小孩子的穷凶极恶的罪犯中,绝大部分也都是男性。
  在单位,由于工作不出色而被上司骂为“笨蛋”之后,委屈地哇哇大哭的也是现在的男性。
  在被认为缺乏积极性、没有能力而被解雇的职员当中,似乎也是男性居多。
  在家庭中也是一样,由于同样的理由(无热情、无能力)被妻子“解雇”、“无家可归”的男性数量也正在增加。
  因为缺少“肚量”或堂堂正正的品质,而被女方甩掉的男性们,渐渐形成“可怜没人爱”的一族。
  在国外亦是如此。曾经因为一掷千金、慷慨大方给人一种男子汉气概而人气很旺的日本男人,现在也已经被贴上了“小气吝啬”的标签,甚至连应召女郎都不愿意招呼他们。
  当今的日本男性正在逐步丧失,或者说早已经丧失了他们作为男人的极其重要的精力、魅力,作为丈夫的意识、支配能力,作为父亲的威严、威信以及作为恋人的性的主导能力。
  这不是简简单单用“辛苦”或是“软弱”等几个词语,就能概括或解决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预示着日本男性最终衰败垮台的结局。
  提到日本,应该给人的是一种威风凛凛的男子汉形象,它应该曾经是这个星球上最典型的和最理想中的“男人的国家”,或者是“男人的天堂”。
  中国和韩国也有此特征,但并没有像日本那样将有“男子汉气概”作为美德和观念传承下来。武士道精神,“刚毅木讷”的凛凛威严,只有男人才能做的事情或不能做的事情,这些美德都曾经作为教养被传承着。
  这是好久前的事情了。当时,笔者带着4岁的儿子,去附近的澡堂洗澡。在澡堂里,儿子因为水太烫,就哭了起来。这时候,我就对他说:“你可是个男子汉。不许为这种事哭鼻子。”
  这时,在我旁边的一名70多岁的先生,微笑着对我说:
  “好久没听到像这样有教育意义的话了。最近在日本,对男孩子说这样话的人可不多见了呢。”
  于是,笔者便和这位很有绅士气质的老先生交谈起来。他讲的一些话,至今仍令人记忆犹新。
  “基本上现在的年轻男性,全是只会聊天儿的草包,男子汉气概在他们身上早已经荡然无存了。而且,日本女性也因为肤浅而变得很厉害,完全没有了女人味。真是让人发愁啊。日本到底在往哪儿走啊……”
  变质的女人造就没用的男人
  老绅士还说了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如今,大家都在嚷嚷着男人变得不中用了,女人也变得没女人味了。可是,大家都把最基本的本质给忘了。
  “最根本的是,所谓男人,其实是由女人塑造出来的。男人是在女人的引领之下,才渐渐成为男人的。那是因为男人从一出生,面对的第一个人、第一个老师就是作为母亲的女人。教导亚当觉醒的不也是夏娃吗?事实上,女人远比男人厉害。在生理上,女人能包容男人。接纳男人的那种温柔是女人本来应具有的。可是,在现如今的女人身上,却找不到一丝这样的痕迹。
  “不想生孩子,只是一味地主张实现作为女人的自我价值,结果,到了最后就连自己是女人这一点也给忘了。所以,女人即使变成传说中那可怕的鬼婆婆,也是没有什么让人觉得奇怪的。
  “正因为日本的女人没用,才使得男人也变得不中用。如果女人变好了,那么,男人应该也能变好。
  “请思考我下面说的这段话。在中国,有一种哲学意味很浓的,被叫做阴阳的传统思想。这个阴阳的意思,就和太阳跟月亮分工协作是一个道理。
  “如果那种分工协作变得乱七八糟的话,宇宙最终也会变得很混乱。和这个道理一样,男人和女人也有明显的区别,因此,各自所发挥的作用也不同。然而,这种理论却正在被提倡男女平等,实现自我价值的女权主义的西方思考方式所破坏。有一句谚语叫‘雌鸟一叫家门衰’,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对老绅士的这一番真知灼见,现在的日本人是不是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赞同呢?感到一丝丝不安的,是不是只有笔者自己一人呢?
  这十几年来,日本的传统女性形象,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变成“总体魑魅魍魉化”。这种社会现象的例子,很容易就能列举出来。
  例如,在大城市,十几岁的女孩子流行把脸化妆成咖啡色,嘴涂成白色。她们认为画金色的眉毛和露出肚脐就是时尚。这简直像极了传说中的鬼婆婆或深山老妖。
  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少女们普遍参与援助交际 ,出卖自己宝贵的身体,逐渐变得极端商品化。
  拒绝结婚、只一味地沉溺于肉体快感中的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的女性,正在为日本进入“不结婚岛国”和“少子化社会”贡献着一臂之力。
  被女权主义俘虏的女性认为,生孩子或不生孩子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顺其自然地活出女性的价值。
  以“实现自我价值”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为幌子,甚至连母性也能轻易放弃,正在成为日本社会理想中的女性形象。
  随口就能说出爱字,满口情话却不知真正爱情为何物,随心所欲支配男人,把男人当成玩具,这类日本女性的数量正在急剧增加。
  有些女性利用“没结婚”的自由之身,心甘情愿做独身或有家室男人的“情人”。她们将这种不道德行为,当作是人生的乐趣。
  “性骚扰”(sexhar)这个和制英语词 ,本来是日本女性普遍使用的用于维护自身权利的武器。但是,现在反过来却被用在男人身上了。
  迷失爱情的地方
  现在日本所处的时代,极端地说,是女人绚烂绽放的黄金时代,同时也是男人萎靡不振的“受苦时代”。
  现在的日本,处于一种无性时代。同时,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说,这是一个全体男女的“通奸时代”。
  曾把“爱情”这个近代词汇及这种生活方式带到中国和韩国的日本,现在却不知道“爱情”的真正含义。被日本的女性也好,男性也好,错当成“爱情”的,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单纯的类似于动物的性伙伴关系。他们甚至认为,说几句“我喜欢你”这类幼稚的情话,就是爱情。
  真不好意思,在这里请允许笔者发表一些个人的体会。笔者说着日、中、韩三国的语言,不断地体会着这三个国家的文化,也曾经有和这三个国家的女性谈恋爱的经历。
  当然,这只不过是个人的观点。中国和韩国的与笔者同龄的女性,知道“爱情”的真谛,并为之投入相当大的热情。但是,日本的同龄女性却有一种倾向,认为如果不把“我喜欢你”这类情话天天挂在嘴边上,就称不上“爱情”。
  “喜欢”和“爱情”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笔者觉得,不知道其中差异的日本女性占大多数。喜欢是最初的心情,是一种微妙的感情。使喜欢上升为爱情还需要投入热情,还需要经历许多过程。把如此关键的过程省掉,直接认为喜欢就是恋爱,就是爱情,这就是当代日本女性和男性的共同观点。
  他们的“恋爱”虽然有激情,却缺少完整健全的过程。
  战后,一方面,在美国的民主、自由、平等的灌输下,女性自然而然接受和掌握到的,不是爱情,而是反对处女、反对纯洁、反对旧道德、反对传统、反对家庭主妇、反对贤妻良母的观念。
  而另一方面,则是男性对日益泛滥的色情产业、色情信息、性自由和色情文艺以及“动物式的性生活”的迷恋。
  在日本,可以很容易在便利店里买到黄色杂志、写真集和漫画。这种日本式的“自由奔放”的性自由,再通过日本极其发达、细致的性产业,使得男性和女性只是一味地沉溺于性的刺激中,唤醒的是他们在灵魂深处隐藏着的作为动物的兽性。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找不到哪个国家或民族,在性、性爱方面能够胜过日本的。如今,被当作世界用语而广为人知的“援助交际”、“风俗”、“AV女优”、“不伦”等现象,真不愧是真实再现了中国古代性爱小说中提到的“男盗女娼”的世界啊!
  日本构建的大和民族式的“通奸”时代,现如今已经达到了足以自夸为世界最高境地的“男盗女娼”、“繁荣娼盛”的顶峰。
  曾经,世界上所有男性的理想是,“住美国房,开德国车,吃中国菜,喝法国酒,娶日本女人做老婆”。
  但是,现在这最后一点却被韩国的女性取代了。而日本女人则被认为是“情妇”、“二奶”、“小妾”,甚至是“妓女”的最好选择。
  当然,这是讽刺的说法,但说明了日本女性的堕落。由于日本男性丧失了能力和热情,所以女性才会在外面找寻“爱情”,走上不道德之路。或者换个说法,女性精力过剩,为了实现自我价值在外面一个劲儿地玩,而把待在家里的男人扔到一边,使“日本男人和女人的方程式”得以成立。
  评论家林秀彦凭借18年的海外生活经验,从比较社会论的立场,对日本价值观和社会进行了彻底剖析。在其著作《“淫乱”的构造》一书中,指出日本人在历史上就对性特别宽容的特点,从性淫乱的结构出发,解读日本人的文化特质。
  林秀彦一针见血地指出,“所谓日本人的归属感,就是从远古就有的日语和×××(性器官)”。他还极力主张,正是因为日本人独特的淫乱以及对性的开放,才产生出了日本这个国家,日本式的“混乱”是日本文学和日本人的本质,也是一种风雅的体现。
  葡萄牙传教士路易斯弗洛伊斯(Luis Frois),在其16世纪写下的名著《日欧文化比较》(岩波文库)中,也记录了日本的性习俗:
  “日本的女性并不重视纯洁的处女之身。即便是没有了贞洁,其名誉和结婚(资格)也不会丧失。”
  “在日本,经常是作为妻子的一方抛离丈夫。”
  “日本的女性瞒着丈夫,自由地去她们想去的地方。”
  “在日本,比丘尼的僧院几乎都变成了花柳街。”
  不仅如此,在西方的传教士、中国人和韩国人的记录中,也经常能找到对这些从儒教伦理、道德观来看,只能用“禽兽”二字来形容的日本男女的性自由和开放进行指责批判的材料。
  卖淫的天国,淑女的宝岛
  日本最令世界迷惑不已的是,它属于一个“卖淫者的天国,同时又是出产贤惠女性的宝岛”。
  从历代外国人眼中,看到的日本的性观念和日本男女形象,和现在没有什么差别。反倒是日本人觉得,性混乱的传统是从西方和美国借来的利器,应该将其发扬光大。
  林秀彦在《“淫乱”的构造》一书中主张,“日本人都有娘娘腔。这种娘娘腔正是我们日本引以为豪的民族性和民族文化的根源。由此衍生出来的一切,都是日本人丰富的感情世界的象征。这是除了日本人以外,任何人都无法欣赏的‘淫乱之美’”。
  与现在日本男性的娘娘腔和脆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日本女性变得越来越强悍、越来越有精神。如果从这样的日本文化和日本民族性的方面来考虑,或许会令人感到一丝欣慰。
  当代中国著名作家梁晓声,在《感觉日本》一书中,以自己在日本的所见所闻,写下了下面的话:
  “对于日本男性来说,日本的女性是一种很好的黏合剂、润滑剂。日本女人是日本的温而顺的婢女。过去是,现在依然是。现在,男人们开始重视她们对他们、对日本的不可取代的意义和作用,开始学着温爱她们了。像温爱温而顺的任劳任怨的婢女。她们因此而心怀满足,心怀感激,愈发爱她们的国,更加爱她们的男人了。像婢女一样地去爱。正是她们这一种特殊的爱,如同乳胶,牢牢地将日本男人们粘成整体,形成她们的国的骨骼。”
  梁晓声描写道,甘居男人之下的“职业女性”,贤妻良母式的“家庭妇女”,性羞耻感淡漠的“新生代”年轻女人,色情娱乐业中的女人、妓女,所有这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共同织成一张散发着温馨和甜腻气息的大网,将日本罩在其中。
  “日本男人们,在这样一张网中,在甜腻腻的颓废之风的熏陶之下,拼命地为日本,为他们自己,也为他们的女人们创造和积累财富。他们明白,这是日本和他们的女人们寄托于他们的责任与使命。他们得到的犒劳,是可以尽情地、光明正大地去享受那一种温馨的,常以性为佐料的,甜腻腻又醉沉沉的颓废……日本式的颓废。它的特征不是刺激,而是甜腻腻。”
  在书的最后,作者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日本男人必须有日本女人那样的女人。
  “日本女人必须有日本男人那样的男人。
  “日本必须有日本男人那样的男人和必须有日本女人那样的女人。
  “这乃是一个国的基因。”
  梁晓声用现代中国一流作家所独有的精湛比喻和文采,感叹于日本男人和女人,感叹于有了日本女人,才有了日本男人的这一日本特征。
  在他精彩绝伦的文章中,的确有令人赞同的卓越见解。
  但是,这只是他所为之歌颂的曾经的温柔女性形象,如今的日本女性已经丧失了女人味,她们与传统中提倡的女性形象背道而驰,变成母夜叉或是鬼婆婆的化身。在如此的现实面前,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悲哀。
  当代日本女性沉溺于性爱和工作,一味地要实现自我价值,她们看不起男性,她们抛弃家庭孩子,不愿意生小孩。这些残酷的现实,为我们提供了可以作为批判当代日本的材料。
  堕落吧,日本人!
  日本的女性变得妖魔鬼怪化,日本的男性变得不中用。当这样的事情真的出现了,日本的女性和男性便不再是梁晓声先生所歌颂的那令人羡慕的形象了。
  那时,他大概会一边叹惜一边叙述道:“在我国东海的某个小岛上,曾经也有过温柔的日本女性和刚毅的日本男性。”
  如果从历史上日本的民族性和性混乱的视角,来思考日益堕落的日本男女的话,或许让他们一直堕落下去,会更好一些。
  如果作为民族性、文化的特征之一,不管是美国的洗脑,或者是中国的影响,还是有必要堕落下去的。
  1946年,坂口安吾写的畅销书《堕落论》,是大肆鼓吹日本人堕落的著作。
  1991年,笔者作为留学生来到日本,读了这本书,使笔者的思想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如果问为什么会受到如此巨大的冲击,首先就是因为这本书竟然是在日本战败之后的第二年所写的。
  遭受了如此巨大失败的日本人,在失去自信、看不到生存目标的黑暗之中,高呼着“堕落吧,堕落吧”,并将这种冲击从正面来加以理解。这便是日本国民当时的精神状态。
  《堕落论》这本书依靠看似荒诞,实则有意的手法和锐利的笔锋,以及讽刺漫画般的诙谐和挖苦的文风,显示出作家独有的智慧、观察力和思考力。
  对于像坂口安吾这样的,或许只能在日本文学史或文学辞典才能找到的大文豪,现在的年轻人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吧。
  下面简单介绍一下坂口安吾的生平。坂口安吾,1906年(明治三十九年),出生于日本新澙县。毕业于东洋大学印度哲学系。以短篇小说《风博士》和《黑谷村》登上文坛。二战中,奔波于各地,发表了名著《我眼中的日本文化》。
  使他名声大振的是1946年4月发表在《新潮》上的《堕落论》。这本书给日本文坛与日本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他的小说《白痴》和《外套和蓝天》也大获成功。由此,他和太宰治、石川淳一同成为战后日本文坛的标志性人物。他在长篇小说领域及新闻界声名显赫。1955年(昭和三十年)去世。时年49岁。
  《堕落论》和《堕落论续》给当时的日本社会带来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新鲜感和反向式的思考,一时成为超级畅销书。
  年轻的作家坂口,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量对战败前的日本社会、日本人的生活方式以及价值观,进行深入彻底地剖析、批判和讽刺。
  在笔者看来,他所站的立场,基本上是通过对战败进行本质上的反省,以达到对日本民族性格的不成熟、轻信、见风使舵的无节操品性以及日本文化中的消极因素进行严厉批判的目的。
  他用“谎言的国家”来抨击战败前的日本,认为天皇、武士道、女性的贞操以及日本的道德,全都是虚假的糊弄人的东西。为了那些即使战败也不敢对军部和政府有一丝怨言的日本人,坂口将一腔的怨恨发泄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是因为战争的失败而堕落。而只是因为人,因为想活下去才堕落的。虽然如此,但人大概无法一直堕落下去。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人心在面对苦难的时候,不可能像钢铁一样。人是可怜的,又是脆弱的,所以人是愚蠢的东西,为了一直堕落下去而变得过于脆弱。因此,结局就是,人大概不得不刺死少女,不得不造出武士道精神,不得不拥戴天皇吧。但是,刺死的不是别人的少女,而正是自己的少女之身,为了造出自己的武士道精神、自己的天皇,人就有必要陷入正确的堕落之路。因此,像个人一样,日本大概也有堕落的必要吧。以陷入堕落之路的方式,发现真正的自我,最终迫使自己不得不走向自我救亡的道路。被政治拯救的,就不单单只是表面上愚蠢的东西了。
  于是,坂口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声喊出下面的话:
  “日本的国民们,我呼吁你们,日本人以及日本自身,走上堕落的道路吧!日本和日本人不得不堕落!”
  在二战已经结束了60多年的今天,正如坂口呼吁的那样,日本和日本人,无论是男女老少、道德伦理,还是政治、经济、教育,以及所有跟“日本”和“日本人”有关的东西,都已经堕落了。
  正如坂口呼吁的那样,日本已经实现了完美的堕落,并且这种堕落仍在进行之中。真好像是历史跟我们开的玩笑啊。而且是让人没办法笑出来的黑色幽默。
  虽然堕落的方式是悲惨的,但是一旦这种堕落到达底部,就必定会再次上升,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这些都是历史的必然。日本人历史上形成的灵活、柔软等文化特性,使日本人知道了在最底层时应该如何自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