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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ologue  楔子 
  雾气弥漫。
  气氛诡异得犹如猛兽沉静的呼吸。斯科讷这座城市永远雾气弥漫,仿佛大雾可以阻隔这座城市与外界的所有接触,尽管我一直生活在这里,可我还是没有习惯这种天气。 
  1993年10月11日,晚上9点。
  雾气不断地从海面涌来,他正驱车回到于斯塔德的家,当他经过博拉萨博山时才意识到已经迷失在这片茫茫白雾中了,恐惧感随之而来。     “我竟然害怕这场大雾,我应该怕的是刚刚在法恩宏姆城堡里见到的那个人才对。”他自言自语道。
  ……
  忽然在车灯照射下他看到了一些东西,他慢慢地踩下了刹车,起初他认为是一只野兔,然后忽然意识到那不是兔子。     他打开了手电筒,在路中间有一把椅子,一个普通的厨房用椅,上面坐着一个人形雕像,脸色发白——或者这是一个打扮得像缝制娃娃的人?     他感到心脏开始剧烈跳动。雾气在车灯的照射下不停回旋,他不可能对着一把椅子和一个雕像大喊,让它们离开,但是他也无法忽略自己的恐惧。他再一次检查了一下后视镜,依然什么都没有,他慢慢地驱车前行,直到距离椅子和雕像不到十米的时候,再次停下。     这个雕像看起来太像一个真人了,不像是匆匆忙忙捏好的模型。“它们是冲着我来的。”他想。他用颤抖的手关掉了收音机,侧耳细听,什么都没有,只是雾气弥漫,寂静无声,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让他不知所措的并不是大雾里的这把椅子,也不是让人害怕的雕像,是其他别的事情,是隐藏在这些表象下的其他事情,虽然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或许是深藏于内心的恐惧。     ……
  CHAPTER 4   谋杀再起     ……
  9点25分的时候他把车随便停在了那个粉色房子的对街,然后快速过马路,着急地按了门铃。杜娜夫人开门的那一刻维兰德就感觉到有些事情很反常,她看起来受到了惊吓。     “我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杜娜夫人点点头,就招呼他进门。他正要换鞋子,杜娜夫人拉起他的胳膊就把他拽进了客厅,然后指了指那个可以俯瞰的小花园说:“昨天晚上有人在那里。”     她看起来很害怕,她的不安也传递给了维兰德,他站在那个法式窗户前检查草坪:花床都被挖得很深,准备过冬,一些藤蔓植物正在杜娜夫人和邻居间的白墙上蓬勃生长。     “我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     杜娜夫人一直在后面徘徊,就像是她根本不敢靠近窗户。维兰德开始怀疑也许杜娜夫人患有间歇性的精神异常,毕竟那场暴力事件彻底改变了她生活的基础。     她来到维兰德的身边,指了指外面说:“那里,就是那里,昨天晚上有人一直在那里挖东西。”     “你看到有人了吗?”     “没有。”     “那你是听到什么声音了?”     “也没有,但是我就是知道晚上那里一直有人。”     “有可能是一只猫,也有可能是一只鼹鼠,或者仅仅只是只老鼠。”     她使劲摇头说:“不是的,是个人整晚都在那。”     维兰德打开那扇法式窗户,然后走进花园里。他在草坪上走着,离近了看才发现,这个草坪就像是把所有的草都给挖出来之后,又放回了原地一样。他蹲下身,用手轻轻地在草地里摸索,忽然他的手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好像是塑料制品或者是铁制品,是一个小尖钉竖直地插在草丛中。他非常小心地拨开草丛,然后发现一个略带灰色的物体被埋在了草丛里。     维兰德忽然僵住了,他慢慢地收回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脚,有那么一瞬间他认为自己疯了——也许这个物体并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东西。即使只是这么想想,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并且很荒诞。
   ……
  CHAPTER  16  后博弈 ……
  忽然之间,维兰德停下了,一动不动,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警觉了起来,心想,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是是什么事情呢?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声音,但是除了狂啸的风声外,什么都听不到。维兰德想,都是这些灯光的问题,我是被这些灯光引导着来到这里的,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    当维兰德明白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上当了,一切都太晚了。他转过身想要走下台阶,却被一束明晃晃的照向他脸的白光弄得晕眩,他已经被哈德伯格一步步地引诱着陷入了这个圈套,他现在才明白过来。维兰德举起拿着无线电的那只手,想要挡住这个刺眼的灯光,但是同时他感觉到自己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抓住了。他努力想要挣脱出来,但是已经太晚了,他感觉到头像爆炸了一样。所有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
  维兰德咬紧牙站起来对哈德伯格说:“我来是想要通知你,你现在被怀疑与一系列犯罪行为有关。”     哈德伯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说:“我现在放弃有律师在场才能作答的权利,维兰德警官,现在请你继续。”     “你现在已经被怀疑与古斯塔夫还有他儿子斯登的死有关,当然,还有也涉嫌谋杀自己的保安总长,库尔特斯特罗姆。另外,还有涉嫌对古斯塔夫秘书杜娜夫人的蓄意谋杀,以及我和安布莱特警官的蓄意谋杀。还有其他的一些可能的指控,包括会计师伯尔曼的死亡,公共检察官会努力查明真相的。”     哈德伯格慢慢地坐到了扶手椅上,说:“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被捕了吗?”     维兰德感觉到一阵晕眩,重新坐到了沙发上说:“我现在还没有逮捕令,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基本的调查步骤。”     哈德伯格把身子从扶手椅上往前一倾,一只手托着下巴,然后再次倚到座位上点头说:   
  “我现在让事情变得简单一点,我对所有的罪行供认不讳。”     维兰德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的都是正确的,”哈德伯格说,“我接受你刚刚所说的所有指控。”     “包括伯尔曼的死吗?”     “当然包括伯尔曼的死。”     维兰德觉得有一股恐惧感再次布满了他的全身,但是这次要比以往更加冷酷和具有威胁性。现在整个情况已经失去了控制,他现在必须离开城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