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试读

get_product_contenthtml

带血的字奇怪的福尔摩斯先生福尔摩斯和华生的相识是经朋友介绍的。这之前,华生在阿富汗前线受了伤,回伦敦养了九个月。因为没有收入,只能靠一点儿微薄的补贴过日子,为了节约开销,他打算找个人合租房子。就这样,华生认识了福尔摩斯。次见面,华生就觉得福尔摩斯很神奇。那是在一间化学实验室,朋友介绍他们认识之后,福尔摩斯握住了华生的手。然后他对华生说:“你刚从阿富汗回来。”华生很吃惊:“你怎么知道?”福尔摩斯并没有回答华生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开始炫耀他的实验成果:“我有一个重大发现!你看,我滴一滴血到水中,再把我发明的试剂放进去。”他说着便用针扎了自己的手指一下,挤出一滴血滴进水里。刚开始水没有什么反应,等福尔摩斯把一种试剂也放进了水中之后,水立刻变成了暗红色,并且水杯底部有一些棕色的沉淀物。福尔摩斯得意地说:“看!这种试剂遇到血液才会产生沉淀,不管血迹是多是少,也不管是多久的血迹,都可以用这种试剂检测出来。这对破案有很大的帮助,可以把很多犯罪的人绳之以法!”华生不以为然,心想:“有这么厉害吗?”后来谈到合租的时候,福尔摩斯听了非常兴奋。“我俩刚好可以住贝克街一套不错的房子。对了,你讨厌抽烟吗?还有,我经常工作的时候好几天都不跟人说话,你不介意吧?”福尔摩斯一连说了好多,“既然我们要住在一起,当然要互相了解,你说对吧?”华生配合他说:“对,我每天起床很晚,而且还怕吵闹。对了,我还养了一条小狗,你不讨厌动物吧?”福尔摩斯连忙说:“不要紧,我喜欢拉小提琴,这算不算吵闹呢?”“如果你拉得好听,那就不算吵闹。”听华生这么一说,福尔摩斯笑着舒了一口气。第二天中午,华生和福尔摩斯一起来到贝克街221号看房子。这是一套既宽敞又舒适,价格还算公道的公寓,他们非常满意,很快就搬了进去。搬到新家之后,华生闲着没事,开始观察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有着让人一眼就印象深刻的外表。大高个儿,特别瘦,弯弯的鹰钩鼻子,目光锐利,还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有时候他天天往外跑,有时候几个星期在房间做实验,一步也不出屋。他工作投入的时候可以不睡觉,没事做的时候躺着一天什么也不干。在工作方面,福尔摩斯可以说是专家中的专家,但是有些方面他简直就是个白痴,许多大家都知道的常识他都不知道。而他的解释是:“大脑就像一间房子,空间是有限的,我只把我需要的东西装进去。”几个星期之后,华生越来越好奇福尔摩斯这个人了。而让他好奇的是,福尔摩斯究竟是干什么工作的呢?自从他们住在一起,华生发现经常有人来拜访福尔摩斯,有穿得很华丽的有钱人,也有穿得破破烂烂的穷人,有贼眉鼠眼的街头混混,有打扮时髦的小姐,有老人,还有小孩儿……这些形形色色的人都是福尔摩斯的顾客,华生实在想象不出来他是干什么的!终于有一天,华生早早起床,跟福尔摩斯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得知了他的职业。当时,华生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一篇文章。上面说可以从一个人细微的表情,推断出这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比如一个微笑,甚至是一个眼神;还能从一个人的指甲、打扮等,判断出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当然,要做到如此,需要特别强的观察分析能力。“这简直是鬼话连篇!”华生指着这篇文章对福尔摩斯说,“打个赌,如果这个作者真能做到,我输给他多少钱都行。”福尔摩斯平静地说:“这篇文章是我写的。我的职业是私家侦探,我就是靠我的观察推理能力赚钱的,你输定了。你忘了吗?我次见你就知道你刚从阿富汗回来。”“是我朋友告诉你的吧?”华生不服气。“没有人告诉我,是我发现你皮肤被晒得黑黝黝的,这说明你刚从很热的地区回来。你脸色苍白,不是生病就是受伤了。你既有医生的气质,也有军人的气质,应该是个军医。你一个英国的军医,刚从一个热带地区受伤回国,现在跟英国打仗又很热的地方,只有阿富汗了。”“你说得倒是轻巧。那你看看,那个人在干吗呢?”华生指着马路上一个东张西望的邮递员。福尔摩斯看了一眼,飞快地说:“他是个退伍的中士,并且是海军陆战队的。”华生还是不相信,因为他又不能证实福尔摩斯的说法是真是假。刚好,没过多久那名邮递员来给福尔摩斯送电报。华生挑衅地看了一眼福尔摩斯,问那邮递员:“请问你过去是干什么的?”没想到,邮递员的回答让他震惊了:“我以前是海军陆战队的中士。”华生忍不住问福尔摩斯:“你是怎么猜到的?”“我看到这个人手背上有一个船锚的刺青,这是海员都喜欢的花纹。并且,他走路时也抬头挺胸,有一种发号施令的军官气质。通过这些观察,我推断他当过海军中士。”“你分析得真是精彩!”华生由衷地赞叹道。福尔摩斯接到电报后原本陷入了沉思,当听到华生的赞美后,便兴致勃勃地说:“你看看这封电报。”花园街的血字电文内容如下:尊敬的福尔摩斯先生:今天凌晨两点左右,巡警在花园街3号一栋空置的别墅中发现了一具男尸。死者叫“维伯”,是美国俄亥俄州克利夫兰城人,死时衣着整齐,身上也没有伤痕,衣袋里的财物都在,可地上有几处血迹。我们没查出死因来,希望您能尽快来现场帮忙。格莱森福尔摩斯说:“格莱森和雷斯垂德算是伦敦很优秀的警官,但是他俩办案还不够聪明。更有趣的是,这两个人老是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他们一起查这个案子,那可就热闹极了。华生,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看看?”华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心想:正好见识一下福尔摩斯真正的厉害。福尔摩斯和华生乘坐马车到距离花园街3号别墅还有一百米的时候,福尔摩斯却坚持要下车步行。他们走到别墅前面的一座花园,花园中间有一条用黏土和石子铺成的小路。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小路上泥泞不堪,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泥脚印。福尔摩斯对那些脚印好像很有兴趣,一直在那儿观察。这时,一个高个儿警官跑过来,他高兴地对福尔摩斯说:“您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把现场保护得很完好。”福尔摩斯哼了一声说:“完好?格莱森,你看那条小路被踩得那么烂,好像有一群牛刚刚通过!”格莱森警官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外面是由雷斯垂德负责的。”福尔摩斯对华生眨眨眼睛,好像在说:“看,他俩就是这样,互相推卸责任。”福尔摩斯又问道:“你和雷斯垂德是坐马车来的吗?”“不是。”格莱森带他们走进别墅的餐厅,里面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壁炉上面放着一截熄灭的红蜡烛。地板上躺着一具尸体,那是个中年人,拳头紧紧握着,好像死前挣扎得很厉害,表情十分狰狞。这时,一个瘦瘦的警官走过来说:“这可真是个离奇的命案,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看来这就是雷斯垂德警官。福尔摩斯开始认真地检查尸体。他把死者浑身都检查了一遍,还查看了死者的嘴唇,翻看了死者的皮靴底儿,检查得非常仔细。检查完了之后,他站起来说:“你们可以把尸体抬出去埋了。”抬尸体的时候,突然滚落下来一枚戒指。瘦瘦的雷斯垂德抢先捡起戒指,看了一会儿说:“这是一枚女式的结婚戒指。”“这里怎么会有女式的戒指?看来又有个女人牵涉了进来,案子更加复杂了。”格莱森警官抱怨说。“这也许是破案的重要线索呢。”福尔摩斯说,“你们在死者的衣服里发现了什么东西?我想看看。”福尔摩斯和华生跟着格莱森警官去看那些物品,有一块金表、一条金项链、一枚金戒指和一枚宝石别针。格莱森说:“死者上衣口袋里有他的名片。另外还有两封信,都是盖恩轮船公司寄来的,是通知死者开往纽约的轮船起航日期的,通知上还有他的秘书斯坦杰逊。我们正在查找斯坦杰逊的下落。”正在这时,雷斯垂德兴奋地跑过来说:“我又发现了一条重大的线索!”他带领大家回到餐厅,雷斯垂德划燃一根火柴照亮一块墙壁,只见粉墙上用血写着两个字:拉契。雷斯垂德得意地说:“‘拉契’可能是个女人的名字,这个女人肯定与案子有关。福尔摩斯先生,看来这次我比你要厉害一点儿。”福尔摩斯听完捧腹大笑。“你确实是个发现血字的人,不过请先让我检查一下这个屋子。”说着,福尔摩斯掏出卷尺和放大镜,用放大镜查看了血字,又在屋里这儿看看,那儿量量,又从地板上捏起一小撮灰装进信封,这才结束了他的检查工作。检查完屋子,福尔摩斯又问:“我想知道发现尸体的巡警是谁,他住在哪里?”雷斯垂德说:“他叫约翰·栾斯,住在奥德利大院46号。”“谢谢!”他对两个警官说,“死者是被毒死的。凶手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一双方头皮靴,身高六英尺。并且凶手的指甲很长,抽印度雪茄。他和死者是同坐一辆四轮马车来的。还有,雷斯垂德,不要浪费时间找什么拉契小姐了,‘拉契’是德语,意思是复仇,不是什么女人的名字。”福尔摩斯对华生说:“我们去找发现尸体的巡警吧。”说完大踏步离开了,留下两位警官呆呆地愣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