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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基督教的神学家们知道,我们的心灵受困于古希腊哲学家所谓“自制缺失”,这是指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交织状态,即虽然知道应该做什么,实际上却又持续地不愿意行动,不管是因为意志薄弱还是因为心不在焉。我们一方面拥有智慧,另一方面却缺乏恰当的力量在生活中实施这一智慧。基督教把大脑描绘成一个懒散而又易变的器官,它很容易留下印象,但又永远在改变自己的关注焦点,并且永远在抛弃自己的原先承诺。
  只要手执《圣经》,即使身处贫民窟的危棚简屋,也即使前面就能望见敞开挖掘的煤矿,一个人照样能够心满意足地过上圣洁的生活。
   人世间存在一种诡异的关系,一方面某一想法被认为非常重要,但另一方面不得不面对这一想法又会令我们紧张不安。所以,虽然我们清楚自己确有极其重要的问题需要静思应对,可是需要独处这个想法又显得无法忍受。
在收看了一条新铁路开通的报道,或者听完了关于移民问题辩论所作的烦心总结后,我们终于让电视机安静下来,这时我们会感到怅然若失。我们会意识到,在费心跟踪关于人类雄心勃勃地迈向技术完美和政治完善的报道过程中,自己实已丧失了重温某些真理的机会。这些真理低调朴素,我们在理论上虽已了解清楚,但却忘记了在生活中加以身体力行。
我们为自己还有那么多书尚未阅读而惶恐不已,但看不到自己已比奥古斯丁或但丁多读了很多很多,也因此看不到,我们的问题纯粹就是自己吸收的方式问题,而不是自己消费的范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