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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曾毅一看,当时就有些意外,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眼前那位穿着老军装的老人,便是赫赫有名的邱老了。
  至于另外一位穿着老式中山装的老人,应该就是谢老了,曾毅已经闻到谢老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药草味道了,不是整天接触草药的人,是不会有这个味道的。
  只是曾毅也有些疑惑,自己去年盲诊的时候,就讲了邱老很可能会在今天春天旧伤发作,那邱老发病,邱家应该会时间来请自己才对,怎么会万里迢迢地把谢老给请了过来,以谢老眼下的这个状况,就是想亲自给邱老诊治,怕是也有心无力了。
  “两位老先生好!”曾毅上前打了个招呼,这个称呼是他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才叫的。
  邱老点点头,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道:“我知道你,酸辣汤同志!”邱老反倒比曾毅更自如,他并没有摆出完全不知晓曾毅任何情况的架势,而是搬出曾毅的这个外号。
  谢老跟着颔首,也没有讲什么,脸上古井不波。
  “酸辣汤同志正好在京城办事,我就把他请过来了!”邱建廷解释了一句。
  邱老也没有讲什么,而是伸出手,道:“我这是几十年的老毛病了,治不好,也死不掉,酸辣汤同志要是不觉得麻烦的话,那就给我看看吧!”
  曾毅也就走了过去,顺手搬过一张小凳子坐在邱老身旁,为了不让邱建廷怀疑,他在搭脉的同时,还专门问道:“先讲讲犯病的具体情况吧,都有什么症状?”
  邱建廷便在一旁讲了一下这个毛病的由来,是以前战争年代在战斗中负伤,因为弹片无法取出,就一直这样拖着,现在发作越来越严重。
  曾毅摸了摸脉,便点头道:“没错,足少阴经神藏穴与灵墟穴之间气息不通,这块弹片的位置应该就在第二根肋骨与第三根肋骨之间。”
  邱建廷心中惊骇,他可没有讲弹片具体在身体的哪个部位,没想到曾毅一搭脉自己便确定位置了,这太神奇了!难道曾毅还有透视眼不成!
  坐在旁边的谢老却是点了点头,只露这一手,便知道曾毅名不虚传,这是有真本事的。
  曾毅继续把脉,他也不能完全等着邱建廷来介绍,还是要适当地显露一些本事,如此才能让事情更没有破绽。外面都说自己医术厉害,要是自己表现得过于平常,那才更令人生疑呢。
  足足诊了有五分钟,曾毅把手收了回来,道:“情况我大概清楚了,问题主要就是因为这块弹片了。”
  邱建廷便道:“曾大夫有办法吗?”
  曾毅想了一下,道:“办法倒是有,不过不敢保证有效。”
  邱建廷知道曾毅这是客气,这种事谁敢打包票?当下他道:“曾大夫先讲一讲办法吧!”
  曾毅便道:“这是个外伤,又是旧伤了,只是用一些寻常药物,怕是很难奏效,好是针灸加药物,双管齐下。如果能够坚持治疗的话,我相信还是可以减缓伤痛发作的频率。”
  邱建廷便知道曾毅确实很有一套,针灸加药物,这不完全说道了点子上吗,这几十年就是这么治的,现在大伯的旧伤来回发作,就是因为缺少了针灸的配合。
  “那现在可以进行针灸吗?”邱建廷问到,他关心的是曾毅有没有这个施针的能力,可不要给出了办法,后又要自己去另寻施针的高人。
  曾毅点点头,道:“如果首长您同意我这个治疗方案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进行针灸了。另外呢,我再开个方子,先给老先生连续针灸三天,等针灸完毕,再服上几剂药。”
  邱建廷自然是非常同意,他道:“你是名医,就按你的方案来治疗吧!”
  曾毅便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纸和笔,坐在那里拟了个方子,等拟好方子,曾毅交给邱建廷,道:“方子我拟好了,首长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照方抓药。”
  邱建廷看了一眼,然后交给了谢老,请谢老把关。
  谢老拿起方子一看,便不住点头,曾毅方子的思路也是加强血脉通行能力,只是少了几味药,分量也减半了,完全应了年老体衰去爬山,决不可脚下太急太猛。
  就凭这个方子,足以看出曾毅水平之高了。
  谢老点了头,然后要把方子交给邱建廷,抬头正好看见曾毅从手指上抽出金针,当时便有些激动,嘴里喊道:“慢!”
  这个字,现场所有人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不需要翻译。
  大家就看着谢老,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刚才明明都已经点头同意药方了,怎么突然间又喊着“慢”呢,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曾毅便不着急施针,把金针拿在手里问道:“老先生,是不是我的治疗方案有什么问题?”
  谢老摇了摇头,然后讲了几句,可惜又含含糊糊的,在场没一个人能听明白。
  邱建廷就转身出门,让人去把谢老的助理叫过来。
  助理就在楼下休息,得到消息,不到一分钟就过来了,进门听谢老把话重复一遍,便道:“小曾大夫,你手中的这根金针,可否让谢老一看?”
  “当然可以!”
  曾毅便把金针递给了那位助理,心里也有些惊喜,看谢老的这个反应,他应该是知道金针来历的,看来要弄清楚爷爷的来历,很可能就要着落在谢老的身上了。
  邱建廷此时有些无奈,心道谢老这是干什么啊,就算对曾毅手里的那根金针感兴趣,也完全可以等曾毅施完针再看再问嘛,现在重要的问题是治病,是看一看曾毅到底能不能施针。
  助理拿到金针,转身交到谢老手里,谢老先是捏在手里感觉了一下,然后从椅子里摸出一副老花镜,仔细地观察了起来,足足三分钟,谢老放下老花镜,坐在那里久久不语。
  曾毅就忍不住了,试探地问道:“老先生,是这根金针有什么问题吗?”
  谢老收回神思,摇了摇头,表示这根金针没有任何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