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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的三大美德:信、望、爱

我一再说,佛教百倍的冷静,更真实也更客观。它不需再用罪恶来解释苦难,来解释对痛苦的敏感使它们变得高尚。它只是说出它所想的:“我受苦。”但是,对野蛮人而言,苦难本身并不高尚;在他自认为他是苦难的以前,他需要一种解释。“魔鬼”一词是一种天惠,人有了一个强大可怕的敌人,因此人不必羞于在这样一个敌人的手中受苦。

在基督教的根本教义里,有一些精微的东西是属于东方的。尤其是,它知道一件事是否真实是无关紧要的,但是人们是否对它信以为真,那才是重要的;两个完全分离的领域、正相反对的领域以完全不同的途径而达到。

认识这一点,在东方几乎是对智者的定义;婆罗门教徒了解这一点;柏拉图了解这一点;每一个研究神秘主义智慧的学者也都了解这一点。如果人们相信他们的罪恶已经得到赎偿,内心也感到快乐,那就不必以“人有罪”为条件,他感到有罪就可以了。如果信仰完全普遍必要,理性、知识和探讨就不足信;达到真理之路变成了被禁止的道路了。

强烈的希望比任何一种单纯的可能出现过的灾祸,对生命而言更是远为有力的刺激物。那些受苦的人靠一种希望维系着,而这种希望是绝不能被任何现实所抵触,又不能被任何实际的现成结果所处理的一种对来生的希望。正如因为它能使不幸者持续忧虑不安,所以希腊人认为希望乃是恶中之恶,真正狡猾的恶,它仍然混杂在一大堆罪恶之后。

要使爱成为可能,上帝必须是一个人;要容许下的本能进入,上帝必须是年轻的。要激起女性的热情,美丽的圣者必须置于前端,而要激起男人的热情,马利亚必须置于前端,自始至终必须先假定基督教想变成世界的主人,而在这个世界上,某些引起色情或冷艳的祭典早已建立了祭典的一般概念。贞洁的需要加强了宗教本能的热烈与内向;它使祭典更兴奋、更热心、更旺盛。

爱情是一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中,人们断然地看到那些并不存在的东西。在这里,幻想的力量达到了峰,就像把事物美化和神化的力量一样。在爱情中,人忍耐得更多,人忍受了一切。人们必须创造一种宗教,在这种宗教中,人能够爱;生命中坏的由此而被征服了,甚至今天再也看不到了。

对基督教的三种美德即信仰、爱、希望,已经说得够多了。我把它们称为基督教的三种机巧,要以这种方式而成为机巧的,对佛教来说太迟了,也太实证了。

 

基督教是犹太民族性的产物

我在这里只是接触到基督教的起源问题。它解决问题的个原则是:我们只能借基督教的成长之处来了解基督教,它不是一个犹太本能的相反运动,而是其结果,是犹太人可怕逻辑的一个推论。在救赎的方式中,“拯救是属于犹太人的”。

第二个原则是:加利利人的心理形态现在还可以认识;但是只有在它完全的退化中,同时切断外来特质,它才能作为制造追求的东西,作为一种人类赎罪者。

犹太人是世界历奇怪的一个民族,他们面对生或死的大问题,以一种不可思议从容不迫的态度不惜任何代价去生存:这个代价是伪造整个自然,伪造整个内在和外在世界的一切真实自然。他们解释他们自己的与一个民族之所以能一直生存的一切条件:他们基于他们自己而创造出与自然条件相反的概念;他们把宗教、祭典、道德、历史、心理学,一个一个地转变为让自然价值无法挽回的矛盾。

现在,我们又遭遇到了同样的现象,而且在一种无法估计的扩展之下,不过只是作为一个摹本而已。当与这些“神圣民族”比较时,基督教一点也不能主张它有自己的原创性。这就是为什么犹太人是世界历异常的民族,借助他们的余威,他们使人类彻底地走向虚假,以至于今天基督教徒还能不假思索地反犹太却不知道他们自己就是犹太的产物。

在我的《道德的世系》这本书中,我对于高贵道德与低贱道德这两个相反的概念,次做了一番心理学上的分析,后者来自对前者的否定:但这纯粹是犹太——基督的道德。所以它可以否定这个世界上代表生命向上趋势的一切东西,否定好的东西,否定生命强力,否定美,否定自我,这里已成为天赋的怨恨本能,必须创造另一个世界,而从它的观点来看,这种对生命的肯定是一种不可宽恕的罪恶。

从心理学上看,犹太民族有很强的生命活力,他们处在一个难堪的环境里,既自愿也出于自保的深远智慧与一切颓废本能相结合。不是受这些颓废本能的支配,因为他们在这些本能中看到一种力量,用这个力量,人们可以战胜“世界”。

犹太人与一切颓废派正相反;他们必须表现颓废派以至于幻像的程度;以的表演天分,他们已知道怎样把他们自己置于一切颓废运动之首(像圣保罗的基督教),借此从中创造某些较生命肯定部分比较强的东西。颓废只是犹太教和基督教中需要权力的一类人即教士之类的人的手段而已!这种人的毕生事业就是使人类病弱以及歪曲善恶、真假概念来危害生命、诽谤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