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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SFBT与其他疗法的不同之处就在于,SFBT的治疗师尽量利用来访者自己维护自身安全的主意与构想,不考虑来访者所提问题的实质,不考虑来访者是否被迫将寻求治疗当作被关禁闭或承受更糟的惩罚的替代选择。因苏·金·伯格和他的大学同学在儿童虐待与忽视领域(Berg&Kelly,2000;DeJong&Berg,1998)做了许多的工作,对许多社会工作者进行了培训,使他们会询问来访者或其他人,包括处于危险之中的儿童一系列问题,引导他们说出为了维持并提高自己的安全等级,在需要的环境下,大部分是在日常生活中,他们想要或者需要做些什么。因为SFBT是基于一个假设,即来访者是他们自己生活的专家。所以我们总是只针对于他们自己所设定的安全等级进行干预,无论这个等级有多低;接着会想办法帮助来访者提高现有的安全等级。因此,这成了来访者自己的解决方法,而不是由外力强加于来访者的干预方式。我们认为告诉来访者该做什么是不尊重他的表现,并有损于他们的尊严。另外,从务实的角度考虑,当他们自己的想法发生了改变,大部分人会在未来尽可能长的时间里去尽可能多地改变自己;而当他们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被迫发生改变时,大部分人会在未来尽可能短的时间里去尽可能少的改变自己。
  比如,一位心理医生治疗一位想重新恢复一段受虐关系的女士,他或许会不由自主地想把这位女士看成是没有能力为她自己或她的孩子作出正确决定的人,他很可能会屈从于这种想法,因此责备、教导她,并主张她离开这段关系。然而,如果抱着想要知道来访者决定背后的想法的心态来处理同一个问题,治疗师或许会说:“你想回到那个你认为非常危险的环境中去,对于这一点你肯定有一个非常好的理由,我想知道你的这个理由是什么?”这种处理方式让我们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去了解她的“逻辑”思路,她认为对自己和孩子来说为重要的是什么以及她希望自己和孩子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对来访者来说,让她自由选择比告诉她应该做什么更能增强她的力量与信心。对于那些处在受虐关系中的人来说,她不愿意的就是他人试图把自己的想法或解决方法强加给她。此外,这还意味着原本已经处在非常有失尊严的环境中身心受伤的她又一次受到了侮辱。我们不认为她只能两者取其一,相反,我们认为这是可以两者兼顾的,即她可以在维护尊严的同时也作出有利于自己和孩子的决定。治疗师需要思考如何制定出一个符合来访者的经历及现实生活的详细安全计划。此外,可以通过提出评量问句来有效的表现出来访者的小进步,而不是在她几乎处于极大压力中时,试图让她有巨大的改变。
  有关于诸如报告儿童虐待这样的社会控制问题呢?在美国的几个州以及许多欧洲和亚洲国家,因苏·金·伯格已经与许多儿童保护机构一起做了大量的工作,她调整了SFBT准则,使之更好地广泛应用于合法托管(非自愿)的来访者的干预之中。
  需要记住的是,当你使用诸如“社会控制”这样的词语时,就意味你的问题背后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某些机构的“社会控制”职能与SFBT的准则有冲突。正如整个书中所强调的,SFBT主张心理医生在涉及来访者对未来更好生活的愿望与设想时,要符合来访者自己对此的想象。我们从未见过一个来访者跟我们表示自己喜欢“被迫”来我们这里,因苏也从没听说过有来访者喜欢儿童保护工作者突然造访。即使是在这个“令人意外”的造访中,当被问及什么会使他们的生活有一点点改善时,大部分来访者通常都会回答说,“就你个人而言,我确实没有什么不满,你看起来是个好人,但我只想让你永远离开我的生活。”当然,当条件合适时,了结案子是这些机构的目标,因此,直接将来访者想要的与服务机构想要的联结起来就可以形成一个共同的目标。必须从各方面采取一些明确的措施来完成“让你们离开彼此的生活”这一共同目标。大量的谈判都在这一共同目标的前提下成为可能,当你开始认真聆听来访者的想法时,他们会说出,如果你离开,会如何使他的生活有所改善,他会告诉你何时、何地、谁、以怎样的方式呈现出怎样的改变,谁会个注意到这些改变以及他们对这些改变会有哪些反应,你必须要坚持不懈地去聆听这些方法,此时就会出现良好的工作成效。
  即使有必要将儿童与无能力对其进行恰当照顾的父母分离时,也会有
  两种不同的方式去做这件事,一种方式基于对那些父母的尊重,另一种方式基于对那些父母的贬低、傲慢与惩罚。例如,一个人可以“因为我们都想让你的孩子安全”或“因为你是个不称职的家长”两种不同的原因将儿童与其父母分离。大部分不能遵循妥善抚养的社会标准的家长或看护者都痛苦地知道自己无法达到这些标准。重点是要找到解决这些困境的方法,而不是责怪他们不足以胜任父母的角色。因苏从没有遇到哪个家长故意想让自己孩子的生活比当前更糟。事实上,大部分的家长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比现在过得更好。在我们帮助这些家长达到社会或团体的共同标准时,认为他们必然会转变的想法要比对其进行“社会控制”更有用。SFBT与其他疗法SFBT不就是……的一种变体吗?
  学习SFBT(或其中的新内容)的人常常试图把它套进一个现有的模式中。在研讨会中,人们会询问SFBT是否只是另一个他们已经知道并使用过的疗法的一种变体,建立两种事物之间的连接,将新知识放入一个现有的框架中,会给人安心且熟悉的感觉。尽管争论各种疗法的异同或许是有一些学术性的理由,但是过于迅速的将SFBT套进一个现有的模式中的做法是有些危险的。掩盖其任何可能存在的显著差异的同时就强调了他们的相似之处。比如,SFBT常被说成是认知行为疗法(CBT)的一种变体,显然,SFBT与CBT一样关注于思想和行动,但是CBT给来访者制定规则并进行指导的特点与SFBT的理念形成鲜明的对比,SFBT深信来访者应该选择他们自己的目标,并用自己的方式达到这些目标。认为SFBT仅仅是CBT的一个变体的想法或许掩盖了这一基本的不同之处。禅宗关于初心的思想有助于我们理解这个问题,专家之所以很难再学习新的知识,是因为他们的头脑中充满了关于世界模样的地图和臆断;另一方面,初学者在学习过程中带有较少的成见,也更有可能清楚地看到新的信息。我们建议那些将要学习SFBT(或其他任何知识)的人,要尽量运用的初心来应对学习任务。如果新的方法被证明是不足的,那么人们可以随时再用老的方法。我能把SFBT与……结合起来吗?这通常是上一个问题的姐妹问题。要注意到当我们把初心当作学习新方法的一个好的立足点推荐给大家时,并没有推荐大家完全地遗忘已有的知识。许多其他疗法中的技术可以在SFBT的框架内使用并达到良好的效果。举个例子,伊冯受过埃里克森催眠技术的训练,在与玛格丽特的会谈中,她会在提出奇迹问句时用一些催眠意象。但是,有些技术需要治疗师持有指导式或专家式的态度,或者会损害来访者决定咨询导向的能力,这些都与SFBT要求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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