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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喜乐来到我家,发生了两件事。一件事起初让人犯愁,不过结局倒很圆满。另一件事开端还不错,可接下来却不尽人意……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在西弗吉尼亚的友谊山一带,几乎人人都知道贾德•崔佛斯、他的狗还有我之间发生的事:贾德•崔佛斯虐待他的狗,他买来这只毕尔格猎犬替他打猎,却总是对它又踢又骂。他的狗一次次离家出逃,跑到我这儿。我在林子里搭起围栏让它藏身,还给它起了名字叫喜乐。但这也成了我如芒在背的秘密。后来,一条德国牧羊犬跳进围栏把喜乐咬伤了,我爸爸开车把喜乐送到墨菲医生的诊所,给它缝好伤口进行治疗,喜乐才终于活了下来。但秘密也因此曝了光。

之后由于我的朋友大卫•霍华嘴巴不紧,消息传到姊妹谷,连那儿的人都知道了我为换来喜乐,替贾德干了两个星期的活儿。但无论如何,现在,它是我的了,是我们全家人的了!爸爸、妈妈、黛拉琳还有贝琪,大家那么疼爱它,以至于有时喜乐都快承受不住了,它开心地把尾巴摇得飞快,简直像一个要起飞的螺旋桨。

不管怎样,一件起初让人发愁的事圆满解决了。我答应墨菲医生把赚来的每一分钱都用来偿还喜乐的医疗费。但我整个夏天收集的玻璃瓶和铝罐,总共只挣了两美元七十美分。

我把这笔钱拿给墨菲医生,希望可以从那笔欠账上销掉一小部分。没想到他告诉我,可以用打工来偿还剩余的钱,就像我为贾德干活儿那样。这是贾德同意把喜乐让给我之后,我听到的棒的消息了。

而另一件事,开端还不错,现在却越来越不容乐观:本来我以为我和贾德之间的风波已经平息,因为他已经同意把喜乐交给我,还给了我一副喜乐用的项圈,可令人担忧的是,他开始酗酒了。

他以前也不是滴酒不沾。瞧瞧他那西瓜般滚圆的肚子就知道了,腰带都收不住。可是现在,他比以前喝得更凶了。

有一次,我给墨菲医生干完活儿,走在回家的路上,喜乐跟在我脚旁,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地小步跑着。它东嗅嗅,西闻闻,每一样东西都足以吸引它凑上前去。它忙得不亦乐乎,腿脚都不够用了。估计刚才我在医生那里干活儿时,它都跑到小溪下游玩去了。不过它总是跑远玩一阵儿又很快返回来,让你感觉它一直没有离开。

我沿着公路溜达。喜乐此时满心欢喜,它全身湿漉漉的,皮毛柔顺光亮,肚子也饱饱的。生活多美好啊。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有卡车驶来的声响,从声音判断这车开得不同寻常的快。我回过头去看,直觉告诉我,如果对方不减速,那车子会径直朝我们冲过来,然后从我们身上轧过去。很快我就看清了,那是贾德•崔佛斯的卡车。

我紧跑两步,蹬腿,腾空起跳,扑进旁边的田地。这是我跳入中岛溪时常用的动作。我的身体结结实实地着了地,空气好像都被从肺里挤了出去,有那么几秒钟我甚至觉得没法儿呼吸。我看到那辆卡车又往前开了几十米,然后歪歪扭扭地掉转车头,朝公路的另一端驶去,一直开到桥头才减速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