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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我的因明研究之路走得非常艰辛。我在复旦学报上写过一篇《从曹操求名说开去》,议论了求名与成名、名人与名言、名与实、内行与外行等关系。想不到我在治学之路上有许多感慨在这篇文章中都预设了。我何尝不希望有个权威人物能够点石成金,让我这个反传统的新兵一夜成名呢?我尽管没有一蹴而就的幸运,却让我有了一步一个脚印的坚实步伐。真理的礈石经得起敲打,也避免了沙上建塔,一推便倒的命运。我相信历史的岁月会为我作证。
值得自豪的是,在我的学术之路上有许多贵人相助。在1983年,曾任中国逻辑史学会主任的中国社科院哲学所逻辑室周云之研究员,将国家六•五项目“中国逻辑史”现代卷因明部分的编撰任务交给我,使我正式跨入因明研究领域。3年后,复旦大学古籍所所长章培恒先生把我从哲学系调至古籍所专职从事因明研究,对我的因明研究给予鼎力支持。
黄石村先生慷慨馈赠珍贵因明文献,让我顺利完成一系列项目。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原所长黄心川先生提供多种外文图书,让我的研究生们有资料之便,大大拓展了研究领域。……
我的骄傲,是终结了百年来传统观点的束缚,凤凰涅槃,开创了生面。
我的悲哀,也在于始终停留于汉传因明的传统,注重立破学说,因而未能及时转向于量论研究,未能急起直追、迎头赶上,与世界潮流接轨。一个人的学术水平有多高,也要由对立面的份量来衬托。始终在因明与逻辑两方面的常识水平上论战,就为逻辑学家们所不屑。
我有信心,对我国因明研究的前景抱乐观态度。我带了五个博士生,前三位已拿到博士学位,还有两位即将毕业。这对别的专业来说微不足道,但在因明这一“绝学”领域,至少是空前的。他们各有所长,全面地推进了因明研究。我为他们打下了基础。他们可以脚踏实地,不再走回头路,不必重复与那些层次不高的因明与逻辑常识错误论战。“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们不必背负因袭的重担,从此可以把精力转向更广阔的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