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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我喜欢上你了。我每天都想看见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想，我……怕自己越陷越深，情难自控……所以，我求你，让我毕业吧。”
如此真挚的语言，如此煽情的表白，杨岚航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也就罢了，他居然摆出奇寒彻骨的神情，“你真想毕业，我可以尊重你的选择。你不必总用这种方法。”
“我……”凌凌顿时哑然，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杨岚航深深看她一眼，见她无言以对，声音又冷了两度：“你想毕业，可以！给我个真正的理由。你是因为受不了我的严厉和苛责？还是因为电气公司那个年轻有为的主管欣赏你，用月薪八千的高薪挖你去他的部门？”
“杨老师，我没骗您，我说的是真的。”凌凌笑着，笑容染了蓝天的颜色，清透的冰蓝，“您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的话？要不，我今晚去您家过夜吧？”
“好！”淡淡的语调一如既往。
凌凌的笑容顿时在脸上僵住，她完全不相信这个字能从品行高洁的杨岚航嘴里说出来。
“不敢了是吗？”杨岚航优雅地靠在椅背上，微笑着挑眉，笑得十分暧昧。
“为什么不敢？您都不怕，我怕什么？”凌凌故意笑得比他更暧昧，她等着看他错愕的表情，看他恢复正人君子的姿态。可结果让她始料未及，杨岚航勾勾手指，对刚好经过的服务生说：“结账。”然后，他转回脸看着她：“那就现在去吧。”
“你想去我的公寓，还是去酒店？”
那口吻听起来像要找个地方跟她讨论开题报告。她特别想说：我认为讨论课题，您的办公室合适。
“您……”这时候用敬语太别扭了，她改口说，“你家里吧。”
杨岚航眉眼含笑看着她红透的脸：“我家……只有一张单人床。”
凌凌低头憋了半天，硬是憋出一句自己都被雷晕的对白：“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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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天，她在公共实验室用试剂洗着手上早已风干的有机胶，杨岚航进来看见，冲过来抓住她的手腕。脾气一向很好的他被气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颤：“你在干什么！”
“洗手。”价钱不贵，去污力蛮强的，凌凌心里嘀咕。
杨岚航立刻抓着她的手拼命用水冲，一遍遍搓着她的手，她白白嫩嫩的小手被他揉成红色，几乎蜕了一层皮。
“杨老师？”他这算不算虐待学生？
“Acetone的毒性会渗入皮肤，你不知道？！”
“啊？”她怎么会知道？她本科不是材料专业的，研究生又没有师兄教，导师再细心也不能面面俱到。
“我会死吗？”凌凌吓得手都在颤抖，好像有点麻痹，眼前有点暗。
杨岚航看着她，额头沁出汗滴：“今天把常用试剂的特性看一遍，明天早上背给我听！”
抱着天书一样的文字背到半夜，她气得上QQ找某人发泄不满。某人回了她一句：“你怎么不用硫酸洗手，去污力更强！”
凌凌被噎得无话可说，只能咽下怨气，继续膜拜科学家们花样繁多的发明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