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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洛神赋图》讲起的鉴画小技巧
  2015年去故宫参观《石渠宝笈》展览,终于近距离地看到了这幅古画。请注意周围的衬景,山水、车船、鱼龙,虽然都栩栩如生,但比人物都小很多,完全不成比例。
  那个时候,人对自然的探索还少之又少,自然的伟大,我们的渺小,可能只在心里。从材质来讲,没有纸本,在绢上画画,就没有墨色的晕染。
  他让画的内容从神话回到了人间,是当之无愧的中国绘画史上人。
  他影响了后世一批画家,甚至一直到唐代。
  总结下当时中国绘画的特点就是:
  “无比例,无皴擦”
  皴擦法作为中国水墨画特有的技法,在后文会详细的说。但是这一时期,技法上来讲,顾恺之讲究的是线条飘逸,皴擦法还没有进入水墨圈。
  所以当你打开一幅画,如果发现人物山水比例相当,用了皴擦的技法,那肯定不是魏晋时代的作品,这是书画从题材风格技法判定真伪的关。
  其实,顾恺之亲笔画的那张已经遗失了,现在共有四个版本传世,都是宋朝人临摹的。
  辽宁省博物馆馆藏的古摹本,是宋人摹本第二卷,清朝大收藏家梁清标曾经收藏过,经考证,基本接近原作,有人猜测是南宋马和之画的。
  清内府原来藏有好几卷《洛神赋图》,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的是编号的卷,也是梁清标旧藏,有图无赋,相比较而言,运笔造型较为呆板。而其他的版本更是与原作不能同日而语。众爱卿平身……
  阎立本的名声主要来自于艺术上的成就,尤其擅长画肖像画和历史人物画,他的作品记录了唐初时期重要的宫廷事件,虽然是图画,也算是一位宫廷史官。唐太宗和唐高宗都十分重用阎立本,授意他画出了很多现在看来不止有巨大的艺术成就,还具有只此一个文献价值的千古名画。
  其中有名的就是这幅《步辇图》(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宋摹本),生动地再现了松赞干布派去的使者禄东赞觐见唐太宗的历史场景。想来这文成公主连松赞干布的面都没见着就直接被送到大西北去了,说是深明大义,但估计也身不由已啊。
  画面以中轴为界分为两部分,左边稀疏的站着三个男人,右边九个宫女簇拥着坐在步辇上仪态雍容的唐太宗。
  古人以九为大,九位宫女不仅在画面节奏上,也从数字上说明右边人物的重要性。天子嘛,当然要突出一下。
  左侧的红衣男子是唐朝官员——讃礼官,讃礼官不是站在那里点赞的!(当然你也可以这么理解。皇帝在讲话,底下的人当然只有点赞的份儿啊。)
  讃礼官的主要职能还是引导使臣觐见,这就是早年间的“礼仪小姐”啊。他手里拿着那块小板子是不是很眼熟!古装剧里,大臣们恭恭敬敬地说“启奏陛下”的时候,手里也拿着一块这样的板子。这个东西叫“笏”(hù),和考试时攥在手心里的小抄差不多。也可以写写笔记,记下皇帝交代的事情,大臣们上早朝只带着两只耳朵可不行!讃礼官身后站着身材体格小一号的吐蕃使者和翻译。一边华丽从容,一边紧张肃穆,一张一弛,一柔一刚。阎立本用宫女飘逸的裙带,步辇和旌旗以及人物的不同功用把画面从构图上自然分割开来。
  从色彩上看,唐太宗穿着比较庄严,黄色龙袍是基本标配,显得大气高贵。松赞干布派禄东赞到唐朝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求亲,希望娶到一位唐朝公主,所以整个色调还得喜庆些。按照唐朝官员穿衣规定,(没错,不要以为当官想穿什么就能穿什么,就算你肤色黑,也只能恨天生不能丽质!)讃礼官五品以上应该穿红色,但如果整个画面只有这一抹红色又太突兀,不能突显唐太宗这一身土黄土黄的土豪的装扮。被一个“礼仪小姐”抢了风头那怎么行!我们又不是去看车展!阎立本就又在皇帝头上加了一抹大红色的旌旗,再用宫女身上的红色飘带做配合使得整个画面立刻欢快平衡起来,庄重祥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