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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事物掌故丛谈》系杨荫深先生的早期代表作品,一九四五年由世界书局初版,原名《日常事物掌故丛书》,分册出版。杨先生原计划为十六种,囿于时代不安定,实际只完成九种。一九八五年,九册合为一册由上海书店影印出版。二○一一年,上海辞书出版社取得先生后人的支持,对此书重行校订。全书以线装书书册形式并添配以精选的《点石斋画报》等晚清风俗画插图,双色精印,使之文图并茂、雅致不凡。因限量发行,为难得一见之“典藏本”。二○一四年三月,再次运筹策划出版“小精装”,主要是根据其内容特点、读者阅读习惯以及传统文化普及的需要,特在版式和形制安排上做了一些调整:首先,《事物掌故丛谈》仍按原九册独立成书,以原各册的分册名为书名,一目了然。其次,文字改竖排为以横排为主的横竖交错编排,改繁体为简体,方便读者阅读。再则,延请当代书画金石名家邓明、潘方尔、赵澄襄诸位先生分别题签、治印、配画,相映成趣;另外还将全套书的总序及书名、篇目名等翻译为英、日文,以期使更多读者受益。“小精装”一面世,果然拥趸者众多,多家海外出版机构亦闻风而动。不久前已与一家香港出版社签署繁体字版权协议。
《事物掌故丛谈》到底是怎样一部书?时隔半个多世纪,一部不起眼的旧著为何竟如此吸睛?这在上海市民俗文化学会会长仲富兰教授专门为“大字本”所作序言里解读得非常清楚,无需我赘言。此书源于一九四五年,杨荫深先生当时在商务印书馆从事编译工作。那时,胡山源先生在世界书局任编辑,正在编著《古今茶事》《古今酒事》两部大书,经常向商务印书馆借资料。杨先生受他的启发,业余时间也想搞些掌故一类的小册子,先写了《岁时令节》;由《岁时令节》牵涉到民俗风土中有许多迷信的举动,又续写了《神仙鬼怪》。胡山源先生听说杨荫深有此两稿,就主动替他介绍给世界书局出版。世界书局的负责人陆高谊先生希望杨荫深订个计划多写几种,当时拟订了十六种。一九八五年按原样影印出版时,杨先生感到原称已名不符实,遂改称《事物掌故丛谈》。杨先生自称有历史癖,当时他遍览典籍,精心梳理日常事物的起源和演变,使之掌故典章资料翔实、考证严谨、内容丰富。虽然这套书的内容是七十多年前编写的,世事丕变,然其掌故,仍昭示其本质意义。诚如杨先生“总序”所述“我总觉前人的载籍还是值得我们现在去留恋的”,基于此,我们怀着恭敬的态度编辑出版该书,以遂先生“我们中国人,更应爱护中国过去的文化。错误的正可把它改正,正确的当然要把它更发扬出来,使知前人研究,也并非完全是不对的”之心愿。
杨荫深先生曾任中国俗文学会顾问,上海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顾问,有着深厚的传统文化功底。此书溯源追本,资料丰富,无不言之有据,引经据典颇多,兼及领域甚广,绍介事物五百余种,风俗人情、衣食住行、花草竹木等日常事物无所不包,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集民俗文化、日常生活、市井百态为一体的百科全书,其史料价值和考据价值也显得尤为珍贵。然书中某些名称、地名、译名难免与今不一致。之前的两种版本,我们在尊重原著的原则下,对一些有明显不同的内容酌加“编者注”,方便读者对照。由于书中涉及对某些文字的解释以及对事物名称演变的诠释,在编辑过程中,一些异体字或繁体字因行文需要仍予保留,如“盌”“牀”“筍”“竈”等。在此次“大字本”的编辑加工过程中,凡书中引用古籍文字,主要参照中华经典古籍库和文渊阁四库全书数据库进行校订,辅以部分刻本、抄本(如四部丛刊本、学津讨原本、百川归海本、知不足斋丛书本等)以及近人校本(以中华书局和上海古籍出版社所出为主);引自近人著作的文字,则根据能够找到的出版物进行校核。对于校对中发现的文字差异,根据实际情况进行综合考虑,采取了较为审慎的态度进行校改,一般而言,以文意为基础,以较权威的版本为准,以多数版本为依据。当然,如果引文不是明显有错或非明显的遗漏,通常还是遵照作者原文。这一做法也得到杨先生的公子杨忠煌先生的认可和赞赏。另外,此次印行特地精选了七十幅晚清风俗画,契合的主题使得图画与文字相得益彰,相映成趣。
先后几任辞书社社长都非常支持对这套旧著的“精耕细作”,这是作为编辑的欣慰。从秉承历史与现代合璧的设计理念“典藏本”,到被孔夫子网炒到500元一套(注:毛边本)的“小精装”;而今又推出“大字本”,字号大,开本也大,非常适合中老年读者的悦读。或许以后还会再搞出几个不同的版本来。如此,不仅增加阅读乐趣,提高传统文化修养,又可供读者茶余饭后增加一些谈助。
另,“大字本”限于篇幅,原著各册的附录部分不予收录。谨此说明。
朱志凌  二○一六年七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