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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回望历史,是为了塑造未来,这是对历史学家、历史社会学家、历史地理学家,尤其是信息科学家发出的共同召唤。这一观念同时为前瞻未来机构的改革提供了路标,例凡政府、金融业、保险业、非正式组织、自发群众组织、公民科学团体等等都莫不如是,这一观念将指引我们踏上通向更美好未来的道路。寻求这条道路的人们尽可以传统为参照,所有传统也都有自身的历史轨迹可循。我们坚信,历史和传统是未来行为精准的指示器。“历史研究当然不能只在四壁围墙的花园书斋里就完成”,费尔南·布罗代尔曾有如此感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历史岂不荒废了自己的现世使命,从此再无力回应现实中的苦痛、再无法与人文科学保持关联,后者虽还年轻却已显现出一股咄咄逼人的锐气。如若缺少雄心勃勃的历史叙事,如若历史不能自觉到自身的职守和强大的力量,那么当今时代能否容得下人文主义的存在呢……”虽然布罗代尔说此话是在1946年,但时至今日,他的话语却依然还是那样的及时和紧迫。
史学的大众前景依然把握在史学家的手中,但前提是“我们须有眺望窗外的欲望,须认识到史学绝不止是少数几位专家独享的财产,而理应成为千百万人能够合法继承的财富”。这是美国史学家富兰克林·詹姆森在1912年12月发出的感悟,但如同布罗代尔的话语一样,至今听起来还是那样紧迫、与时代相关。在过去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史学专业经历了前文曾剖析过的多种转向,如社会转向、文化转向、性别转向、帝国转向、后殖民转向、全球转向、跨国转向等不一而足。而今,史学又具备了富于批判性的跨国家、甚至跨时间的宏大视野,所以史学家理当成为避免全社会陷入狭隘偏激和地区短期主义的忠实护卫。可一旦受邀为政治发展、土地改革、福利国家建设及后冲突解决方案献计献策之时,史学家们,连同其他众多人文学者,便马上将这块公共领地——有时是国内的,有时是全球的——拱手交与了经济学家,有时候还有律师和政治学家。(试想一下:上一次置身学界的史学家步入唐宁街或白宫参与决策还是什么时候?更不要提为世界银行做顾问或为联合国秘书长提供咨询了。)因此,也难怪当今世界面临全球治理危机了。当下,我们饱受管理不善的金融市场之苦,必须承受由人类活动引发的气候变化的恶果,后者危及到政治稳定甚至整个人类的生存。统而观之,要认清这些挑战的本质,要克服当今时代的短期主义,我们亟需拓宽视野、拥抱长时段,而这些只有史学家能够提供。
全世界的史学家,团结起来!你们会赢得一个世界,现在还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