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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黄昏的西北荒漠上,一辆吉普车正从荒漠的尽头由远及近地开来,扬起一路尘风。

吉普车在一间客栈门前停下,穿着野战衣靴的周度从车上下来,一脸的沧桑与疲惫,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眉宇间依然闪现出的刚毅。周度整了整军帽和军装,掸了下军装上的灰尘,然后向客栈走去。

客栈门前正站着一个风姿卓越的少妇,她斜靠在粗拙古朴的门框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裙子和长发都被风吹得向一边摆去。她笑盈盈地替周度打起门帘,迎他进去。

周度腼腆而礼貌地笑了下,就跟着老板娘来到驿站里靠窗的一个雅座上坐下。老板娘捻起垂落在窗台上的绳子,将窗上的半截草帘轻巧地卷起,偌大的夕阳便出现在窗外的沙地上,温柔的余辉照映着她光洁圆润的脸。周度莫名其妙得不禁心头一动,赶紧把头扭向了窗外。

老板娘返身到柜台,取来一杯香气缭绕的鸡尾茶,轻轻放在周度面前,然后把茶盘触着下颚,认真地看着周度,期待着周度的反应。

周度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顿觉神清气爽,于是对老板娘点头笑了一下,老板娘羞涩地回笑了一下,这才转身走了。从敞开的门里灌进来的一股强风将老板娘的裙裾吹成优美的旗形。周度看着老板娘飘飞飞的裙裾,不觉有些神思渺乎了。。。。。。

入夜,在水汽氤氲的房间里,周度泡在一只木桶的水里,水面上摇曳地飘着几瓣花瓣。周度拿起一片花瓣,看了看,无奈地笑了一下,于是伸出双手将散落的花瓣一一掬起,就在他准备将花瓣扔到桶外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于是重新又把掬着花瓣的手放回到了水里,慢慢沉下去,花瓣们便又重新摇曳着浮动在水面上。周度将头靠在木桶的壁上,闭着眼睛,半天不动声色,似乎是睡着了。

老板娘拿着浴袍走来,轻轻摇摇周度的肩膀,周度醒了,有些意外,本能地把身体往水里缩了一下,老板娘笑笑,就放下浴袍走了出去。

看周度穿着浴袍出来,等在客厅里的老板娘便微笑着引着他在木制的楼梯上盘旋而上。到了二楼,她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走了进去,然后便招着她肉团团的小手示意周度进来,周度犹豫着,但还是走了进去。

房间里布置得很是温馨,像是一个明清时代大家闺秀的私房。老板娘示意周度躺到已经铺好褥被的床上去,周度便恍恍惚惚地走过去,钻到了被筒里。老板娘袅袅娜娜地走过来,俯身替他掖了掖肩头两侧的被角,她的一缕长发散落下来,在周度的脸颊上荡来荡去。。。

 

张速达拿着一根细草在周度的脸上轻轻划着,周度闭着眼睛笑着左躲右闪了一阵,笑醒了。见是张速达在眼前,一时愣住了,左右看看,这才回过神来,半是自言自语地说:“这个梦好真啊!”

张速达一屁股坐到周度的床上,诡秘地笑着问:“我是不是打搅了你的春梦啊?”

周度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腿,踹了一下张速达,说:“去,你小子多大了,还搞这一套!”

张速达回打了一下周度的脚,跳到一边,严肃地说:“快起来吧!少公子让你出趟车呢,气势汹汹的,不像是好差。”

周度听闻也严肃了起来,立即起身,迅速地穿衣洗漱毕。

 

城西区婚姻登记处外的街道边 ,一辆军车娴熟地一把方向就停到了一辆跑车后面的车位上。

车子刚停好,两边的车门就各自急迫地打开了。丁汝佳和徐承志分别从两边车门下了车,先是站在门边互相恨恨地对望了一下,然后就又同时狠狠地摔上各自的车门,争先恐后地向登记处疾走。似乎谁走在了前面,谁就站上了尊严的领奖台。

周度坐在驾驶位子上,看着在台阶上往前抢着走的两个人,淡淡地笑了下。前面那辆银灰色的跑车正把它漂亮的尾部曲线张扬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周度端详了一会儿,欠起身看了下车牌,然后又坐下,开始观察周围经过的各色行人。

这时,车外走来一对男女。女的发现了银灰色的跑车,立即做出惊喜的样子,一下子就跑到了跑车旁边。

 

登记处的路边上,杨洋围着跑车兴奋地用手机不停地拍照,跟在后面的郎威威却松松垮垮地拖延着自己和杨洋与跑车的距离,不屑地撇着嘴,小声地嘟囔着:“哼!看!看!看眼里拔不出来了!谁让你不是大明星,又没长个国色天香,你这辈子都甭想嫁个富二代了。”

郎威威恨恨地说着,忽然灵机一动,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便快步走上前,把嘴里一块绿色的口香糖掏出来悄悄粘在了跑车的左侧屁股上,边粘边装作若无其事地扫看着周围,得意地发泄着快感:“哼!让你牛!这下有你好看的!”

周度在车里看见,摇了摇头。

这时,杨洋终于看够了拍够了,对着跑车站定,叹了口气:“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呢!为什么我就开不上这么好的车呢?为什么我就嫁不了个富二代呢?”

郎威威站在杨洋后面,抱着双肩,对着杨洋的后背呲了呲牙,小声地嘟囔道:“哼!我要是富二代我还不娶你呢! ”

杨洋听到了郎威威的嘟囔立马化忧伤为愤怒,猛地转过身,像那只愤怒的小鸟一样,涨红着脸,眉毛也变成了顿号。她一下子冲到郎威威身旁高他一级的台阶上,一把揪住郎威威的耳朵:“哼!你敢不娶我!”

郎威威龇着牙,踮着脚尖使劲向上扬着被揪住耳朵的一侧脸,讨好地说:“娶!娶!我妈说了,只要咱们回老家办婚礼,她也给咱们买车!”

杨洋听了一惊,急忙松了手,惊喜地笑着追问到:“真的?买什么车?”

郎威威揉揉耳朵,深沉地白了一眼杨洋,没有回答,而是挺直腰板,骄傲地继续向登记处走去。杨洋忙从后面跟上,一把勾住郎威威的胳膊,腆着脸贴着郎威威的臂膀,无限亲密地用半侧乳肉蹭着郎威威。郎威威的柔情立马被蹭了出来,他摸着杨洋勾着他的小手,边带着她继续朝前走边说,只是语调也被拔得高到了嗓子尖上:“我们家在我们村里那也算是富豪一级的,咱其实也算个小型的富二代吧!那追我的女孩子老多了去了,把我们家大门都挤爆了!我这一看,都是乡里乡亲的,娶这个得罪了那个,娶那个又得罪了这个,好是都娶了,谁都不得罪,可她们又不同意!我这个愁啊,所以我被逼无奈,只好逃婚到北京来了,这不,就遇上了亲爱的你。”

说着,郎威威亲了一下杨洋,杨洋嗔笑着拧了一把郎威威的胳膊:“少啰嗦了,快说!到底买什么车,要不我不去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