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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条裙子》
  真是莫名其妙,玛蒂埃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念书了。
  她小心地用小巧的红色铅笔刀削着铅笔,让铅笔屑落在一张废纸上积成一小堆儿,尽量不让一丁点儿碎屑落在她干净的数学作业纸上。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首先,她不喜欢上学迟到;其次,她一直在想着旺达。虽然旺达的课桌空着,可不知怎的,那课桌却好像是她每次望向教室的那个方向时能够看到的东西。
  那个关于裙子的游戏初是怎么开始的呢?她不禁要问自己。很难记起她们跟旺达开始玩这个游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也很难从现在回想起过去——从玩“一百条裙子”的游戏已经成为每日的例行公事的现在,回想起过去那些无论什么都让人觉得是那么美好的时光。哦,对了,她想起来了。游戏开始于塞西莉次穿她那条新红裙子的那天。顿时,所有的场景都在玛蒂埃眼前飞快而又鲜活地闪现出来。
《桥下一家人》
  阿曼德在路边坐了两个小时,享受着从餐馆飘来的香味。然后,他用袖口很讲究地擦了擦他那胡子拉碴的嘴,慷慨地说道:“服务员,不用找了,零钱你在圣诞节时用得着。”虽然眼前根本就没有服务员。
  他迈步走下台阶,沿着街道向塞纳河畔的码头走去。“我吃得真饱。”他自言自语地说,“但要是能吃了那个苹果就更好了。”
  他推着手推车来到码头,然后朝着通向沙滩的桥洞走去。阿曼德想,这就像离家很久的人回到家中一样。在一座巴黎的桥下,任何激动人心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波普先生的企鹅》
  那天夜里,波普先生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上将话语中的含义。
  早晨到来,他想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便问道:“客厅要不要再裱一回壁纸?”
    “不要。”波普太太坚定地说道,“你就在家老实待着吧,别给我惹麻烦。”
    “那好吧,老婆大人。”波普先生温和地说着,随手翻开了那本《南极奇遇记》。可他始终无法集中精力,思绪不断飘向远在南极的杜雷克上将,他所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傻狗温迪克》
  就在我捡到温迪克的那个夏天,我和牧师爸爸刚刚搬到佛罗里达州的纽奥米市。他在这里的展怀教会当牧师。我爸爸是个很棒的牧师,也是个好人。可是有时候我很难拿他当父亲看待,因为大部分的时间,他不是在传道,就是在想着怎么传道,要不就是正准备出去传道。所以在我心目中,他只是一个牧师。在我还没出生前,他在印度当传教士,那就是为什么我叫印第亚的原因。不过他都叫我的小名:欧宝。那是他母亲的名字,他很爱他的母亲。
  在和温迪克回家的路上,我告诉它我名字的由来,为什么我们会搬到纽奥米市,还跟它大谈我的牧师爸爸。他是个好人,虽然在讲道和祷告时有点啰嗦,尤其还会把去超市买杂货的苦差事都推给我,不过他仍不失是个好人。
  “你知道吗?”我跟温迪克说,“你是一只落难街头的狗,所以他可能会接受你,搞不好还会让我养你呢。”
 温迪克摇着尾巴,抬头看着我。它好像有一条腿怪怪的,走起路来有点瘸。我必须承认它真的是又臭又脏又丑,可是我已经全心全意地爱上它了。我们走到拖车社区时,我告诉温迪克要乖乖地保持安静,因为这是一个只准成人居住的地方。我之所以能住进来,是因为爸爸是个牧师,而我是个既乖巧又文静的女孩,所以村长艾尔弗雷德先生叫我“特殊人物”。我跟温迪克说,它也必须表现得像个“特殊人物”,特别是不可挑衅艾尔弗雷德先生家的猫和德特韦勒太太的聒噪狗——山姆。我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它抬起头聆听着,我敢发誓,它完全听懂了。“坐下。”我们到达家门口时,我对它说。它马上乖乖地坐下。“坐好,我很快就回来。”牧师坐在客厅里的小折叠桌旁,身边堆满了文件。他边看文件边抓鼻子,这个动作表示他在努力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