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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两幅挽联感到惊诧莫名,有人说,阎锡山一生喜弄玄虚,临终前还留此千古一谜。不管是因为现实困境还是真正的人生顿悟, 晚年的阎锡山已经远离了当年那个叱咤一方的山西枭雄,少了诸多锋芒, 多了一些无可奈何的镇定和凄凉。

 

陈诚虽然与孙立人有矛盾,但却明白孙立人是冤枉的。据陈诚之子陈履安回忆,“面对家父,孙将军一度奋力扯下衣衫,裸露出半生征战遗下的创伤疤痕,激动地对家父大叫道:我这辈子为国家出生入死,为什么还怀疑我变节,为什么?”

 

就这样,随着一抔化作粉末的骨灰,蒋白之间的恩怨一笔勾消。只是,这位立下汗马功劳的抗日名将既没有获得“国葬”,也没有褒扬令。他生前亲笔题的“忠肝义胆”,仿佛是为自己立的墓志铭,戎马一生,却落得晚景凄凉。

 

何应钦曾对女儿何丽珠说:“先‘总统’时代,蒋公给予我的荣誉是抗战结束后在南京主持了受降大典;而来台后,经国先生给予我的荣宠是参加了我的九十和九十五寿诞祝贺。我这一辈子,得到了常人没有得到的东西,也应该满足了。”对于晚年备受冷落的何应钦来说, 这大概也是的慰藉。

 

探究民国名流的台湾岁月,的意义是拨开他们政治的角色,还原一个本色的人。在当时台湾独尊蒋介石的氛围里,那些国民党的大老们,多半只能仰仗蒋介石给个闲差,在台湾终老。

 

严隽泰曾回忆,在严家淦终将“总统”之位交给蒋经国时,蒋经国曾不止一次前往严家,希望严家淦连任“总统”,不管是否出于真心, 可以看出蒋经国对严家淦的尊重。严家淦的存在,改写了蒋介石直接传位于子的尴尬,而顺势而为,是严家淦的聪明的选择。

 

但在陈立夫的回忆录里,事情是另一种说法。他猜测蒋对他的不满源自陈诚的一句失言。陈诚被蒋介石提名为“行政院长”人选时,必须经“立法会”通过才能任命。陈诚托袁守谦暗示陈立夫从中斡旋,陈立夫心领神会,使陈诚以82% 的高票当选。蒋介石知道后,似乎很不高兴,说:“怎么会有这许多票?”言下之意是帮忙帮过了头。后来陈诚办宴席,答谢陈立夫,席间陈诚戏言:“从前CC 派是陈果夫和陈立夫,今后就是陈立夫和陈诚了。”

 

台北郊区的观音山,承载了陈立夫晚年无解的乡愁。103 年的人生, 宦海沉浮,却一身潇洒,墓碑上的国民党党徽亦是他生命后的注脚。陈立夫作为百岁老人,不仅见证了历史的变迁,也参与了历史的变化, 终被埋葬在了历史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