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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的手稿

在本书各章节中,读者将欣赏到达·芬奇绘制的手稿。达·芬奇积累了好几部抄本(书画稿手写簿),由他的学生弗朗切斯科·梅尔齐(Francesco Melzi)收集整理,后来一度散落各处。所幸大部分手稿现已找到,主要收录于以下典籍中:

•《大西洋古抄本》,现存于米兰的安布罗西亚纳图书馆;

•《阿伦德尔手稿》,现存于伦敦大英博物馆;

•《提福兹欧手稿》,现存于米兰的斯福尔扎城堡图书馆;

•《鸟类飞行手稿》,现存于都灵皇家图书馆;

•《佛斯特手稿》,现存于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

•《马德里手稿》,现存于马德里西班牙国家图书馆;

•《莱斯特手稿》,现由一名著名富豪私人收藏;

•法兰西学会现存若干份达·芬奇手稿,编号分别为A、B、C、D、E、F、G、H、I、K、L、M。

《论绘画》(Traité de la peinture)收录了达·芬奇对绘画艺术理论与实际原则的阐述。

 

 

达·芬奇之谜 

根据达•芬奇的遗愿,60名流浪者跟随达•芬奇的遗体,一路护送他前往后的安息之地,直到昂布瓦兹城堡的圣夫洛朗坦小教堂。即使在死后,这位伟大的艺术家也要保持神秘感——死后更要保持神秘感。

达•芬奇在生前经历了无数失败,死后却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耀,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的人生难道不是充满了启示意义吗?

 

许多评论家和学者表示,达•芬奇并不是一个“有问题”的人,但他的一生确实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在他漫长的一生中,所有有幸见过他的人,都被达•芬奇的智慧所折服。

 

拒绝宁静,永远怀疑 

五个世纪过去了,达•芬奇的传奇命运仍然吸引着人们的目光,不断产生新的疑问。距离我们更近的保罗•瓦莱里用诗意的语言评价这位拥有伟大直觉的特立独行的怪人:“达•芬奇对绘画、数学计算、科学定义和文字描述都运用自如,信手拈来,对他而言,科学与艺术之间、理论与实践之间、分析与综合之间、逻辑与类比之间似乎没有壁垒分明的界线,当他热情洋溢地投身于创造知识的事业中时,一切外在的差异都不复存在。”(《达•芬奇笔记》前言)

即使在做出确凿的定论时,达•芬奇也会留下怀疑的空间:感官的怀疑、理性的怀疑和直觉的怀疑。他确定无疑的就是,人必须始终保有怀疑精神,拒绝在已经得到试验和经验确证的知识领域安于现状,决不能固步自封。

 

永恒的谜团 

会不会有一天,当我们提到达•芬奇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再是“谜”,而是别的某个词呢?就在不久之前,一个专家组对达•芬奇的晕涂法进行了研究,通过一系列尖端的当代科学手段,仔细分析了这种模糊线条和边界轮廓,轮廓宛如烟雾一般的绘画技法。达•芬奇是如何掌握运用这一技法的?这仍然是一个谜。

大自然始终是达•芬奇研究探索的出发点和终点,既是他的灵感来源,也是他欣赏崇拜的对象。在他生命中的后几年里,他愈发迷恋关于大自然的重大理论的探究,他越来越深入地认识到,大自然体现着宇宙的深邃规律,而后者正是他一直孜孜以求的真理。

面对未知的渊薮,达•芬奇对知识的渴求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阿伦德尔手稿》中的记载便是明证:“强烈的渴望驱使着我,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鬼斧神工的大自然创造出的千姿百态,我穿过一片奇崛的怪石,来到一座巨大山洞的洞口,我在那里停下了脚步。我目瞪口呆,因为此前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处所在。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两种情绪彼此交缠:恐惧和欲望。黑暗而险恶的洞穴让我感到恐惧,但我也渴望深入其中一探究竟,看看那里是否掩藏着瑰丽的奇观。”

 

人与自然:神秘的联系 

或许让达•芬奇不能接受的一种思想,就是将人视为整个物理世界的中心,在他看来,以人类的感官作为衡量世界的标尺是极其荒谬的。这一点可以解释他在手稿H中对自然的和人体的器官组织进行的大胆类比:“山中涌出的清泉水就是维持大山生命的血液。无论在山顶还是山坡,一旦有河流干涸,大自然就会慷慨地降下雨水,帮助大山休养生息,涵养水源,弥补流失的液体,就像人体受伤流血后需要包扎一样。然后我们可以看到,血液在皮肤下流动,导致伤口的肿胀,那其实是在为感染的组织疗伤。同样,如果山顶失去了生命的源流,大自然会为它补充液体,将大山底部的水体送上缺水的山巅;至于山脚的源流,大自然也不会任其干涸,会有江河水源源不断地涌来,维持水体的平衡。”达•芬奇深刻的直觉认识是如此超前,很久之后,直到笛卡尔和歌德的时代才能将他的理论进一步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