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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婆”是我和弟弟一起给两只鸭子起的绰号——它俩看上去都比较瘦弱,小脑袋,细长脖子,长相与神情简直一模一样。鸭阵放出去时,它俩几乎永远落在末尾,一副游不快甚至游不动的样子。待到我们把鸭阵往回赶,它俩也落在末尾,但喜欢伺机往反方向逃窜。逃窜时,会突然变得活蹦乱跳,还会胆大包天起来,面对我使劲儿挥动的竹竿亢奋地拍打翅膀,并且总是能够巧妙避过竹竿敲打水面所激起的水浪。

——杨邪《十四岁出门夜行》

 

一夜之间,水缸结了冰,屋檐结了冰,湖面也结了冰,连心也结了厚厚一层冰似的。

小熊在它的屋子里舔着爪子,做着一个关于春天的梦。当它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家窗户上贴了一张字条:“请帮我买一张通往春天的车票,谢谢。”

是谁呀,小熊心想。去问柳树,柳树摇了摇它乱蓬蓬的头发;去问小鹿,小鹿甩了甩它毛茸茸的尾巴。“是楼上那个不说话的孩子呀,他怎么都去不了春天。” 后,还是北风在离开前悄悄告诉它——北风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但小熊还是听见了。

——顾抒《南歌》

 

脱下的长裤把腰部扎紧,拎起,一人一只裤脚撑开,猛地往水里一蹾,裤子鼓胀了起来,再把两只裤脚扎紧,好了,因地制宜的救生圈做好了。趴在上面,又只在岸边扑腾,安全系数几乎是百分之百。可是,凡事都有意外。这天,意外发生了。

——彭学军《何处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