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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自信也有方向的国家,当然就会出现一个对未来有希望的年轻时代,也就觉得生育子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而不是充满担忧的负担了。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Long time passing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Long time ago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Gone to young girls ,every one !

When will they ever learn?

When will they ever learn?

花儿都哪里去了?

时光飞逝

花儿都哪里去了?

很久很久以前

花儿都哪里去了?

少女们将它们一一摘下

人们几时才会明白?

人们几时才会明白?

 

在日本,20 世纪80 年代开始出现“登校拒否”的行为,也就是拒学行为(school refusal behavior)。这些拒绝上学的青少年,既不是像小学新生偶尔可见的那种严重的分离焦虑(separation anxiety),因为离不开照顾他的妈妈,而造成上学困难;也不是过去帮派少年逃学(truancy)的反社会倾向。经常,他们只是较严重的社交焦虑。他们可能是连踏进一般的新学校或新班级都有困难,也可能在学校发生一些紧张的人际问题产生负面思考,从此启动认知上的恶性循环,也就无法再回到学校了。

这现象从20 世纪80 年代开始在日本发生,一群退缩在家里的年轻人成为普遍的社会现象,严重一点的甚至成为足不出户的茧居族(hikikomori);到了20 世纪90 年代,随着他们长大,日本专家学者发现,虽然不少人已经改善了,但很多人还是有融入社会的困难。

夏鸿的情形,大致是和这一切类似的。至于佑诗,严格说起来则是没什么正式诊断。但是,民间非正式诊断的形容,倒是有一些,像是两岸都很流行的“啃老族”或是日本社会学者山田昌弘提出的“单身寄生族”,或民间通行的飞特族(freeters ,free arbeiter),也就是自由工作者。后来又有好过族(hodohodo zoku)、腐女、御宅族、电车男、下流人(指在社会阶层面向下流动的人)等各有所指的名词。但大致都是指应该成熟却未独立的二十多岁或三十多岁的资深年轻人。

这样的情形,在世界各国其实都可以看到。特别是经济发达的国家或地区。在美国,媒体同样盛行着twixter(betwixt/between 青少年和成年之间)和尼特族(NEETs ,Not engaged in Education ,Employment ,or Training);加拿大提出回旋棒时代(boomerang ,源自澳洲土著的武器,现在是用来游戏);在意大利有bamboccioni(意指大型的傀儡孩)一词;在西班牙有mileurista 一词,形容以一千欧元维生的青年人;在北非或中亚的阿拉伯世界,则出现隔离青春(youth exclusion)一词;在希腊低薪资是七百欧元,媒体则出现“七百欧元之时代”(€ 700 generation),也就是希腊经济危机期间呼声大,可是在投票前一夜却因熬夜狂欢庆祝希腊足球队踢胜俄罗斯,进入欧洲八强,第二天爬不起床去投票,而导致撙节派小胜的那一群年轻人。

如此的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的时代,似乎在许多已开发国家或城市是一种普遍的现象。

在亚洲,日本是第 一个出现这种情形的国家。但是现在,除了日本,韩国和中国也都很严重。进行拒学行为这方面的跨文化现象研究的日本家族治疗师兼精神科医师田村毅,来台湾地区参访和教学过好几次。田村毅医师曾告诉我,在大陆,在上海、广州、深圳、北京这些地方,拒学行为都十分严重。

这方面问题是如此严重,因此,美国社会学者亚奈特(Jeffrey Arnett)2000 年在《美国心理学家》(American Psychologist)期刊提出“成年涌现期”(emerging adulthood)这一名词,认为在现代,在青少年和完整的成年之间,应该再加上一个新阶段,也就是“成年涌现期”。

在亚奈特提出此理论以前,这种现象已经被普遍注意到了。

像之前提到的各国媒体所出现的新名词,其实就是不约而同地看到了这个已经无法不承认其存在的新趋势。只是亚奈特首先以正向的态度,为这个现象提出辩解,认为这是必然的结果。

亚奈特认为,处于成年前的涌现期的青年,是指那些“已经离开了儿童和青少年阶段的依赖”,却还没办法承受成年期应有的责任感的人,因而在爱情关系、工作和世界观上,发展出许多可能的样态。

在这定义下,成年涌现期也就成为发展心理学中一个新的、有待商讨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