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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石突灌木丛生的海岬间,一道宽约一英里的豁口大开——这是悉尼港的人口,也是悉尼的海门所在,而这座城市的历史也尽数渊源于此。处在东经15l度112’、南纬33度52’的这个城市对航海者的恭迎以譬喻的方式来看无疑是仁慈的。港口外,塔斯曼海延伸开去直至南美洲、新西兰、南非和南极洲;港口内,为陆地所包围的港湾为船只提供了全方位的舒适条件…航运上,气候上,感官上,以及生活服务上,令人有宾至如归的亲近感。悉尼港原本是一道蜿蜒曲折的峡谷,几千年前为海水所淹。港口由两大主要湾流及无数小型的海湾组成。港口西面散成两股河道,分别被称做帕拉马塔河和莱恩科夫河,它们并非淡水河而是由海水内灌而成。悉尼港长16英里,面积达2l平方英里,深处可达160英尺。尽管有一座巨大的城市耸立围裹着它的港岸,从本质上讲,这个港口依然是非常原始的澳洲风格。内陆蓝山脚下,长久以来都是白人殖民线,这里现在看来似乎仍在呈现多年前的荒野景象,尤其当金灰色的轻雾如漫天黄沙笼罩它足下的郊野之时,或者当一场丛林大火在地平线弥漫摇曳之际;而对于一个来自北方的陌生造访者来说,这个港口的任何一小片地方都足以让他感受到整个港口的隐秘难懂。

   悉尼港上空阴晴圆缺,周而复始。而它的岸边,正如众所周知的那样,水流逆向而行,从放水孔一泻而下。悉尼的气候是出了名的温和,而从数据来看更是让人艳羡(冬季温12.3℃,夏季温22.3℃)——但事实上并非如数据所示那般宜人。人说这里的气候和乌拉圭首都蒙得维的亚为相似,反复无常到让人六神无主——这一刻热到大汗淋漓,下一刻就冻得浑身哆嗦;此地湿漉漉,彼地则干燥得很;还有突如其来的暴雨倾注而下;而惊恐可怖的狂风瞬间吹得一切都轰隆作响、东倒西歪;或者转眼之间,气温直线骤降。悉尼从不下雪,但是每年平均有140天下雨。冬季非常清爽宜人,而夏季则似乎陷在泥泞乏力中,拖沓着周复一周,漫漫无期。过敏症和哮喘病随处可见。在过去,人们欧式的新陈代谢系统还没有适应这里的气候,就常常抱怨他们的慢性嗜睡症——所谓的“天生疲累”。

   绿色——澳大利亚独有的橄榄绿,依然是港口海岸上的主色调。在这片绿色之上,有时候会铺着一层桃色的雾气——据说这种雾气来自桉树。在薄雾之间,影影绰绰地点缀着岩石单调的灰色。对初来乍到的人来说,这里的很多树都带着一种由内而外的诡异银光,树叶都慵懒地低垂着:各种各样的桉树、棕榈树、禾木胶树、澳洲椽木、松树、红树林、看上去全身树皮像是涂鸦的树、结着大颗柔软无花果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