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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国读者来说,卡萨诺瓦这个名字尽管近年来已相继有几本介绍他的书籍出版,他的自传亦有一个选本被译成中文,但依然还是陌生的,可整个欧洲对这个人却几乎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不论是大型的百科全书,小型的词典,甚至是家庭常备的字典,他的名字都成为一个词条,一个单字,因为卡萨诺瓦已成为“好色之徒”、“登徒子”、“浪荡公子”、“猎艳者”、“冒险家”的同义语了;近几十年来,诸多学者更拓宽了对这位生活中的奇才、文学中的幸运儿的研究,从而形成了一个特有的学科:卡萨诺瓦学(Casanovastik)。他的那部卷帙浩繁的自传《我的一生》——共12卷,全文如译成中文要超过250万字——已无可争辩地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了一席之地。它的社会价值和认识价值已为学者们所公认。也正因此卡萨诺瓦身上除了一些不光彩的恶名,又有了作家的头衔了。

卡萨诺瓦被称为“好色之徒”、“浪荡公子”、“猎艳者”,这不是硬安在他头上的恶名,而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他在自传中用近三分之一的篇幅如实地描绘和记述了他一生中与116个女人的情事(写过一部出色的卡萨诺瓦传记的德国作家赫尔曼·凯斯顿对卡萨诺瓦在《我的一生》中提到与他有染的有名有姓的女人做过统计,得出了这个数字)。这些女人被他引诱,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她们,对她们做出许诺,有的还想与之结婚;但他爱得快,许诺得快,而忘记得更快。如茨威格所言,他是一个热情激荡的享乐者,是一个典型的瞬间沉醉者。他像唐·璜一样,不断地在情场中追逐他的猎物,不断地进行情爱的冒险。他毫无顾忌地在为《我的一生》写的前言中承认:“感官的快乐是我毕生的主要追求,对于我来说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因我是为另一性别而生的,于是我不断地去爱那个性别,并致力于去赢得她的爱。”但卡萨诺瓦绝不仅是一个好色之徒,一个现实中的唐·璜,他也是一个生活中的奇才,一个有成就的作家。他1725年生于威尼斯,16岁即取得了法学博士学位,成为教士,当过兵,做过提琴手,受国家法庭指控,被关入臭名昭著的铅皮监狱,并成功地从中逃脱(这使他名噪一时)。在法国当上了国家彩票的经理,后又在巴黎建立了一家公司,得到过教皇的金马刺奖章和“骑士”的称号。他熟谙医学,通晓历法,善于理财——更善于挥霍;他建立过一个剧团,出版过戏剧杂志。他也热衷于写作,在不断的旅行和周游中他写下了不少著作,这其中有《驳阿麦罗特·德·拉·胡塞依所著的〈威尼斯政府史〉》、《拉娜·卡普林娜》(一篇论及女性器官对女人性格影响的文章),出版了《波兰动乱史》,发表了一部乌托邦小说《爱德华和伊丽莎白,或地心之旅》,还翻译荷马的《伊利昂记》。当然更有这部使他能跻身于世界文学之林的自传《我的一生》,这是他晚年落魄之际得到瓦尔德斯坦伯爵收留,在杜克斯管理图书期间用九年时光写下的一部鸿篇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