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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類
鄭學四種五卷  漢鄭玄撰  清抄本  清錢大昕校並跋(存疑)  莫棠跋(799283-84)
三種皆從《正義》錄出,而又畧加剪裁,間有疎漏未備者,謹據監本增入,使源委畢具焉。(鈐“錢大炘印”白文方印)。
翫篇中校字,知此六行亦潛研先生所題,殆在中年,與晚筆小異。秬薌,江鳳彜也。(鈐“莫棠所藏”朱文方印)。

萬充宗先生經學五書十九卷  清萬斯大撰  清乾隆二十四至二十六年辨志堂刻嘉慶元年印本  清徐時棟校並跋(25335-38)
同治九年七月朔,有以周氏遺書向兄子隆道求售者,道乞余為審擇之。以全書來,余以舉子家應用之書歸道,其非此類及兄孫等尚未可讀者,為留之城西草堂,石門與劉萟蘭亦分買數種。至萬氏此書,舉業家亦足以廣見聞、長識見,然其中瑕瑜互見,須有抉擇。因念《禮記》、《周官》余所藏本,偶評一二,若《春秋》則嘗全部閲評之者,因盡將舊評錄出此本,使後生小子知經義至深,獨見難愽,從此而知思知疑、知問知學,則吾所評不為無益也。既錄舊評,又以此本書眉較長,可以加批,乃即以舊藏本付道,而留此本于草堂。二十一夕,時棟識。
此本較舊本墨淡紙薄,墨淡則燈下不易看,紙薄則批時易汙後面,予之翼者兩其足,天下事不易求全每如此。余貪其可多著評語,故終留此本也。東坡《書陶淵明诗》云:“李江州送余一部,字大紙厚,甚可喜也。”可知古人與我同情,正不必為批校計耳。吾眼尚明,燈下能作蠅頭字,不過看時稍費力。墨滲亦無妨,紙薄恐汙染,則評時入襯紙可已。先生此書語多武斷,《三禮》中亦往往有之,不但論《春秋》多臆説也。暇將細評之,以作先生諍友。是夕徐柳泉又記。
萬氏《經學五書》十九卷,附傳狀等一卷,四本,同治五年七月二十日,及門郭晚香明經以其家重書貽余,此其一也,十月重裝訂之。郭生既貽余時,即閲其《學春秋隨筆》,多與鄙意不甚合,即有論識語,詳見本書眉端,餘或偶評一二,未細細校勘之也。大約當明人空疏錮習之後,如充宗先生者,自足以經師,為海内鉅望,固不第鄉*推以為祭酒也。至乎涵濡國家教澤,名儒輩出,交稽互勘,精益求精,乃覺先生所論議亦有未盡善者。然先生實事求是,學有根柢,後生小子又不得以一知半解輕量前輩。惟經學宏深,所關甚鉅,亦不能以門戶推崇,聊為阿附。此余讀其《春秋隨筆》有所未合,所以不惜詳駁詰之耳。暇當取所評者别錄為書,而先識其私意於此。是月廿八夕,徐時棟記。
此序後得本所無,從舊藏本坼出補入之者,故有丙寅十月識語。
同治庚午七月,壽兒以余此書評語錄出成三卷請名,余名之《春秋規萬》,然未盡也,即所評者亦須增刪,尚不得為定本。其曰“規萬”者,雖竊取劉炫《規杜》焉,意則不同。蓋劉與杜為敵者,以“規”命名,自取箴規之意。若吾意則謂劉既為書之後,杜解傳之後世,列之學官,于杜毫無少損,劉書乃迄無傳本,而尚賴孔氏疏杜偶引劉義數條,得見《規杜》崖略,然則杜書固不因劉而損,而劉書乃轉藉杜以傳也。吾有見于此,因以其名之,或後之發揮萬説者,牽連引及吾説,更取而駁正之,則吾説亦得藉萬而稍存一二云。噫,充宗先生兩治《春秋》,合數十家舊説而抉擇之、折中之,以成此數卷。其浸漬之深,如染羽者,由纁以至于七入而為緇也;其簸蹂之精如舂米者,由糲以極于七升而為侍御也。而後生小子尚思益其墨而去其粃,無乃不自量也乎?是嵗八月三日夜子時三刻有奇,柳泉記。

萬經《先考充宗府君行狀》
此請梨洲志墓之狀也。
黃宗羲《萬子充宗墓志銘》
鄭梁《跛翁傳》
此傳生傳也,遠在梨洲墓志之前,而此本有志無傳,豈亦當時未刻,後補刻者耶?今從舊藏本移補入之,列在墓志之後者,從傳類也。
《浙江通志•儒林•萬斯大傳》
《寧波府志•文學•萬斯大傳》
《杭州府志•寓賢•萬斯大傳》
此二傳亦從舊藏本補入者,蓋亦初刻印時所無耳。
又按,據阮文達《揅經室集》,《國史•儒林傳》中當有先生傳。近以修鄞志,寄書吾友趙粹甫,屬查之,如有之,當補入也。
同治九年七月二十一夕,徐時棟錄。

五經衷要七十二卷  清李式榖輯  清道光十年葉夢龍風滿樓刻本  葉恭綽跋(P長384266-89)
此書世久無傳,南海葉氏此刊本亦罕見。粵之巨富潘、盧、伍、葉,除盧氏外,餘皆知刻書下士,異乎今之買辦紈袴守財奴萬萬矣。遐公。
雲谷先生由閩遷粵,再上溯,固與吾宗同出石林公也。

古微書三十六卷  明孫瑴輯  清嘉慶十七年陳世望對山問月樓刻本  莫棠跋(004958)
陳氏刻此書在嘉慶壬申。先一年辛未,會稽章全衷亦梓之。章氏自為《雜述》一卷,序謂山淵堂活字板與鈔本同一舛錯,殆即陳序所謂坊本矣,而章本又不若此本之善也。莫棠讀記。

易類
鄭氏周易三卷  宋王應麟輯  清惠棟增補  稿本  清蔡孫峰跋(820933)
此書得自趙静涵處。以雅雨堂刊本對勘,行款字數悉符,其硃筆添改處出惠松厓先生手。想松厓既箸此書,盧氏刻時又再删改者。于此可見前輩成書必數易其藁,不肯草率者也,勿以世有刻本而輕視之。壬戌臘月廿日燈下,蔡孫峰識。

鄭氏周易三卷  漢鄭玄撰  宋王應麟輯  清惠棟增補  清乾隆二十一年盧見曾刻雅雨堂藏書本  清黃錫元校並跋  清説研室跋(821715)
鄭公初從第五元受《京氏易》,繼從馬融受《費氏易》,其學出入兩家,大旨費義居多,為傳《易》之正派。齊陸澄《與王儉書》:“王弼註《易》,元學所宗,今若崇儒,鄭不可廢”,其論篤。鄭王二註,梁陳列於國學,齊代惟傳鄭義,至隋王註盛行,唐初詔修《正義》,鄭學浸微。《隋志》載九卷,《新唐書》著録十卷,《崇文總目》惟存一卷。據馮氏説,《中興書目》始不著録,則亡於南北宋之間。王氏伯厚旁摭群書,裒為此帙,經文異字,亦皆竝存。其無經文可綴,則總録簡末。又以多言互體,并取《左傳》、《禮記》、《周禮正義》論互體者附焉。國朝惠定宇先生研心古義,得元板《玉海》,參校前明胡刻,惟皆不註所出之書,次序先後或與經文不應,亦有漏載。因為重補,凡所已載,一一註其出自某書,其次序先後亦悉從經文釐定。復為《上經》補念八條,《下經》補十六條,《繫辭傳》補十四條,《説卦傳》補念二條,《序卦傳》補七條,《雜卦傳》補五條。移《易贊》一篇於卷端,删諸經《正義》論互體者八條,而别據《周禮•太師註》作《十二月爻辰圖》,據《禮記•月令註》作《爻辰值廿八宿圖》附於末,以駁《漢上集傳》之誤,雖因人成事,而詳核實勝原書矣。道光辛卯長夏,甘泉黃錫元臚雲甫重裝竝識。
江鄭堂師為定宇先生高弟,嘗論此帙詳核有餘而體例未密。即如所引《文選》,皆據李注,乃或曰“文選”,或曰“文選注”,此則盧氏校刊之疏。此外群書,或詳卷數,或詳篇名,以非宏旨所關,無庸更議。惟群經與群書竝引,於序時代之中,自以説本經者居前,而又當視字句之先後,一也。所不可解者,陸氏《釋文》、李氏《集解》二種,據《經義考序》、《國朝漢學師承記》,知《雅雨叢書》之役,先生實總司之,何以此帙漏載《釋文》至若干條?鄙意釋音即題句下,釋義當另為一行低一格寫,俾音義分明而條例劃一。其中《集解》向以《序卦》散綴六十四卦之首,用《毛詩》分冠小序之例。而“有大而能謙必豫”一條,卷四作“言國既大而能謙”,卷十七作“言同既大而有謙德”,甲是乙非,必居其一。此帙獨從十七卷,不知何據。及考王氏原引,又取四卷,固當兩存,以備參考,二也。經文異字,既據《釋文》,而有本非鄭義者,亦用古字,好奇之失,真贋莫辨。且《崇文總目》猶存《文言》、《説卦》、《敍卦》、《雜卦》四篇,明明《文言》自為一傳,所割以附經,不過《彖傳》、《象傳》耳。此帙乾卦仍附《文言》,何拘於輔嗣之墟,三也。王氏《易贊》之外有《易論》四條,何以不録?紀文達謂其删《群經正義》論互體者八條。考《左傳正義•歸妹上六》“師之臨”二條,本服氏義,删之誠是。而《恒九三》“六五大過”三條,固未嘗删;其《蠱上九》一條獨不録,而録於所撰《易漢學》中,“餘乾道變化”、“艮為狗”二條,遍查三卷,則竟删之,莫知義例所在。以為從王氏之説,非出康成之手,懼其亂真也,而全删之,不然,或他有所據。司馬氏“網羅天下放失舊聞”,劉歆稱與其“過而廢之,寧過而立之”,則全録焉。更有疑者,當日專補王氏之闕,乃至落句十四條之多,落字無算,四也。此帙凡所補注,或一時未知出處,但標王氏者若干條,實不外《群經正義》,豈以近而忽之耶?《漢上集傳》為此帙藍本,而失載亦復不少,五也。《説卦》“萬物出乎震”一條,《義海撮要》詳,乃獨舍之,而引《御纂周易折中》,名列《漢上集傳》之次,以焦氏《經籍志》、朱氏《經義考》律之,殊失尊尊之義。即“龍戰於野”、“聖人喻龍君子喻蛇”下《儀禮註》蛇龍君子之類一條,雖王氏原文,彼全書無注,偶爾記之,究不可為訓。則以詳略失中故,六也。先生此外撰《易例》未成;《周易述》雖未成,而鄭堂師嘗補之。原本《彖下傳》“家人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註“内謂二,外謂五”。《象下傳》“澤無水困”,註“水在澤下,故無水”;“木上有水井”,註“木上有水上水之象”,未免蹈輔嗣之轍。獨《易漢學》甚精,惜《鄭易》一卷全鈔此帙,無裨參考;自揆檮昧,間采《周易古義》,以成先生一家言,七也。昔朱竹垞案楊止庵《易古今文全書》云:“非敢形前賢之短,慮誤後學”;紀曉嵐謂徐位山《禹貢會箋》云:“繼事者易為功”,然則區區私淑之意,或見諒於芄蘭之詩人也夫。門人黃錫元敬題。
朱子集宋學之成,全書具在;鄭公集漢學之成,載籍闕如。擬據《漢書》本傳鄭志目録著《鄭公全書》,《尚書》本王西沚、孫淵如兩家;《孝經》洪氏、臧氏而外,不取日本偽作;《論語》宋氏所輯,惟過信皇疏,當嚴存真之辨。《隋志》著録《孟子註》、《爾雅註》久佚,當與《箴膏肓》、《起廢疾》、《發墨守》先後補校成編;其《詩譜》用戴東原説正歐陽氏誤,復《十三經註》之舊;而《忠經》等註之託名者不與焉。嗚呼,人微年輕,才小任重,自先生母失恃以還,奉藥無狀,割股辱親,宋學有虧,舉業為累,每一念及,能無慨然!
淵如觀察詞章、訓詁兼而有之,為今日之竹垞,吾郡之西河,矧元受知早,何可無言。惟所輯岱南閣《周易集解》全載弼註,似失刊輔嗣野文之意。自補《集解》,大抵不外余氏《鉤沈》,即如“始作八卦”鄭註一條,本《六藝論》,是鄭非註,亦嗜博之累。昨陳石士師過此,曾抒愚見,擬著《周易集解補正》,凡《四庫》之足資徵引者,不獨史氏《口訣義》,亟當載入。而此間御書樓當軸過於珍護,末由仰窺,悵悵而已。
房氏《義海》,《宋志》獨未著録。所著録者,李氏《義海撮要》,自康成暨安石凡百家,惟通志堂刻或題鄭字,或題元字,或題康成字,義例不一。内《繫傳》所引,多出此帙之外,鉅觀盛事,何快如之。惟伏讀再三,雜老莊、揚雄之説,側身茫茫,蓄疑待問,高山梁木,如何勿思。

雅雨堂《鄭注周易》,惠氏定宇取《玉海》本增輯者,甘泉黃氏錫元復以盧刻體例尚有未備,因取原刻重加參校,其糾正處實足補前賢未竟之緒。此卷為其手校原本,硃墨粲然,殊可觀覽。跋語數則,亦極該洽。以日久破損,重為裝訂,並識數語於簡端。(鈐“説研室珍藏”白文長方印)。

橫渠先生易說三卷  宋張載撰  明嘉靖十七年呂柟刻本[存二卷  上經  下經]  莫棠跋(27860-61)
橫渠此書,楊時喬所見祇二卷。《宋志》十卷,《晁志》同,殆誤。《書錄解題》作三卷,今通行本皆同,故《提要》疑楊氏見本偶闕。然常熟瞿氏書目所錄明呂柟序本亦只兩卷,與楊説合,並謂胡氏、程氏諸家書皆因王氏之舊,不解《繫辭》,張子殆與同例。其三卷本者,亦如《胡傳》《繫詞》、《説卦》,出弟子所增,《程傳》《精義》出東萊呂氏所輯,特橫渠書不知補自何人,而此二卷猶是原本僅存,無疑也。庚子夏,湖州書船挟以求售,孫銓伯司馬買之。辛丑嘉平,司馬復介人以歸我,蓋亦恐其不完,而余則決為全書也。惜無序跋,未審與瞿本同一刻否,記之以俟再攷。
王蓮涇《孝慈堂書目》著錄本係二卷,與此合。
光緒辛丑除日,楚生在吳下自裝。壬寅元日試筆後寫記。

易小傳六卷繫辭補注一卷  宋沈該撰  明山陰祁氏淡生堂抄本  清沈復粲跋  張鈞衡跋(787223-34)
是書徐氏通志堂有刊本,何義門云原本未詳何自。《繫詞補注》後有绍興己卯王之望後序,通志堂本俱未之載。案《補注》附小傳,已見陳振孫《書録解題》,而《四庫全書總目》云已為久佚,蓋流傳實罕矣。此本係吾越前明祁氏澹生堂鈔藏,開卷有“澹生堂經籍記”、“曠翁手識”諸印,嘉慶辛未得于四明許氏,許則得于謝山全氏,《鮚埼亭集》所跋者是也。祁氏藏書向為武林趙氏購去,而謝山又得之趙氏,于今二百餘年而輾轉若是,一旦為吾所得,豈不厚幸歟!三月廿五日,鳴野山房主人漫志。

《易小傳》六卷,宋沈該撰。該字守約,吳興人,紹興中官左僕射兼修國史,故宋人稱是書為“沈丞相易傳”。卷末有《繫辭補注》十餘則,並紹興己卯王之望後序,《四庫》本已佚,通志堂亦未刻入,此均有之,洵屬僅見之本;且為明山陰祁氏所鈔,歷藏武林趙氏、謝山全氏、四明許氏、會稽沈氏,流傳有緒,尤堪寳貴。原有全祖望手跋失去,鳴野山房據《鮚埼亭外編》補鈔。宣統庚戌八月得於杭州,書以誌幸。後學張鈞衡跋。

周易本義十二卷易圖一卷五贊一卷筮儀一卷  宋朱熹撰  宋咸淳元年吳革刻本  陳寳琛、曹秉章觀款(773414-15)
癸亥三月,溥侗、樊增祥、錢恂、郭曾炘、周樹模、寳熙、林開謩、陳寳琛同觀。寳琛記。

癸亥季春,丹徒丁傳靖、太倉陸增煒、江都閔爾昌、江夏傅嶽棻、南海關賡麟、仁和吳用威、侯官郭則澐、嘉善曹秉章同觀於龍龕精舍。秉章記。

泰軒易傳六卷  宋李中正撰  清抄本  清韓應陛跋(469684-85)
《泰軒易傳》,咸豐八年七月十七日得之錢東巢,洋六角。
此書蓋據日本刊本鈔出,末有望天瀑跋,稱原係文明中影本,距今數百年,《宋史•藝文志》不著于録,諸家藏書目並未見其名。據此,知在彼中亦係絶無僅有之本矣。日本文明在中國當前明成化年。八年七月十七日,應陛。

周易本義一卷圖説一卷卦歌一卷筮儀一卷  宋朱熹撰  清康熙十年朱錫旂刻本  清劉文淇校並跋(793629-32)
漢《易》失傳,所可見者,惟荀、虞二家稍有端緒。而虞氏注見於《集解》者較為詳備,義例秩然。然則學漢《易》者,墨守虞氏可已。兹編所録漢魏諸儒之説,較其全書僅千百之什一耳,而於宋元之言《易》者,雖其書存於今者特多,然其所謂精者,咸為登録自餘陳陳相因之説,無庸泛覽也。嘉慶丙子,文淇識於畢氏之勉庸堂。起大暑前一日,訖七夕後三日。

周易程朱氏説二十卷  宋董楷撰  程子上下篇義一卷  宋程頤撰  朱子易圖説一卷周易五赞一卷筮儀一卷  宋朱熹撰  元刻本[存十一卷  上經卷一、四至八  雜卦朱氏說、序卦程朱氏說、程子上下篇義、朱子易圖說、周易五贊]  清路慎莊、朱善旂跋(824521-24)
右《周易程朱氏説》《上下經》并《繫辭》等合十七卷,《易圖》、《綱領》一卷,宋天台董正叔纂集。正叔得朱子再傳之學,故是書一以朱子為宗。而朱子《本義》又實以補程《傳》之所不足。程專言理,朱子兼言象數,理數兼該,《易》道乃備。董氏合二家為一,職此之由。宋元槧本近世罕見,所見者惟通志堂十四卷之本。頃於同年友朱建卿助教處得覩是帙,分卷十八,刊印精緻,確為元槧無疑,惜前後失去序跋,無由考校剞劂年月。以昭文張氏《藏書志》考之,知為元至正刊本,與通志堂本竟大相逕庭,《四庫》著録朱氏《經義考》所列均用十四卷之本,則未見此本可知,建卿兄其什襲藏之。道光戊申八月上浣,關中路慎莊識。

此書予于道光丙申獲於廠肆,同年友路小洲給諫慎莊性好書而深於書,至戊申始屬為跋,頗得是書原委真諦,因以其親筆裝之卷首,并抄入路氏《蒲編堂書目》内,可以徵信後人。
冊首《朱氏論程傳》者凡四頁,甚有意味,誠讀程《傳》之津逮也。其中用硃墨筆者雖不知何人,當是前代碩學鉅儒,即如《上經》卷一第十九頁第二行三居正之上改“正”為“貞”,亦可略見一斑,其他不可枚舉。元板已甚精緻,偶誤仍不免,全賴校之精耳。咸豐三年二月十七日,與家申甫、壽岩兩兄飲後書此。朱善旂。

方舟先生易學二卷  宋李石撰  清抄本  曹元忠跋(785803)
封君庸庵以聞遠先生所遺繡谷亭鈔藏《方舟易學》索跋,余去歲與聞遠書,已詳考此書本末,無俟更言。重違雅意,即書《奉題深山讀易圖》詩代之篇末。“互體”云者,《易學》為互體例也。
斯世方多難,明夷尚未融。且探殷牖賾,待號任君通。革命矜治歷,升陵解伏戎。不如談互體,玩索故山中。“演”誤“解”。
前侍郎某,以辛亥九月陸軍尚書蔭昌克復漢陽不即進攻武昌,傅會《同人》“乘其墉弗克攻”,作講義以媚革匪,何異明學男張邯説“伏戎于莽升其高陵”耶?任丹傳《孟氏易》作《通論》七卷,世傳之,號曰“任君通”。見《御覽》引《東觀漢記》。
附録癸丑五月《與聞遠先生書》:
日前詣兄,得見尊藏寫本《易微言》及《方舟先生易學》,至為欣忭。惟《方舟先生易學》但題“門人劉伯熊編”,不著撰人。當時弟見首葉有繡谷亭印,知為吳尺鳧焯故物。到館後,檢《繡谷亭熏習録》有之。顧繡谷亭本早由浙江巡撫富勒渾、熊學鵬、三寳等進呈,故《浙江採集遺書總録》有《方舟先生易學》二卷。而《四庫全書存目•方舟易學》二卷注云“浙江吳玉*家藏本”,玉*者,尺鳧子也。今尊藏又是繡谷亭舊帙,疑不能明,再三思之,廼得其故。據《熏習録》及《四庫存目》,皆引朱彝尊《經義考》稱崑山徐秉義家藏,但《四庫存目》本卷首有“竹垞”二字小印,而尊藏本無之,豈徐果亭本後歸竹垞,竹垞本復歸尺鳧?至乾隆朝,尺鳧之子玉*以之上進,而尊藏廼其寫副歟?至方舟先生為宋資陽李石知幾,《四庫存目》已據《直齋書録解題》,《熏習録》復據焦竑《國史經籍志》李石《方舟集》定之,無疑義矣。其所以不著撰人,由《易學》即附《方舟集》行世,故卷端但題“門人劉伯龍(熊)編”,今浙江文瀾閣所寫《永樂大典》本《方舟集》亦題“門人劉伯熊編”,與此相同。因及門所編,是以稱“方舟先生”;因從《方舟先生集》鈔出别行,是以首行但云“方舟先生”,無“集卷幾”字樣,與《書録解題》以别集類既收《方舟集》,故於易類不復出《方舟先生易學》,用意相似,皆可以意會得之。所惜《四庫》館各省進呈之書,伏查乾隆三十九年高宗純皇帝諭旨,有“將進到各書,于篇首用翰林院印,並加鈐記載明年月姓名于面頁,俟將來辦竣後仍給還各本家自行收藏”等因,及全書告成,原進書籍均發交翰林院,各本家並未祗領,該院編修檢討廼學楊慎偷書故事逐漸竊去,所有吳玉*家藏之《方舟先生易學》恐不知流落何所,而尊藏本遂如吉光片羽,為世希有矣。此書源流大略如是,敢以奉告,並請篹安。“古今各有用意”誤“用意相似”。宣統六年甲寅九月丁亥,元忠讀有用書齋寫藁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