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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越就是一头禽兽,姜宸今天才算是真的认识了他。这些开过荤的老爷们儿跟没开过荤的就是不一样,正儿八经的掠食者,老司机,泄洪的闸门一开,简直收都收不住。

不过胡越这头禽兽是一本正经的那种,体位都是传统的,花样一多他就不太好。

半夜干完活,姜宸趴在枕头上,玩胡越的耳朵。

 

“我饿了。”姜宸眨巴眨巴眼,用整齐的牙齿啮咬胡越的耳垂。

胡越叹了口气,一个挺身坐起来,翻身穿上鞋:“吃什么?”

姜宸嘿嘿笑了一下:“吃饺子。”

此情此景,胡越能拒绝吗?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他抬手呼噜了一把姜宸的头发,拿了床头柜上的烟,认命地去煮饺子了。

姜宸嘴挑得很,速冻的饺子根本不吃,也不可能买回来存自己冰箱里。她从云城回来就直接回了家,走之前,把家里一应的熟食蔬菜都处理完了,冰箱里空空如也。胡越半夜三更也没处买去,在橱柜里搜刮了半盒鸡蛋,几根皱皱巴巴的胡萝卜,还有一袋干木耳。

“素馅的行吗?”胡越探出头去喊道。

有人做就行啊,这时候还挑什么?姜宸果断道:“行!”

 

木耳温水泡发,胡萝卜削皮剁碎,锅里烧热油,把鸡蛋滑进锅里,与热油接触的那一瞬间,鸡蛋就被烫熟了,滋滋的声音和蛋香味儿瞬间爆裂在凌晨的黑夜里。

姜宸被这股声音和味道勾引,随手往身上裹了一件外套就跑了出来,靠在厨房外面蹲着,像只乖乖等投喂的小动物。

胡越被她逗得直笑,扯了一块金黄的鸡蛋随手塞进她嘴里。姜宸蹲在地上,仰着头吞了,还舔了舔胡越沾了油的食指。

胡越眼神一瞬间就幽深了。

姜宸警惕地瞪着他:“干吗你!想什么呢!我警告你啊我是真饿了!”

 

胡越低头轻轻笑了一声,无奈地说道:“干吗?我还能干吗?地上凉,别蹲在这儿。”

他说着弯腰把姜宸从地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料理台上,案板旁边。他利落地给胡萝卜切片切丝再剁碎,姜宸就在一边捣蛋,用脚丫子踩他的腹肌,或者偷几根萝卜丝放嘴里。

抽油烟机的灯光很暖,给他的肌肉和汗珠都打了一层油光。胡越出来得急,上半身光着,腿上胡乱穿了条裤子,裤链都没拉好。

胡越手上劲儿很大,和面快而且力道十足,面团在他手心里柔软驯服,不一刻就团在一起,光滑洁白。他飞速拧好剂子,擀好了面团,面皮在手心里扣上馅儿,一捏一按,一个个饺子神气活现。他动作利落,不一会儿就在料理台上快速地排满了五十个饺子。

 

等水开的时候,他就背靠着灶台站着抽烟,烟草从灶台口点燃,卷曲着燃烧,用一种星火燎原的架势。他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咬着烟蒂看着姜宸,目光有如实质,把姜宸看得面红耳赤的。

“干吗啊,想什么呢你!脸怎么还红了?”胡越用姜宸的原话怼了回去,惹得姜宸恼羞成怒,把剩下的胡萝卜蒂扔在了胡越身上。

 

胡越咬着烟笑了,青黑色的刺青随着他的胸膛抖动,仿佛活了一样。

姜宸被他笑恼了,揪过他的烟塞进了嘴里,沉沉吸了一口,然后把一口气全吐在了胡越脸上。

“看我的三昧真火!”姜宸又吸了一口,原样喷出去。

胡越配合地捂住脸:“完了完了,毁容了。”

他说着右手把姜宸一拉,让姜宸踩在他的脚背上,两个人距离极近。胡越伸出食指往姜宸嘴巴里塞去,撬开她的牙齿,拨弄她的舌头,然后在姜宸不解的目光里,将食指放在自己嘴边,轻轻一吮。

他做这些下流举动的时候,全程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的眼睛。

姜宸脸轰的一下子红了,手指一松,烟头直接坠在地上:“你……你有病吧!”

胡越笑着吻住了她,将她完全覆进了自己的怀里:“怪我?你用三昧真火喷我,我只能自己找杨枝甘露了。”

他这骚话说得太有水平,隐而不晦,骚而不露,让姜宸完全招架不住,简直妄称云盘老司机。

 

窗外渐次明亮,渐次光明,春天泛紫的细云轻轻飘摇在城市的上空,太阳一下子跃出来,刺目地划开了夜幕。

姜宸咬在胡越的嘴唇上,眯起眼睛笑,往胡越的睫毛上吹气,看他无奈地睁开眼睛。然后两个人在温暖的厨房里亲吻,窗外是都市车水马龙的灯影银河,背后的灶上煮着水,料理台上摆着饺子。一枚被捏得歪歪扭扭的饺子,仰靠在另一枚挺拔好看的饺子上,一点也没有电影里故事里清新脱俗的仙气,反而是普通俗世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