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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有着丰富的想象力。

他再次被现实拉入查理曼大帝的空间里。一年前,他还想去罗马,把自己加冕成“西方皇帝”;与此同时,剥夺教皇的所有权力,每年只给予几百万的薪水。但是红衣主教们反对他的计划。拿破仑气愤地说:“我要征服整个意大利。假如圣父给予我世俗事务上一样的条件,那我也不可能威胁到教廷的自立。不用说,在罗马,圣父是自由独立的,不过我是皇帝!”他的恐吓举动,他的加洛林皇帝模式的抵抗,已经触犯了他所有的权力的依据——国家法律。不管是在印度还是在罗马,拿破仑都想凭借武力完成自己梦想中伟大前辈们憧憬的权势。

种种迹象越来越说明,拿破仑的幻想超出了现实的实际性,这也是导致结果失败的原因。

现在,他在罗马还算有优势。但是,因为他已经养成了发号施令的习惯,逐渐沉迷到自己都无法驾驭的武力中,他已经不记得10年前他曾经反对为所欲为的督政官们的道德标准。甚至后来他还冒着失去威信的风险,在《教务专约》中写上了这些标准。这时,他竟然给欧仁写信说,有位红衣主教流传下来一本历代教皇史,“如果这部遗留下来的著作想要成为教皇怎么对基督教、教会进行迫害的证据的话,你就可以马上出版此物”。

因为教皇一直都允许英国船只停靠港口,皇帝攻占了安可纳,并写信给教皇说:“蒙上帝垂怜,我得到了无比光荣的事业……假如圣父想把我的使臣赶出罗马,那您请便。假如您是由于我的原因而情愿和英国人来往,或者和君士坦丁堡的统治者保持联系,我也并不在意……所以,我向上帝祈祷,保佑您可以多做几年圣父。您忠诚的儿子,意大利的国王,法兰西的皇帝拿破仑。”

一年前,拿破仑做出了这样的讥讽性恐吓时,他还通过舅舅费什告诫教皇,让他注意他自己的责任和当初的康斯坦丁的皇帝一样,而且还谈到了中古时期的加官晋爵的争斗:“对教皇来说,查理曼大帝就是我,因为我和他一样已经成了伦巴第与法国的国王,我的国土远至东方……假如所作所为不错的话,我还可以保持现在的状态,要不然我会把教皇贬到罗马做主教……并在意大利大力推广《教务专约》,因为只要能令法国幸福安定的事情,相信在意大利也能取得相似的效果。在一个国家没有用的事物,到了另一个国家一样没用。”

这的确是马丁•路德的话!如果这个人的世俗观念已经融入历史的神秘主义当中,他就会经常处于想象之中。理性使拿破仑一辈子都相信路德新教,但是由于政治方面的原因,他没有把路德新教引入法国。因为教皇仍旧不愿背弃英国,所以他打算和教皇翻脸。然后,这个误认为自己是意大利国王的人提议把南北意大利分割的阻碍清理掉,他好坐拥完整的意大利。

如今,他以军令的形式给意大利的总督欧仁写信说:“现在的教皇权力太大。僧侣们却没有统治权力。他们为什么不把这本该是皇帝的东西交还给皇帝呢?为什么还是让我的属国处在慌乱当中呢?也许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会……将教皇摆脱,聚集意大利、波兰与德意志的教会开会。”他为了能让票数超过教皇,打算通过增多法国红衣主教数量的方式取胜,不过教皇表示反对。教皇决定向拿破仑妥协,因此答应为他加冕西方皇帝。不过,那是拿破仑在一年前的愿望,这时候对他已经没有诱惑力了,因为只要这件事有可能成为现实,那在他眼里就是已经成了事实。就在教皇在钱财方面表示妥协的时候,皇帝趁此机会索取更多的财物,而且恐吓他:“法兰西帝国要统治所有的领土,并且要把查理曼承诺的礼物收回。”

简单来说,就是他的胃口越来越大,他想把教皇的领土也据为己有。教皇气愤之余停止了和谈,拿破仑拿下了罗马。教皇的领土也在4月份的时候成了一个行省。

拿破仑曾经从开罗进军维也纳,又从马德里到了莫斯科,还常常在意大利待一段时间。但是不知道是出于小心还是命运的决定,他从没有到过罗马。他从小对罗马就没有任何印象。现在,他的将军们再次驻扎到了被他称为永恒城市的罗马。身边的任何人都对这件事表示赞成,除了他的母亲,只有她感觉到这是个很大的失误。她为此十分苦恼。曾经她只是对儿子做的一切满怀质疑:“希望这一切可以更长远!”而现在她却预感到了灭亡。她对自己的好友吐露了内心的恐惧:

“我已经知道,他会把灾难带给自己和我们的家族。他应当知足自己现在的拥有的一切。他想要的太多了,终会全部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