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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咖啡豆,魔力无边 

 

这是一本寓教于乐、探索咖啡趣史的壮游记,作者斯图尔德·李·艾伦是重度咖啡嗜者,也是一名多才多艺的作家兼咖啡冒险家。

19 世纪法国著名历史学家儒勒·米什莱将西方文明的启蒙归功于欧洲从烂醉如泥的酒鬼国度成功转型为喝咖啡的理性社会:“文艺复兴抒发的新思潮,部分归因于一件足以养成新生活习惯,甚至改变民众气质的大事件——那就是咖啡的出现。”作者为了证实此论点,不惜自掏腰包,上穷碧落下黄泉,从香醇的源头—— 阿拉比卡的原生地埃塞俄比亚起程,走访 3/4个世界,探索咖啡真理。

有文献记载的世界咖啡史,滥觞于15世纪的阿拉伯世界,距今不过短短 700年,却也波澜壮阔,血泪斑斑,堪称一部欧洲列强侵略史,而阿拉比卡咖啡树的传播路径,从旧世界的埃塞俄比亚和也门,传播到新世界的印度、印尼和拉丁美洲,恰好与殖民帝国的扩张足迹不谋而合,从东非到也门,一路东进印度、锡兰、印尼,直到 1714 至 1720 年以后,荷兰人和法国海军军官德·克利才将咖啡树引进加勒比海诸岛与中南美洲,一举打破伊斯兰教世界(也门与奥斯曼帝国)垄断咖啡产销数百年的局面。

换句话说,目前阿拉比卡产量的中南美洲,在 18 世纪初叶以前,并没有半株咖啡树。荷兰、法国、葡萄牙等殖民帝国洞悉了咖啡黑金的庞大商机,在扩张属地的同时,也引进非洲黑  奴到亚洲和拉丁美洲种咖啡,堪称无本生意——因为土地与苦力  全是武力掠夺而来。但咖啡因与咖啡馆确实有助于欧洲人开智与  排便,摆脱酗酒、便秘的生活形态。1789 年法国大革命的志士在攻陷巴士底监狱前,就是在咖啡馆誓师,而法国大文豪巴尔扎克、 军事家拿破仑、作曲家贝多芬等历史名人,也都是咖啡因的受益者。

作者寻找咖啡真理的壮游,大致也是依循此路线寻秘探险。虽然 15 世纪以前是咖啡的“史前时代”,并无文献可考,但据史学家考证,早的咖啡不是喝的,而是通过嚼食咖啡果子与叶片, 获取提神物。居住在埃塞俄比亚西南部卡法(Kaffa)森林的奥罗摩族(Oromo,俗称盖拉族)是早利用咖啡因的勇士,有嚼食咖啡果提神的习惯。他们甚至将咖啡果捣碎,混以油脂,揉成圆球,是征战或打家劫舍前必吃的“铁粮”。

卡法森林随处可见野生咖啡,不但是阿拉比卡原产区,也是咖啡基因庞杂度的地区,因此语言学家认为“咖啡”的语音源自卡法。但另有学者认为咖啡语音源自阿拉伯语美酒(Qahwa),这两字的读音近似咖啡。

作者也来到埃塞俄比亚东部古城哈拉进行考察。这里盛产“长身豆”,也是阿拉比卡传进也门的跳板。原来奥罗摩族人与其他部族战争失利被俘後,被辗转从哈拉古城运到也门做奴隶,进而将随身的提神圣品咖啡果子带到阿拉伯半岛,点燃了咖啡浪漫史。

有趣的是,作者发现埃塞俄比亚的咖啡古音不是“Kaffa”,更不是“Qahwa”,而是“布纳”(buna),“咖啡是我们的面包”,埃塞俄比亚语音为:“Bunadabo naw”。万万没想到,咖啡原产地埃塞俄比亚的咖啡发音,竟会和学者所界定的字源不同,又为浪漫咖啡史增添一页趣闻。另外,法国 19 世纪诗坛神童兰波弃文从商,远赴哈拉买卖咖啡,作者也亲访兰波的哈拉故居。由于发音问题,他误以为当地人要带他去看“蓝波”电影,令人莞尔。

咖啡从旧世界传入新世界的过程,充满了尔虞我诈,美人计、美男计,无所不用其极。“催生公”德·克利的汪洋历险记太传奇了,作者怀疑是否真有此号人物,亲自杀到法国西北部的迪普尔(Dieppe),居然找到了德·克利的曾曾曾……孙女凯萨琳·伯内·柯特罗,证实德·克利当年以美人计智取凡尔赛宫暖房里的咖啡幼苗, 千里迢迢护送到加勒比海马丁尼克岛的事迹,千真万确。

作者也来到维也纳,探索 1683~1684 年奥斯曼帝国的苏丹王穆拉德四世(Murad IV)攻打维也纳的离奇故事。当年乔装出城,顺利打探土耳其军情的间谍法兰兹· 哥辛斯基(Franz Kolschitzky)为维也纳立下大功,但他不要金钱奖赏,只要土耳其军队留下的咖啡豆,并开设蓝瓶之屋咖啡馆,发明了过滤式咖啡加牛奶的新喝法,点燃欧陆咖啡的热潮,不同于伊斯兰教徒喝咖啡不过滤、不添奶的传统味道。后人尊奉哥辛斯基为拿铁和卡布奇诺的先驱。

后,作者回到美国,探讨南北战争中联邦政府的北军后获胜的重要原因,竟然是北军掌控各大港口,以提神的咖啡为军粮,让士兵作战更卖力,一举击溃无咖啡可喝的南军!咖啡因从次大战以来就是美国国防部的秘密武器。

有文字记载的咖啡瘾史虽只有短短几百年,但小小咖啡豆魔力无边,让世人为之疯狂,更衍生出许多奇风异俗,值得玩味。多了咖啡趣史调味的咖啡,喝来千香万味,更为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