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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用什么词来诉说我的孤独、我的悲伤或我的愤怒。

我不知用什么词来诉说我渴望与人交流、被理解和被认可的需求。

于是我批评,我侮辱,我攻击。

于是我吸毒,我酗酒,我消沉。

暴力,无论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都源于词穷:它表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沮丧感。

原因在于:我们从未获得描述我们内心世界的词汇表。我们没有学会准确地描述我们的感觉以及我们的需求是什么。然而,从儿时起,我们学习了许多词语:我们能够谈论历史、地理、数学或文学,我们能够描述一种信息技术或运动技能,对经济或法律高谈阔论,但用于描述内心世界的词语,我们曾几何时学过呢?在成长过程中,我们背离了自己的感觉和自己的需求,试图听从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老师等人的感觉和需求:“妈妈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今天下午你表弟来玩儿,他想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做人们期望你做的事。”

我们就是这样听从了所有人的感觉和需求—老板、客户、邻居、同事,除了我们自己!为了生存下去和融入社会,我们以为我们必须背离自己。

有一天,我们为这种背离付出了代价!羞怯、抑郁、怀疑、犹豫不决、无法选择、难以投入、丧失生活情趣……救命啊!我们就像正在排空的盥洗盆里的水一样不停地转圈,即将被吞没。我们等待有人能拯救我们,有人能给我们一些指导,而与此同时,我们却再也听不进任何建议!我们的脑袋里已经塞满了“你应该……”“现在正是时候该……”“你必须……”。

我们的基本需求是找回自己,把我们牢牢地固定在我们自己身上,从内心感受到是我们在说话,是我们在做决定,而不再是我们的习惯、我们的外表和我们对他人目光的畏惧。但是该怎么做呢?

…………

 

评判、标签和类别

我们评判某个人或某件事时,往往根据我们看到的一丁点儿事实来判断他人或某种形势,而且把我们看到的一丁点儿事实当作全部事实。比如,在马路上看到一个剃着莫西干发型、头发染成橙色、脸上穿环的男孩:“噢!一个朋克,又一个愤青,一个干扰社会的边缘人。”我们就闪电般地做出了评判。其实我们对此人一无所知,他可能正满腔热情地参加一场青年人的活动、一个喜剧团体或一项网络研究,并因此要为某个世界性的运动贡献他的全部才能和全部心血。但由于他外在的某些东西和他的与众不同,我们心中便产生了恐惧、怀疑和我们不知道如何破译的某些需求(接受差异性的需求、融入群体的需求、确保差异性不会导致断交的需求),于是,我们就对他妄加评判。您看,我们多么粗暴地对待了这个人身上可能具备但我们却没看见的美好、慷慨和丰富之处。

再举一个例子。我们看到一辆豪华轿车载着一位身着毛皮大衣的优雅女士从身边驶过:“真有钱啊!又是一个只想着炫富的女人!”

我们又把我们看到的一丁点儿事实作为全部事实,从而做出评判。我们用玻璃纸把它包起来,关在一个小抽屉里。我们再次粗暴地对待了这个人“全部的美”,因为我们没有发现她的内在美。她可能在时间和金钱方面非常慷慨,一有时间就参与互助和支援活动,而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又一次,她的外表激起了我们的恐惧、怀疑、愤怒或悲伤,以及我们不知道如何破译的某些需求(交流的需求、分享的需求、人类为共同幸福积极奉献的需求),于是我们妄加评判,我们把对方禁锢在一个类型中,把她关在一个抽屉里。

我们把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当成了整座冰山,而每个人都知道 90%的冰山隐藏在海平面以下,是看不见的。让我们回忆一下圣-埃克苏佩里的话:“看东西只有用心灵才能看得清楚,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我们真的用心灵去看待他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