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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我用性命担保他什么也没有察觉到。”玛丽自言自语,她每次紧张或兴奋时都会这样。
她把搅拌器放进搅拌盆里,看着各种配料跳华尔兹似的转起来,后混合在一起。准备工作快完成了,就差放进烤箱里去烤一下。桌子摆好了,冰箱里塞满了饮料,气球也打好气了。她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做准备,毕竟这一切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构思好了。
几个月前,她的丈夫趁着电视新闻和晚间电影之间的空当,突然宣布他受够了现在的生活。“我快烦死了,”他说,“我们还没到四十岁就过得跟老人似的!”
她一声不吭地把药茶端到茶几上,蓝色的马克杯是给他的,粉红色的则是给她的。不过,她的脑海里已经冒出了无数个回答,有些甚至显得无理取闹。
明明是他自己宁愿看电视,也不愿多看自己的妻子一眼,是他坚持要求她放弃学业当个家庭主妇,是他从来没空一起出门,假期出游就更不用说了,是他一个月才宠幸似的碰她一次,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都懒得去遮掩了。
她往沙发上自己习惯的地方一坐,吹了吹滚烫的茶水,然后笑了一下:
“亲爱的,你今晚的睡衣可真好看。”
今天,是他的生日,正好满四十周岁。玛丽将送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惊喜……
晚上七点三十分。鲁道夫关上办公室的门,转身朝电梯走去。他知道玛丽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他二十岁的时候她这样做了,三十岁时也是,四十岁的时候当然也不例外。
她试图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没这种天分。有一天,他从浴室里出来时,不小心发现她正对着电话叽叽咕咕的。“这是个惊喜。”她说。你说什么惊喜呢。无非他走进门,所有朋友一齐喊“生日快乐”,他得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收下一堆礼物,他们喊他“老鲁”,他还得装作觉得好笑的样子,大家一块喝香槟、吃恶心的蛋糕,后躺在床上,后悔为什么晚上没去跟娜塔莎一起过,或者蕾雅,或者随便其他哪个,总之不是玛丽就行。
晚上七点半。玛丽害怕起来,她很久都没像这样吓得直哆嗦了。
她后又转了一圈,以确保所有事情都万无一失。她把客厅里的家具全部推到边上,把比萨、生日蛋糕、吐司、纸杯蛋糕,还有玻璃杯甜点摆到中间,饮料也拿了出来。客人们应该快到了,鲁道夫二十五分钟之后到家,他每晚都这个点回来,刚好赶上新闻的片头音乐。
还剩后一个小细节要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