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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马诺之战 

保罗·乌切洛 Paolo Uccello

1440年 | 板面蛋彩画 | 180 x 320厘米(每块)| 英国国家美术馆,意大利乌菲齐美术馆,法国卢浮宫

 

保罗·乌切洛(约1397—1475)也被称为保罗·迪·多诺,是文艺复兴时期透视法的早期大师。他出生在佛罗伦萨,在大师洛伦佐·吉贝尔蒂的工作室接受训练。乌切洛是地位较低的理发师兼外科医生之子,所以他早进入的是医生和药剂师行会。1425年,他迁居威尼斯,受聘铺设圣马可大教堂的马赛克。《圣罗马诺之战》由三块大型画板构成,可能是为佛罗伦萨有势力的赞助人美第奇家族绘制。作品描绘1432年发生在佛罗伦萨和锡耶纳之间的一场小规模战役。伦敦画板(上)展现佛罗伦萨司令官尼古拉·达·塔伦蒂诺带着仅20名士兵在圣罗马诺的一次战斗中赶走锡耶纳人。这幅画板是描绘战争场景的精心之作,也充分表现了乌切洛对透视法的痴迷——裂开的长矛、遍地的尸体、色彩鲜艳的纹章盔甲所形成的矩阵,引导观众体验暴力与血腥的刺激场面。在乌菲齐的画板(右页上)展现了达·塔伦蒂诺在战斗中让博尔纳蒂诺·德拉·契阿尔达落马。乌菲齐的画板曾是三部曲的中心,也是艺术家署名的画板。后一块画板来自卢浮宫(右页下),描绘了米歇洛托·达·科迪诺拉的反击。乌切洛把战争这个新主题引入15世纪的艺术之中,并在画板上进行了透视法无与伦比的实验,为绘画艺术开创了新的道路。

 

 

桑德罗·波提切利 Sandro Botticelli

1477—1482年 | 杨木板蛋彩画 | 203 x 314厘米 | 意大利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桑德罗·波提切利(亚历桑德罗·迪·马里亚诺·菲利佩皮,1441—1510)起初是个金匠学徒,后来成为修士菲利波·利比(约1406—1469)的学徒。利比发展出一种富有表现力的描绘人物之间互动的风格,并能运用继承自后期哥特式艺术的高度装饰性细节。波提切利也受安东尼奥·德尔·波拉尤奥洛(约1432—1498)的影响,他用充满肌肉的造型宣告一种依靠人体解剖学与人体比例来绘制具象作品的新方法的问世。波提切利的绘画有各种尺寸,他凭借对风景和人物的精致再现,在历代受喜爱的画家中始终名列前茅。《春》纪念的是佛罗伦萨的文艺复兴——这个共和国文化、政治和经济的新生。这幅画起初悬挂在美第奇家族的凉亭里,作为《维纳斯的诞生》的姊妹篇。在《春》中,波提切利制造了一幕生动的场景,从左至右依次是神话人物墨丘利、美惠三女神、爱神维纳斯、仙女克洛里斯和丰裕女神弗洛拉以及西风之神赛弗。他们之上是情欲之神丘比特,他的小箭正瞄准了美惠三女神。一些学者提出这幅画是波提切利对新柏拉图主义(一种异教和基督教的混合)感兴趣的例子。然而,波提切利绘制这幅神话画的原因可能仅仅是受美第奇家族的委托,这个家族对古典历史和艺术的兴趣影响了当时的很多画家。

 

扔花的人 

班克斯 Banksy

2000年 | 砖上模版拓印颜料

 

街头艺术家班克斯(罗伯特·班克斯,1974—  )比起其他人,为提升英国的涂鸦格调做出了更大的贡献。那些通常违法的哗众取宠的冒险行为为画家赢得了都市传奇人物的名声,无数报纸的专栏攻击他的作品破坏文物。班克斯描述自己为“艺术上的恐怖主义者”,他的主要艺术手段是采用模具,往往未经许可便将颜料涂在墙壁上。班克斯的作品和高雅的艺术形成了对比,著名的是他的“毁坏油画”系列——班克斯潜入英国泰特美术馆、法国卢浮宫以及其他声誉斐然的艺术场馆,把他的那些涂鸦偷偷挂在艺术场馆本来的藏品旁边。其中一些19世纪的田园风景被“直升机”或“电视塔”破坏,满脸严肃的肖像被唐突地喷上涂料或戴上防毒面具。班克斯的很多艺术创作在其深处有着颠覆性,无论他是否把传统艺术等同于涂鸦。他描绘反抗权威的无政府主义,比如这幅《扔花的人》,就把暴力的象征炸弹替换成和平的象征——一束鲜花。2005年,他把这个图像推向——在把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西岸隔开的300英里长的安全带上,他描绘了瞭望远处绿洲的窗户和梯子——它们代表打破围墙的方法。

 

摘禁果的人 

瓦格希·姆图 Wangechi Mutu

2015年 | 拼贴画 | 美国纽约格莱斯顿画廊

 

活跃在纽约的肯尼亚艺术家瓦格希·姆图(1972—  )是视频艺术家与雕塑家,但知名的或许是她的拼贴艺术。她的大幅拼贴画常常展现一位女性主人公,植物、人体与机器一道被嫁接入这个怪物般的形象之中。她的作品向超现实主义者马克思·恩斯特致敬,恩斯特往往在自己的拼贴作品中把不同寻常的植物和奇怪的装置并置。像恩斯特那样,她巧妙地隐藏了各块拼贴之间的接缝。2015年姆图为威尼斯双年展的展览创作了装置《世界的所有未来》,她将拼贴画《摘禁果的人》放在入口担当历史背景,与雕塑《她从自身得到了整个世界》、动画视频《负载所有的终点》构成了装置的剩余部分。这幅图取材于《圣经》故事,也汲取了姆图故乡肯尼亚的传统创世故事。世界上的个女人夏娃正要摘取生命树上的禁果。她是人类与机器的混合物——部分是金属,部分是血肉——这象征了女人的物化。蛇作为姆图作品中的常见形象,在本画中是一个双头怪物,正从画的另一边诱惑夏娃,怂恿她快点行动。拼贴古怪但吸引人,观众不但关注到了夏娃对苹果的觊觎,也感受到了人类对物质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