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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条映素手》

几本《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下来 我发现我特别喜欢写这个部分 可能因为 整本书都感觉是在自言自语 只有在这里可以感觉是和此刻在读书的你对话交流
《绿——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Ⅳ》距离上一本出版的时间真的隔了好久 其实《绿——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Ⅳ》的大部分内容我在伦敦的时候就整理好了 一直迟迟不出 是因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能因为《绿——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Ⅳ》到了后面 开始信誓旦旦地准备去伦敦 当时觉得会一去不回 会找到一位真爱 从此过上幸福的日子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动力和信心 后来整个旅行 不能说一无所获 但终归独自一人回到墨尔本 大概觉得就这样结尾 不知道怎么和大家交代吧
所以2016 年10月就交了的稿子 12月又要了回来 和编辑美其名曰要重新删减一遍 要写个结尾 其实稿子要回来 只是觉得安全了 放到电脑桌面迟迟不动 这几个月陆陆续续 把《绿——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Ⅳ》整理好的文字打印出来 从头到尾顺了一遍 这才在今年4月末交了上来 因为没有谈恋爱 或者生活过得不够好而不交稿子 这样的作者想必不多吧 笑

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呢 在墨尔本成立了自己的公司Anton Creative 又去了几个国家 和两个人谈过恋爱 《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作为电影被搬上大银幕 到中国各大城市走了一圈 看到了很多读者的面孔 去伦敦住了半年 学习了插花和陶艺 后来成立了自己的内衣品牌Hout&River 这么一想好像也就那样 没做什么 又笑

伦敦后期的日记记得零零散散的 其实认识了很棒的朋友 宇华和大白在我在伦敦的时候 给予了我很多帮助 让我觉得不那么孤单 一起看的电影 吃的晚饭 去过的公园 讲过的笑话 点点滴滴地充斥着我伦敦的生活

认识了森森 我好喜欢她 我刚来的时候她还怀孕 走的时候小朋友已经会爬了 有的时候我坐地铁去她家看她 两个人在公园边的长凳上坐着 晒太阳聊天 我走的时候 以为要回伦敦的 把一个大行李箱留在她家 现在想想很不好意思 觉得给她添了麻烦

诗卉是我通过澳大利亚做制作人的子音认识的 我们一见如故 她是莎士比亚皇家剧团的人 负责一个大项目 年纪和我差不多 可能还没有我大 但是很有领导风范 莫名其妙地我就一直叫她领导 因为她我看了很多戏剧 她也总承诺在 她们公司reception 上介绍对象给我 结果reception 没去几次 (去了我也只是喝酒 不和别人说话)反倒我们几乎每周都要见面吃吃喝喝 基本上在我找的饭店碰面 饭后走路把她送回家 在路上胡说八道 那是我喜欢的伦敦的夜晚

我和击剑后来又见过几次 他带我去了很多私人俱乐部性质的地方都很酷 在那些地方经常能看到一些明星和名流 但真的见到了 觉得和普通人也差不多 有一次和我们一起吃饭的一个大叔很有意思 聊下来才知道 他是给英国女王设计香水的 香氛大师 我们俩都有一个习惯 长途飞行会带上自己的枕头 后来击剑听了我俩的建议 结果把枕头落在飞机上 有次我和击剑去RA 看一个RA 优秀作品展 有一面墙上大概有各个艺术家的三十幅画作 我让击剑猜 哪一个是我喜欢的 他猜错了 过了几个月 我要离开伦敦的时候 我把我上陶瓷课开始做的三个盘子送给了他 他很珍惜地收了起来 说也有礼物送给我 于是拿出来一个大包裹 我刚要打开 他说 你回家再看 在这里看我不好意思 我说好 回家打开 发现他把我喜欢的那幅画买了下来 我无言以对 和他说等我的内衣出来了 送他一年穿的内裤

去年年底的时候 在上海认识了现在交往的对象J 约会了几次 今年4月决定过来上海住几个月 两个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有一次我俩饭后一起喝酒 J 和我说 觉得人生很奇妙 说喜欢上我是因为 看了我Instagram 上在伦敦插花时期的照片 说次见面只是觉得我很礼貌有趣 还有我穿的蓝毛衣很好看 没有觉得很真实深刻 但看了我插花的照片 忽然觉得我心里有很多的爱 也有美 然后就在我回墨尔本前赶快又约了下 我也是第二次见面时候才喜欢上J 的 现在决定不回伦敦了 墨尔本上海两边跑
看着微博上大家催新书的留言 还有发的和绿色有关的照片 我在想 十年多 你们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如果这么多年下来 又买了《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这本书 想必你变化也不大吧 只是从二十岁左右的年轻气盛 成为三十左右的宠辱不惊了吧 这么多年的陪伴下来 我衷心地希望你们好

至于我 长了些肉 多了些白头发 看着照片里的自己 不再是二十出头时的容颜了 有的时候会失落 想年轻回去 更多的时候 想想发生的事情 身边的人 觉得时光没有亏待我 想好好地活 也想对身边的人再好一点

希望下一本书 会来得快点 不要等了这么多年 才能见面

“绿条映素手,采桑向城隅”是李白的诗句 形容干干净净的手上握着柳条 悠然自得又素净的样子 这是我脑海里想象 你们捧着这本书阅读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