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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国界无边,苍穹无际。浩瀚的黑夜里,一个微弱而渺小的光点穿梭在厚厚的云层中。 夏夜坐于火笼之上,为赶往昆仑就任,她已不眠不休地飞了三天三夜,始终保持着盘腿坐于笼上的姿势。无论是风吹日晒,还是霜打雨淋,都未曾放慢速度。 穷奇仍沉睡在火笼里。就着穷奇摇摇晃晃的灯魂照亮的方向,夏夜孤独地漂泊着,眼前一重又一重迷雾,不断地向她涌来。夜寒露重,那风像是从冰箱里刮来,都带着白色寒气。而天上的夜云也如吸冰水的海绵,拂身而过时,冻得人直打寒战。虽有身下的火笼取暖,又有体内的西王母精魂加持,但夏夜的嘴唇还是被冻出了一圈紫色。西王母是次随着夏夜旅行。以神兽之资,哪怕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也损耗不大,但人类不同。她惊讶于夏夜的毅力,看夏夜长途跋涉的样子,似乎是习惯了这种磨炼意志力的旅行。或许在她寄生夏夜以前,夏夜应该就已经“享受”过类似的旅程。不知道夏夜这样的娇弱人类少女,是怎么独身一人走过长路的?支撑她的,一定是守护灵兽的信念吧!人类,真的好伟大哦! 想到这里,经历尚浅的西王母被戳中了泪点,忍不住感动得“嘤嘤”地抹起眼泪。 夏夜很快察觉到体内西王母的情愫,不禁自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不容易。”西王母哽咽着。 “人生在世,有谁会容易?但苦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夏夜疲惫的脸上难得显露出丝丝喜意,“等我们回到昆仑,后面的事便会顺理成章,制约人类、灵兽自治的世界会被迅速建立起来。届时,它将不再是驭兽界,而会正式更名为灵兽界。你将会知道,以我们所受的苦难来换取那样的盛况,是十分值得的。” 遥看天边,围绕昆仑山的炸云近在眼前,似乎只要再行驶不久,就能登上昆仑的仙位了。 西王母在夏夜的格局观前羞红了脸,她没想到夏夜心里是这么想的,顿时觉得自己十分小气,同时也为自己同情夏夜的小心思而感到羞愧。仿佛小老百姓担心穿着朴素的富翁吃不饱饭,殊不知,富翁确实吃不饱饭,因他严于律己,只吃半饱,还将家里多余的口粮捐给了贫民。自此,夏夜的人类形象在西王母的心里又高尚了一大截。好在风送来的哭声冲淡了西王母的尴尬,她迅速转移话题:“夏夜,你听,有人在哭。” 夏夜也看见了云层中那位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子,她正趴在一朵黑云上哭泣。能在接近昆仑的云层里出现,女子自然是灵兽无疑。 夏夜当下便驱使火笼上前,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迷路了,飞了七天七夜,筋疲力尽,实在没有力气,呜呜——”红裙女子哭着抬起头来。那是一张娇美的少女脸庞,眼尾一朵红莲,嘴角一对獠牙,模样和西王母十分相似,不用想也知道那红裙里也一定有条豹纹尾巴。 “啊,又是一个想冒充我的!”西王母气愤道,“夏夜,我们走,不理她。” “你回去吧,真正的西王母已经被找到了。”夏夜道,“而且你整得也不够像。你染的酒红色头发开始褪色了,颜色不够正。你文的莲花少了一片花瓣,还有,你獠牙的长度过短也太粗。其余细节我就不说了。” 假西王母被夏夜一套组合拳打得面部神经失调,脸颊抽搐了好一会儿,才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不也是整形过的假货吗?那个……我也想去昆仑看一看,昆仑是每一只灵兽都向往的地方,我也不例外。不知这位姐姐可否捎带我一程,小女子感激不尽。”说完似是怕夏夜拒绝,她连滚带爬地上了火笼,在夏夜身后的巴掌之地委屈地缩着。 “好可怜啊,咱们就带她一程,实现她的愿望吧。”火笼不是普通灵兽能待的地方,西王母见那红衣灵兽被烫得左脚换右脚,额头也开始冒出星点汗水,便有些同情她。 夏夜没说什么,却加快了火笼的行驶速度。 又行了几千米远,拨开云雾见星辰,满天星子悬于夜空,熠熠生辉,照耀着正下方的宏伟建筑——南天门。 传闻初登上界,乍入昆仑时,可见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那南天门便在紫雾中:碧沉沉琉璃造就,明晃晃宝玉妆成。 门两边摆着数十员镇天灵兽,一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四下列数十只金甲神兽,一只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外厢犹可,入内惊人:里壁厢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