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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回到家,天色入暮,又下起了雨。清凌凌的雨落下来,整个空气里又带上了润润的湿意。

莫庭没有将车开回父母住处,而是开到了那间小公寓处——孩子交给了父母,徐老大想要过二人世界了。

 

莫庭打着伞下车,走向副驾驶的时候,忽然就忆起了一件很久远的往事——

那时也是夏天,高中附近的一家书店,她在看书,他走到另一排柜子上翻找,外面在下不大不小的雨。没带伞的一些同学在这里避雨等车——书店门口就是公交站。而他有伞,一把黑色的长柄伞。

他等了一阵,见她往后面书柜走了,于是他走到收银台前,买了刚挑好的两本书,并跟老板说了几句话,把伞留在了那里。

事隔几天他再去书店,老板不好意思地告诉他,他那把伞后来被别人顺走了。

他次想揍手贱之人。

 

两人进了公寓后,莫庭将伞搁在墙角,雨滴从伞面缓缓滑落至地板。

安宁路上说了一些今天聚会的事情。后感慨,时钟嘀嗒,没有缘分的人,便只能听说和被听说。

门刚刚关严,莫庭就将人按在了墙上,急切地吻住了她。

从温柔渐渐到粗暴,他感觉到她的鼻息急了,却没停下来,反而在她习惯性的回应中,吻得更深。直到身前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才停下这种占有。

安宁伸手轻推了他一下。

“不喜欢?”他明知故问。

“……喜欢。”

莫庭抬手碰了下她的嘴,眼中有笑意:“我真爱你说实话的样子。”

安宁感觉到吻落在了她的额头、眼角,后是嘴唇。安静的房里只有缱绻亲吻的声音,以及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衣服被扔了一路,到床上时,两人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

安宁昏昏沉沉得如同漂浮在水上,她感觉到他把她抱坐了起来,跨坐在他的身上,她被吻得极舒服。

 

后来去了浴室,莫庭又是亲弄一阵,安宁受不了了,趴在淋浴房的墙上说不行了,可后还是被他从背后抱着来了一次。她其实也舒服,所以事后靠在他的怀里,缠绵地蹭着,像只小兽。

莫庭便又说了她一句:“小孩子。”

半睡半醒间,安宁听到身边的人在说话。

“我在外面读书时,也听说过你一些事——确切地说,是打听。打听你考进了什么大学;打听你学了什么专业;打听你交没交男朋友。后来,我不想再打听你的事,我想要你亲口跟我说。”

安宁就听清了后那句“要你亲口跟我说”,说什么呢?她咕哝了句:“我爱你,徐莫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