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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捧诗花润童心

雪  野

“美的童诗”中外系列,已经出版近三十种,这在我国儿童诗的出版史上,无疑是体量的。一次次从书架上抽出、翻读那些个人诗选,自然就有了编选这本诗选的念想。

一位诗人,一种诗风,一朵诗花。

我曾说,圣野先生构建出“白描”之诗风,开素洁之花。他青年时代所创作的《欢迎小雨点》,历经半个多世纪,光焰依然。

我曾说,林良先生构建出“绵厚”之诗风,开清浅之花。《爸爸回家》《沙发》《蜗牛》一经开卷,暖风扑面。其“清浅”之引领,愈久愈令众人得见绵厚。

我曾说,任溶溶先生构建“荒诞”之诗风,开写实之花。《没头脑和不高兴》获几代读者之心赏。只因先生心中笔下,每每细察孩童之真相,字词落处,必是“痛点”。《白怎么变成黑》,童心可鉴。

我曾说,金波先生开“典雅”之诗风,成诗必可吟可咏可歌可诵。童声一吐,《林中月夜》之字词,便如珠玉环佩相扣,泠泠作响,绝少尘埃。

我曾说,林焕彰先生开“彩色”之诗风,出笔即见墨彩。经典之《花和蝴蝶》,如一帧油画,立于眼前。枝颤花掀?风翻蝶舞?斑斑墨彩溢出诗境。诗人,大画家也。

我曾说,小巴掌童话之父张秋生先生,童话跟着诗歌走。《树》是诗,是童话;讲述《吃石头的鳄鱼》的高洪波先生,诗歌牵着寓言走。我们应该找找他的《小狮子理发》《乌鸦复仇记》,每读一遍,明白几分。诗,智慧之翅。

……

平日,冷不丁的,我就会想起屠岸先生。他和夫人方谷绣翻译的《一个孩子的诗园》,就在我伸手可摸到的地方。在诗里,我找到了童年,读到了英伦诗风迥异于他国诗风之宫廷气象。尤其是那个“点灯人”的形象,亦照亮了我。以至于我行走全国讲述阅读时,有了这样的方向——“只要你来敲门,我就为你点灯”。

一位诗人,一种诗风,一朵诗花。聚而拢之,一捧诗花,多姿多彩。阅读,如食百家饭,偏爱一味,不可。诗之审美,亦需纳百家之态势,始得润泽、丰沛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