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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诗歌
在我把一些不会期望还能有诗歌方面价值的诗歌公之于众的时候,我意识到我做出了自我牺牲: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既要做诗人又要做哲学家。并且我这样做,只会让那些随着时间的流逝,有朝一日会对我的哲学产生强烈兴趣的人得益,因为他们会很想了解这哲学的作者任何个人方面的情况,但到了那时候这却是再不可能了。因为诗歌带着节奏和韵律的外衣,人们在诗歌里会比在散文中更大胆、更自由地显现自己主体的内在,710并且总的来说,会以比哲学论辩更纯粹人性的、更个人的、起码是相当不同的方式表达自己,也正因此,在某种程度上与读者走得更近。所以,我就为将来对我的哲学感兴趣的人做出牺牲,把某些大都出自我青年时代在诗歌方面的尝试发表在此,希望他们会感激我。与此同时,我请求其他人把这些视为我们之间的一些私事,在此偶然公布了而已。在文学里,把诗歌印刷出来,就犹如在社交场合一个人在那歌唱,也就是说,都是某种个人的奉献——也只有上述考虑才会让我做出此事。魏玛,1813年
十四行诗
漫长的冬夜永无尽头,
太阳磨蹭着始终不到,
风暴与猫头鹰竞相怒吼,
干戈鸣响在脆弱的墙头。坟墓尽开遣出了精灵:
围着我团转飞舞,
想要吓我个魂飞魄散,
但我不会向他们看上一眼。白天,白天,我要高声地宣布即将到来!
黑夜和鬼怪都会逃之夭夭:
晨星已在报告白天的到来。很快,就算是深暗之处都会被照亮:
光芒和色彩会覆盖着世界,
无边的远空是一片深蓝。鲁道城,1813年
施瓦茨堡附近山谷的岩石
我在晴朗的一天孤独地走在林地的山谷,
留意到尖角的岩石,
那是从拥挤的森林孩子中出来的灰色东西。
看啊,在林中溪流的潺潺流动声中,我听到了,
一块巨石问候其他的岩石:
兄弟们,和我一道感到喜悦吧,你们这些创造物的古老的儿子,
到了今天,振奋精神的太阳仍在我们身边嬉戏其光亮,
就像太阳首次升起时同样的明媚和温暖,
与在世界童年的日子时没有什么两样。
自那以后,不少磨磨蹭蹭的冬天,
给了我们脑袋雪的帽子,给了胡子冰锥,
自那以后,许多我们的强大兄弟
就被我们的共同敌人,那疯长的植物
——那时间的瞬间儿子,始终是日新月异和猛长——
深深的覆盖和埋葬,并永远遗憾地被剥夺了
这一缕令人高兴的阳光,这一缕他们与我们一道曾经千万年前
的确看到过的阳光,就在那些腐化中孵化出那些家伙之前。
那些家伙,啊,兄弟们,已经在威胁我们以毁灭
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我们。
啊!站稳了脚跟,我的兄弟们,紧紧有力地团结在一起
联手昂头向着太阳,让太阳久久地照射着我们!
暴风雨中穿过云层的阳光
在那折断和狂扫一切的风暴中,你不为所动,
坚定、自若,你这振奋人心的太阳光!
像你那样的微笑,那样的温柔、坚定和清澈,
智者在充满痛苦和恐惧的生活风暴中也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