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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再次奋起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以下简称奥斯曼帝国)的统治者们进行抗争,同时再次为实现民族独立而高声呐喊。尽管欧洲各国政府态度并不友好,而经验丰富的政治家们也发出了警告,但这呐喊还是唤起了全体欧洲人民富有同情心的回应。与其说这种亲希腊式热情是刻意为之,倒不如说是天性使然。几个世纪以来,欧洲都是以一种近乎宗教崇拜的方式接受古文化教育,实在无法忘记这片本是科学的发源地和艺术的摇篮的土地曾经赋予它们的一切。虽然指出这点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在经历二十个世纪的变化和机遇后,现代希腊人与伯里克利和柏拉图时期的希腊人已经没有太多共同之处。人们对建立希腊王国寄予深厚期望,随后这一期望却破灭了。

群山瞩目马拉松,

而马拉松凝望碧海。

欧洲依然随着乔治·戈登·拜伦勋爵对希腊的梦想而燃起熊熊的热情之火。人们幻想着将希腊从奥斯曼帝国的野蛮统治中解放出来。这样一来,在这片自由的土地上,艺术和科学将重新在它们古老的发源地崛起并繁荣昌盛。在严肃的政治中,也许这个空洞的梦想根本无法占有一席之地。然而,无论多么空洞,影响广泛的希腊自由主义情感都是政治家不可随意忽视的一个因素。克莱门斯·冯·梅特涅侯爵辛辛苦苦地建造在马基雅维利式权谋术之上的所有政策,尽管在欧洲获得多数支持,却在他一向鄙视的对“希腊人悲惨命运”的次强烈呐喊中土崩瓦解。希腊民族的历史延续性问题不仅在学术界引起了人们的兴趣,而且在很大程度上进入了政治实践领域。在希腊次起义的历史阶段中,它扮演了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即使是现在,当人们普遍地将希腊解放事业与被压迫的东方信仰基督教的民族的思想联系在一起时,他们能体会到希腊解放事业对人们思想的巨大影响。那么,真相是什么呢?

人们普遍认为希腊遭受的多次入侵及中世纪时期北方民族的多次迁徙已经使纯正的希腊种族灭亡。事实上,今天所谓的希腊人是具有阿尔巴尼亚人、斯拉夫人和拉丁人血统的人,他们只有一点儿希腊血统。与此同时,人们也认为除了犹太人,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民族能如希腊人一般如此坚守自己的民族特性。尽管希腊一次又一次地被武力征服,但希腊精神总能潜移默化地对征服者产生影响。先是马其顿人,接着是罗马人,在他们在将希腊置于政治枷锁下的同时,他们自己也渐渐臣服于希腊文化。尽管随着古代文明的衰败,这种文化逐渐消失,但所有的证据都倾向于证明希腊比任何其他现代欧洲国家都更成功地吸收了众多的外国文化元素。而在那些动荡混乱的年代,这些外国文化元素势必已经和希腊文化混杂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