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试读

get_product_contenthtml

沈昱把随从叫到身边,嘱咐道:“从今晚开始盯着唐韵,我要你们寸步不离。”

“许承楷今晚只带了两个人跟着。”

许承楷此刻正站在远处独酌,见沈昱朝自己递来眼神,朝他举杯示意。

沈昱果断摇摇头:“许承楷你们跟不住,能跟住唐韵就好。”说着朝那个方向皮笑肉不笑地举杯。

唐韵没多久就回到宴会厅,许承楷时间迎上去:“顺利吗?”

“需要消化一下信息。”唐韵有些口干舌燥,一口气灌下整杯苏打水,直接朝门外走去,“我回家了。”

许承楷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两米开外,也顺势走出门去。

她进了电梯,他也跟进电梯。

密闭空间里,两个人沉默许久。

许承楷捉起她受伤的那只手看了看,牵扯到伤口了,她这才疼得一缩。

他转过来的眼神深不可测,让唐韵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说不上来,正好电梯到了地下车库层,顺势走出去,他却没有跟上来。

唐韵回头看了看他,似乎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便自己径直上了车。

许承楷缓慢地往前踱步,随从跟着他走:“要不要把车开过来?”他摇摇头,站定了,隔着一段距离望着唐韵,唐韵觉察出他的古怪,连转动钥匙打火都变成了慢动作。

“车钥匙。”他把手摊开,等身边的人把钥匙放在他手里,“你们自己回去吧。”

他大步流星朝唐韵的驾驶室走去,拉开车门:“我喝酒了,你送我回家。”

唐韵与他对视:“上车。”

“不,你开我的车。”他不由分说地把钥匙扔给唐韵。

她条件反射地接住,却还是固执己见:“我比较熟悉我的车。”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她直接从车上拖出来。

唐韵吓了一跳,下车时重心不稳还崴了脚,被他硬拖着走出好几米,想挣脱却抵不过他力大。

“你干什么?”她手上的伤口被扯得很痛,“你弄疼我了!”

他丝毫没有放慢步速,侧过头冷漠地看看她:“就是要你疼。”

唐韵也没见过他这样,思路慢了半拍,还在想他究竟发什么神经,就被他反手甩过去差点摔倒,背撞在地下车库的方柱上,感觉脊椎都断了几节。

许承楷看着她皱了皱眉,快准狠地把她推靠在墙上吻了过去。

唐韵终于回过神,用没受伤的右手重重甩了他一耳光,直接把他的眼镜打飞出去。

他没有去捡的意思,退开一点距离喘着气,可是灼热的呼吸还落在她脸上。

没等她做出反应,他又再次吻过去。

唐韵甩了他第二个耳光,他才抓住她那只手压在墙上说出话来:“我不能看着你死。”

她冷静下来:“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今晚有命到家?”

唐韵脸色微变,在努力调动思维厘清关系,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车。

他松开压着她的手,附身去捡回眼镜,幸好镜片没碎。

“是谁要害我?”

“我。”

他用眼镜布漫不经心地擦拭着,等她发问。

“为什么?”

“因为,”他重新戴上眼镜,抬起眼睑,羽睫湿润,用像是对什么妥协的目光注视她的眼睛,“我爱你。”

唐韵僵住了,嘴唇抖了抖,感到惊惶和不受控制的眩晕,任由他再次有恃无恐地吻住自己。

他的确擅长侵袭人的每一根神经,她感觉自己控制理智的某一根神经绷得太紧,突然断了。

雪崩往往从处的一片雪花跌落开始。

热血一寸寸回传,终直抵心脏。她的心脏,与其说在跳动,不如说在被动震颤。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瞳孔深处,不知满足地从中掘出所有眷恋的证据,用这些本能欲望像滚烫的沙堆一样把彼此埋葬。

明天太荒唐,他气血翻涌,决定忘掉。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得一人与自己唇齿相依多珍贵。

他不想失去,不舍失去。

这个吻逐渐变得缠绵、缱绻、难舍难分,仿佛跨越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