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给人唱歌还是头一回。陆延站的角落正好对着窗，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他清了清嗓子。陆延清唱的时候，并没有舞台上那种攻击力，他把声音放轻，低低的，像是往人心口上砸。
陆延唱了几句，停下来，突然说：“谢谢。”
“说什么傻话。”肖珩此时正站在工作室外的抽烟区，指间还夹着根烟。
陆延说：“我都看到了，热心网民肖先生。”
“虽然……”虽然后还是被节目组反过来将了一军。陆延顿了顿，又说，“总之谢谢。”
肖珩问：“能开视频吗？好久不见，想看看你。”
陆延登上微聊账号。走廊上光线暗，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他站得累了，干脆直接蜷腿坐在地上，刚坐下帽子也落下去，肖珩隐隐看到陆延低下头整理帽子时露出来的后颈线条。
肖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说：“你刚才想说虽然什么？”
陆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你是不是想说虽然没什么用，还让节目组和纸风车平白赚了流量？”手机镜头里，肖珩不动声色地把手里那根烟掐灭了，“我发微博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们会清票。”
“什么意思？”陆延察觉到肖珩后面还有大动作，只是他想不到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肖珩不想拿这事扰乱他，只是问：“还记得走之前我说过什么吗？”
陆延一怔。
肖珩说：“你只要想，不管发生什么事。”
陆延在心里接，珩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