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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釆出生于基督教家庭,自幼熟读《圣经》,他这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又是在《圣经》的影响下写成的,所以书中大量引用了《圣经》的语句,但由于尼采是反基督教的,所以引用时,往往反其意而用之,使用了戏拟(Parodie)和反讽(Ironie)手法。我在翻译本书时,按一般惯例,所有《圣经》语句,都照抄中文本《圣经》的译语,亦即各新教教堂通用的、由圣经公会印发的《旧约全书》和《新约全书》。但由于尼采引用的为路德的译本,现在德国教会已使用另外的新译本,英美教会也采用了新译本(NewInternational Version of the HolyBible),又由于不同的中文译本各有不同的译法,为了更适合原意,译者也间或引用了我国天主教会的几种译本中的译语,如思高圣经学会译释的《圣经》袖珍本(1985年11版,香港),徐汇总修院翻译的《新译福音初稿》(1956年再版),天主教教区译的《新经,上,四福音》(1986年5月版)。
  尼采著作的英译本颇多,早有OscarLevy编译的18卷《尼采文集》(1909-1913),译论家认为其中也有些不可靠的译本(Comprises unreliabletranslations by vaiious hands),其后有Walter Kaufmann编译的《袖珍版尼釆文集》(ThePortable Nietzsche,1954)和《尼采基本作品集》(The Basic Writings ofNietzsche,1968)。其他还有大量单行本出版,不及备载。我手头有一本供我翻译参考用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英译本是R.J.Hollingdale翻译的(企鹅丛书版,1972),他是一位著名翻译家,但在书后附注中却屡屡慨叹原书中文字游戏之类的若干用语的妙趣都在翻译中丧失了,难以用英语表现出来。
  我们的东邻,也称得上是一个翻译事业非常发达的国家。早在1921年(该国大正十年,我国民国十年)就出版了生田长江译的《尼采全集》(名为全集,实为选集),以后又出过角川文库版《尼采全集》23卷、理想社版《尼釆全集》16卷。到上世纪下半叶,还出过新译的全集以及收入各种名著丛书和文库版的新译单行本。岩波文库中的一部《查拉图斯特拉》译本(1970年初版,1985年18版),译者在后记中说,他花了五年时间,在东大比较文学比较文化大学院,使用欧比埃版的该书德法对照本仔细阅读。一部已有过前人多种译本的原书,还要精读五年,加以重译,这一方面说明译者的认真敬业精神,另一方面也说明译这本书决不是容易之事。确实,原书中除了有许多文字游戏,妙语如珠,难以适译成他国语外,还有若干晦涩难解之处,无怪乎有许多评论家要为本书作出专门的诠释工作,如古斯塔夫?垴曼的《查拉图斯特拉诠释》4卷(1899-1901),汉斯?魏歇尔特的《查拉图斯特拉诠释》(1922),A.梅塞尔的《尼釆的查拉图斯特拉注解》(1922),此外,还有为本书作专题研究的论著,如西格弗里特?维滕斯的《尼釆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的语言艺术》等等。一个外国的翻译工作者,如何有可能广泛阅读这些汗牛充栋的文献,不用说,连借阅也无处可借啊。不过,对于一般性的读者,似乎也没有这样过多的要求。在次世界大战时,人们检查在前线牺牲的德国兵士们的遗物,惊奇地发现,在他们随身携带的很少物品中,竟有不少人把尼采著的这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带到战场上去。由此可见,本书受大众欢迎的程度。但那些被驱赶到各线战场上送死的兵士,在硝烟弥漫的生死关头阅读此书时,一定也只能囫囵吞枣,无暇去咬文嚼字了。
  后,要说明的是:原书中标点符号的使用,跟我国稍有不同,如破折号的使用,引号中的句点放在引号里面等,这些,在译本中都是照原书依样画葫芦的。
  2003年7月译者识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