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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世纪

或名《世事的歌及平凡的一年》

 

“并非阿基里斯的敌手”这句题词是拉丁文,引自罗马诗人维吉尔的作品。拜伦引用它可能和如下一事有关:一八二二年六月伦敦海德公园建立一座阿基里斯石像,以英国妇女的名义将它献给“威灵顿公爵及其英勇的战友”。反动派既然把战胜拿破仑的威灵顿比作阿基里斯,拜伦借题反讥,就指出反动派“并非阿基里斯的敌手”。

〔本 诗 简 介〕

“青铜世纪”这一词,来自西方神话。据古希腊诗人赫西奥德记载,世界经历五个时代,即黄金世纪,白银世纪,青铜世纪,英雄世纪和铁的世纪。青铜世纪是充满暴虐和战乱的世纪。

本诗开始写作于一八二二年十二月,完成于一八二三年一月十日。拜伦在写给李·汉特的信中提到本诗说:“我已送交雪莱夫人一篇诗去誊写,它大约有七百五十行,名《青铜世纪》,或《世事的歌及平凡的一年》,并附有‘并非阿基里斯的敌手’这一题词。它是为了能阅读的大众写的,全部论及政治,是对当代时事的评论——使用了我早期的《英国诗人和苏格兰评论家》的文体,不过有一点雕琢,过于充塞了‘战斗的辞藻’和古典及历史掌故。如果注解是需要的,那就加以注解。”

本诗在一八二三年四月匿名发表。它所写的“平凡的一年”是一八二二年,这是拿破仑死后的一年,是西班牙资产阶级革命暂时取得胜利的一年,也是反动的“神圣同盟”各国急于采取对策而召开维罗那会议的一年。本诗正是针对维罗那会议的势头予以迎头痛击。

当时的国际局势是,在拿破仑帝国崩溃以后,全欧洲的专制王朝卷土重来,各国腐朽的封建势力在复辟,其中心堡垒是英、俄、奥、普(后三国是“神圣同盟”的发起者),它们执行着国际宪兵的任务,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被压迫的民族和阶级也在进行着不断的斗争,革命运动风起云涌;其显著者,在西班牙有一八二年至一八二三年的资产阶级革命,争取恢复一八一二年宪法;在意大利有一八二年至一八二一年由烧炭党领导的起义,它推翻王室并反对奥国的控制;在希腊有一八二一年爆发的反土耳其统治的独立运动,由希腊国民议会在一八二二年宣布了独立,但随即受到土耳其的残酷镇压。以上这些革命运动虽然暂时失利,表面看来“神圣同盟”及其维罗那会议是强大的,但在诗人拜伦看来,反动势力是腐朽的,终必灭亡的,因此它“并非阿基里斯的敌手”。阿基里斯是希腊神话中的大力士,反动势力是敌不过他、敌不过革命的力量的。

本诗分为十八节。开头两节似对维罗那会议的风云人物而发。他们野心勃勃,觊觎全世界,“事业”虽大,但也有力不从心、“好景不再”之感。拜伦指出:由于他们的“耍弄心机”,人间已流够了泪。并举出一些同类人物,近者如英国首相庇特,远者如古代的马其顿王亚历山大,他们的野心不过落得一场空,其结果是死亡和坟墓。拜伦认为,他们算不了伟人,真正的伟人是能超越死亡而永生的。

接着议论拿破仑(第三至五节)。关于拿破仑,诗人对他的评价是复杂的。拿破仑在法国革命初期立有战功,接着偷窃革命的成果,发动政变,自居为皇帝,建立大资产阶级的军事独裁政权,对内镇压人民,对外进行侵略。列宁指出,“拿破仑主义是一种统治形式,是由于资产阶级在民主改革和民主革命的环境里转向反革命而产生的。”拜伦称拿破仑为“暴君”,这是正确的,但他还不能免除对拿破仑的一种幻觉。在当时进步的社会舆论中,拿破仑死后的声誉上升了,这是因为那些卷土重来骑在人民头上的王公贵族,是更为腐朽的封建势力,因此,人们自然会追念拿破仑时代所实现的某些民主改革,尽管这些改革不能归功于拿破仑个人,但他的名字逐渐成为法国革命的象征。拜伦是在这一意义上,对拿破仑除了诅咒和嘲笑以外,也有惋惜和推崇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