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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十二个月的太阳史诗——3月


恭贺新禧
3月21日是春分。这天,白天和黑夜一样长:一半时间出太阳,一半时间是夜晚。这天,森林里在庆祝新年:春天就在眼前了。民间有句谚语:3月是温室,3月是滴管。太阳开始战胜冬天:积雪变松软了,出现了许多小孔眼,雪变得灰不溜秋的,已经不像冬天那么洁白,它屈服了! 只要看看雪的颜色,就知道冬天即将结束。一根根小冰柱从屋檐上垂下来,亮晶晶的水一滴接一滴地顺着冰柱往下流,渐渐积聚成水洼。街头巷尾的麻雀兴高采烈地在水洼里扑腾,想洗去羽毛上积聚了一冬的污垢。山雀欢快的、银铃般的歌声在花园里响起。
春天乘着阳光的翅膀降临人间。它制定了严格的工作程序。首先,它解放大地:雪开始慢慢融化了,而冰下的水还在沉睡,雪下的森林也睡得正香。
3月21日清晨,人们按照古老的俄罗斯民俗,做“百灵鸟”吃。这是一种小面包,用面粉捏成小鸟嘴,用两粒葡萄干作鸟眼睛。这天,我们把鸣禽放生。根据新习俗,飞禽月就从这一天开始。孩子们把这一天专门献给长着翅膀的小朋友们,往树上挂成千上万座“鸟房”:椋鸟房、山雀房和人造树穴。他们把树枝编成鸟巢,向可爱的小客人们开放免费食堂。他们还在学校和俱乐部里召开报告会,专门讲述鸟类大军如何保护我国的森林、田野、果园和菜地,讲述应该如何爱护和吸引那些快乐的、长着翅膀的歌唱家们。
3月,母鸡在家门口就可以把水喝个饱了。
森林中的大事
只鸟蛋
群鸟里面,就数乌鸦下蛋下得早。它把巢筑在高大的枞(cōng)树上,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母乌鸦一直待在巢里,因为它生怕蛋被冻坏,生怕蛋里的小乌鸦被冻死。它吃的食物由雄乌鸦专门送来。
雪里的吃奶宝宝
兔妈妈生下了兔宝宝,这时田野上还覆盖着积雪呢。
兔宝宝一出世就睁开了眼睛,身上穿着暖和的皮袄。它们生下来就会跑,吃饱了奶就四处跑开,躲到灌木丛中和草丛下,静静地躺在那儿,既不叫唤,也不淘气。兔妈妈早已跑得不知去向。
一连过去了一天、两天、三天。兔妈妈早就忘记了兔宝宝,在田野里蹦来蹦去。但是兔宝宝们依旧躺在那里,它们不敢乱跑。一乱跑,就会被老鹰发现,或者被狐狸觅到脚印。
瞧,终于有只兔妈妈跑过来了。咦,这不是它们的妈妈,是别人的妈妈,是位兔阿姨。兔宝宝跑到它跟前吱吱叫:“喂喂我们吧!”“行啊,吃吧,吃吧!”兔阿姨把它们喂饱了,又朝前跑去。
兔宝宝又躺回到树丛里。这时,它们的妈妈正在别处给别家的兔宝宝喂奶呢。
原来兔妈妈们定下了这么一条规矩:所有的兔宝宝都是大家的孩子。不管兔妈妈在哪儿遇到兔宝宝,都要给它们喂奶。不管兔宝宝是亲生的还是别人家的,都一样对待!
你们以为兔宝宝没有兔妈妈照顾,就过得不幸福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它们穿着皮袄,身上暖洋洋的。兔妈妈们的奶香浓可口,兔宝宝吃上一顿,好几天都不饿呢。
等到第八九天,兔宝宝就开始吃草了。

 


批花
森林里开出了批花。不过,地面还被雪覆盖着,在地上找不到它们。森林边的水在潺潺地流,沟里的水漫到了边沿。瞧,就在这里,在这褐色的春水上面,在光秃秃的榛树枝上,批花开了。
从树枝上挂下来一根根柔软的灰色小尾巴,我们把它们叫作葇荑(róu tí)花序,实际上它们并不像葇荑花序。只要把小尾巴摇一摇,就会看见从上面飘落下许多花粉。
令人惊讶的是,就在这几根榛树枝上,还长出了别的花。这种花,三三两两地长在一起,很容易被人当作幼芽。只是在每个“幼芽”的尖上,长出一对颜色鲜红的,既像细线又像小舌头的带状物。原来这是雌花的柱头a,它们吸收从其他榛树枝上随风飘来的花粉。
风毫无羁绊地在光秃秃的树枝间游荡,既没有树叶,也没有其他物体阻止它去摇晃那些小尾巴,或者吸收花粉。
总有一天,榛子花会凋谢,葇荑花式的小尾巴会脱落,那些幼芽般的奇妙小花上的红线会干枯;到那时,每
a柱头指的是花朵中雌蕊的尖头部分。
一朵这样的小花,都会长成榛子。
发自尼·芭芙洛娃
春天的计谋
在森林里,凶猛的动物经常攻击和善的动物,无论在哪里看见小动物,它们都会猛扑上去。
冬天,在洁白的雪地上,人们很难迅速发现雪兔和白山鹑。可是现在雪正在融化,好多地方的地面已经露出来了。狼、狐狸、鹞鹰和猫头鹰,甚至像白鼬和银鼠这样的小型食肉动物,都能隔老远看见白兽皮和白羽毛在冰雪融化后的黑土地上一闪一闪的。
因此,雪兔和白山鹑就耍起计谋:它们开始脱毛,改换成其他颜色。雪兔变得灰不溜秋的;白山鹑脱掉了许多白羽毛,在原来长白羽毛的地方,长出了带黑条纹的褐色和红褐色的新羽毛。在兔子和山鹑换装之后,人们不太容易发现它们了。
有些攻击型的食肉兽,也只得换装了。冬天,银鼠浑身上下一身白;白鼬也一样,只有尾巴尖是黑色的。那时,它们很容易在雪地上悄悄爬到和善的小动物跟前去,因为它们的毛皮和雪一样白,不容易被发现。不过现在它俩都换毛了,变成了灰色的。银鼠浑身灰色;白鼬也变成了灰色的,只有尾巴尖还是黑色的。不过,无论冬夏,皮毛上有个黑点都不会坏事,雪地上不也有黑点吗?那是垃圾和小枯枝呀。而在地面和草地上,这种黑斑点就更多啦。
冬天的客人准备上路了
可以看见一群群的小白鸟,飞在列宁格勒州各处的行车道上。它们长得很像鹀(wú)鸟。这是雪鹀和铁爪鹀,都是在我们这儿过冬的客人。
它们的家乡在北冰洋沿岸和岛屿上的冻原带。还要过上很多天,那里的泥土才会开冻。
雪 崩
森林里开始了可怕的雪崩。
松鼠正在温暖的巢里睡觉。它的巢搭在高大的枞树
枝上。
冷不丁,一团沉甸甸的雪从树梢上掉下来,正好砸中巢顶。松鼠慌忙逃了出来,可那些刚出世的无助的松鼠宝宝,还留在巢里面。
松鼠赶紧扒开雪。幸好雪只压住用粗树枝搭的巢顶。里面那只由松软暖和的苔藓搭成的圆巢,依旧完好无损。巢里的小松鼠,甚至没有被惊醒。它们还很小,跟小老鼠一般大,又聋又瞎,浑身光秃秃的。
湿漉漉的住房
雪不停地融化。那些住在森林“地窖”里的动物,开始了艰难的生活。鼹(yǎn)鼠、鼩鼱(qú jīng)、野鼠、田鼠、狐狸以及其他住在地洞里的各种野兽,现在都觉得潮湿难耐。要是所有的雪都化了,它们可怎么过日子啊?
奇特的茸毛
沼泽地上的雪化开了,水在小草丘间漫延。小草丘下,银白色的小穗在光溜溜的绿茎上摇曳着。难道这是去年秋天还没来得及飞掉的种子吗?难道它们在雪底下挨过了整个冬天?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它们实在太干净、太新鲜了!
只要把小穗采下来,拨开茸毛看一看,谜团就解开了。原来这就是花呀!金黄色的雄蕊和细线般的柱头,露在丝一般润滑的白茸毛外面。
羊胡子草就是这样开花的。由于夜里还很冷,所以茸毛是给花保温的。
发自尼·芭芙洛娃
在四季常绿的树林里
不仅在热带或者地中海沿岸可以看到四季常绿的植物,在北方的森林里也长着常绿小灌木。现在,在新年的个月,到常绿树林里走一走,既看不见褐色的烂树叶,也看不见令人厌烦的枯草,心情会特别轻松。
隔老远就能看见绿中带灰的毛蓬蓬的小松树。在这里,在这些小树之间待一会儿,令人心旷神怡。这里的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有柔软的绿色苔藓,有叶子亮晶晶的越橘,还有优雅纤细的石南。石南树枝上还残留着去年开的淡紫色小花,枝上长满了小巧玲珑的树叶,像盖着小瓦片似的。
常绿灌木蜂斗叶,也长在沼泽地的边缘。它的叶子是暗绿色的,叶边向上卷起,叶子下部仿佛涂了一层白漆似的,所以又叫作“叶下白”。可是,假如现在有谁站在这株小灌木前,他不会一直盯着叶子看,因为他会瞧见更有趣的玩意儿:鲜花!美丽的粉红色钟型花,像极了越橘花。在早春的森林里找到花,真让人惊喜万分!要是你采一束带回家,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从野外摘来的,准会说是从温室里采来的。
因为很少有人会在早春,就到常绿树林里散步啊。
发自尼·芭芙洛娃
鹞鹰和白嘴鸦
“哔——哔! 呱——呱——呱!”有只鸟从我头顶飞过。我回头一看,只见五只白嘴鸦正在追一只鹞鹰。鹞鹰来回躲闪,可还是被白嘴鸦追上了,头顶上被啄了一口,痛得哇哇直叫。后,它终于逃脱了。
我站在大山上,极目远眺,只见一只鹞鹰停在树上休息。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群白嘴鸦,呱呱叫着朝它扑去。这下鹞鹰的处境糟糕透顶。它发疯似的大叫一声,扑向一只白嘴鸦。那只白嘴鸦害怕了,躲向一旁。鹞鹰趁机灵敏地冲向高空,谁也没来得及阻拦它。白嘴鸦丢失了俘虏,只好四散到田野里去了。
发自森林记者 康·梅什列耶夫

发自森林的封电报
——白嘴鸦揭开了春天的序幕
白嘴鸦揭开了春天的序幕。在冰雪融化的地方,出现了成群结队的白嘴鸦。
白嘴鸦在我国南方过冬。它们急匆匆地赶回故乡北方。一路上,它们遇到了无数次残酷的暴风雪。成百上千只白嘴鸦精疲力竭,死在了半道上。
先飞到的是那些身强力壮的鸟,现在它们在休息。它们在路上骄傲地迈着方步,用结实的嘴巴刨着泥土。
布满天空的沉甸甸、黑压压的乌云飘走了。大片大片的白云飘浮在蔚蓝的天空上。批小野兽出生了。驼鹿和狍长出了新犄角。黄雀、山雀和戴菊莺在森林里唱起了歌。我们在等待椋鸟和百灵鸟的到来。在树根拱起的枞树下,我们找到了熊窝。我们轮流守候在熊窝旁,只要熊一出来,就向大家报告。一股股融化了的雪水悄悄地在冰下汇集。森林里到处可听见滴滴答答的滴水声,树上的雪也在渐渐融化。夜晚,严寒重新把水结成冰。

城市新闻


屋顶音乐会
猫儿每天夜里都在屋顶召开音乐会,它们很喜欢开音乐会。可是,每次音乐会都以歌手们大打出手告终。
在顶楼的角落里
为了调查屋顶动物居民的生活状况,《森林报》的记者近几天走访了市中心的许多住宅。
那些占据了顶楼角落的鸟儿们,对居住条件心满意足。谁要是觉得冷,可以紧挨着壁炉的烟囱,享用免费的暖气。母鸽子已经在孵蛋;麻雀和慈鸟到处搜集筑巢用的小稻草棍和做软垫子用的羽毛和绒毛。
猫和一些男孩经常捣毁鸟儿的窝,所以鸟儿们对他们恨之入骨。
麻雀惊慌逃命
尖叫声和打架声在椋鸟房旁响成一片。绒毛、羽毛和稻草随风飘荡。
原来,椋鸟房的主人椋鸟回来了。它们抓住占据了其故居的麻雀,把它们往外赶,然后往外扔麻雀的羽毛褥子。它们不想留下麻雀的任何踪迹。
有个泥瓦匠正站在脚手架上抹屋顶下的裂缝。麻雀在屋檐上跳来跳去,瞧了瞧屋檐下,突然大吼一声,朝泥瓦匠的脸直扑过来。泥瓦匠用抹泥灰的小铲子不停地撵它们。他没想到,他把裂缝里的麻雀巢给糊上了。而麻雀已经在巢里下过蛋了。
一片尖叫声。一片打架声。绒毛和羽毛随风飘荡。
发自森林报记者 尼·斯拉德科夫
睡眼惺忪的苍蝇
一群蓝里透绿、金光闪闪的大苍蝇出现在街上。它们跟秋天时一样,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它们还不会飞,只能勉勉强强、摇摇晃晃地用细腿沿着墙壁爬。
白天,这群苍蝇在外面晒太阳;晚上,它们又爬回到墙壁和篱笆的裂缝和空隙里。
苍蝇,请提防这群流浪汉!
一群流浪汉虎蜘蛛出现在列宁格勒的街上。
俗话说,狼靠跑得快活命。虎蜘蛛也一样。它们不像十字园蜘蛛那样巧妙地编织细网,而是用力一跳,径直扑向苍蝇或者其他昆虫,吃掉它们。
石 蚕
一些呆头呆脑的灰色小虫子,从河面冰块的细缝中爬出来。它们爬上岸后,脱掉皮外套,变成了身材苗条匀称、长着翅膀的小飞虫。它们既不是苍蝇,也不是蝴蝶,而是石蚕。
它们的翅膀很长,身子很轻,还不会飞,因为它们还很柔弱,还需要晒太阳。
它们在过马路。行人踩踏它们,马蹄践踏它们,车轮子碾压它们,麻雀也不住地啄它们。可是它们还是一个劲儿地朝前爬,爬呀爬:它们有几千、几万、几十万只呢。
爬过了马路的石蚕,就爬到房子的墙壁上晒太阳。
列斯诺伊观察站
自从举世闻名的自然科学家凯戈诺德夫教授首次在列斯诺伊进行物候学a观察以来,这种观察已连续进行了80年。
现在苏联的全苏地理协会下设有一个以凯戈诺德夫为名的专门委员会负责物候学观察者的工作。
物候学爱好者从全国各地把报道寄往委员会。根据多年观察到的鸟类飞来飞去、植物花开花谢、昆虫出现和灭绝的记录,可以编制一部“普通自然日历”。这有助于我们预报和确定各种农作物的生长日期。
现在,在列斯诺伊设立了全国中央物候学观测站。在全世界只有三个像这种超过50年历史的观测站。
列宁格勒州集体农庄儿童次代表大会决议
我们向野鼠、家鼠、象鼻虫、草地螟等危害农作物的害虫宣战。我们将组织1200个小分队,与农田、果园、菜地、菜窖和谷仓里的害虫做斗争。我们将搭建三万个人造鸟巢椋鸟房,用来消灭农田和菜地里的害虫。
a 亦称“生物气候学”,为研究大自然季节变化的科学。

发自森林的第二封电报
椋鸟和百灵鸟唱着歌,飞过来了。
我们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熊从熊窝里爬出来,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想,也许熊在里面冻死了吧?
突然,雪颤动起来。
可是,从雪底下爬出来的并非熊,而是一只从未见过的怪兽。它灰白色的头上长着两条黑斜纹,个头跟小猪一般大。浑身毛茸茸的,肚皮漆黑。
原来这不是熊窝,而是獾洞,从洞里钻出来的是獾。
从现在开始,獾不再睡懒觉了。每天晚上,它都会到森林里去找蜗牛、幼虫和甲虫,啃植物根,抓野鼠。
我们在森林里再次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一处熊窝:这才是真正的熊窝!
熊还在冬眠。
水升到冰面上来了。
雪崩塌了;松鸡在求偶;啄木鸟在笃笃地啄树;飞来了会啄冰的小鸟白鹡鸰。
道路变得泥泞不堪,集体农庄庄员们不再乘雪橇了,他们驾起了马车。
发自本报特派记者


列宁格勒州少年自然科学家代表大会决议
亲爱的朋友们!
我们农田里的麦子在抽穗,花园里百花盛开,社会主义经济正日益巩固和壮大。
我们少年自然科学家、农业实习生和大人们一起参加劳动。
少年自然科学家和农业实习生代表大会的参与者,在会上交流了少年自然科学工作的经验。现在我们向全州少先队员和学生朋友发出倡议:增加自然科学工作。
请在学校附属地块开辟花坛,培育果木、浆果园!
请你们每人至少种两棵果树,或者种两棵浆果灌木。
无论是在农作物育种的试验方面、珍贵新植物的栽培方面,还是在先进农业技术的试验和应用方面,都请你们提供宝贵的经验。
暑假里我们将全体参加直观教具的制作,为学校制作植物、动物和非生物的直观教具。
我们将在集体农庄的农田和菜地干活,在畜牧场劳动,在养蜂场帮忙。
为了使我们有益的工作进行得更加顺利,我们将经常向老师、农艺师、动物饲养家、蔬菜培育师和养蜂专家们咨询和请教,了解集体农庄农业先进工作者们的成就,向米丘林a工作者们学习创收新方法。
请准备住房
假如你想让椋鸟在花园里住下来,就必须赶紧给椋鸟准备住房!住房要干净整洁,门要开得足够小,好让椋鸟钻得进来,猫却钻不进来。
如果想让猫用爪子都够不到椋鸟,请在门里面钉上一块三角板。
群蚊飞舞
在温暖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小蚊子已经开始在空中飞舞了。不过,不用怕,这些蚊子不咬人,它们是蚊群。
蚊子聚成一团,像根圆柱子似的在空中飞舞着、推搡
a 米丘林:苏联著名的植物育种家。——编者注
着。在蚊子密集的那一片天空中布满了黑点,仿佛人的脸上长满了雀斑。
批蝴蝶
蝴蝶飞出来透透气,在太阳底下晒晒翅膀。
在顶楼上过冬的黑里透红的荨麻蛱蝶和淡黄色的钩粉蝶,先飞出来。
在公园里
在公园和花园里,长着雪青色胸脯、戴着淡蓝色帽子的雄燕雀歌声嘹亮。它们聚集在一起,等待雌燕雀的光临,雌燕雀总是姗姗来迟。
新森林
正在召开全苏植树造林会议。林务委员、造林专家以及农艺师们欢聚一堂。列宁格勒州代表也参加了此次会议。
为了在我国的草原地区造林,已经进行了100多年的科学考察和实践工作,选定了300种适合草原种植的乔木和灌木。例如,在顿尼茨草原适合种植可以与锦鸡儿、忍冬和其他灌木混种的橡树。
在我国,工厂研制出一种新机器,用这种机器可以迅速地、大面积地植树。现在已经在好几十万公顷的土地上种了树。
我国准备在近几年再造几百万公顷的新森林。它们将提高我国田地的收成。
发自列宁格勒塔斯社
春 花
在公园、花园和庭院里,盛开着款冬的小黄花。
街上有人在叫卖早的林中春花。虽然它们的颜色和香气都不像紫罗兰,卖花人还是把它们叫作“雪下紫罗兰”,这种花的名字唤作蓝花积雪草。
树木也从沉睡中醒来,白桦树汁开始在树干里奔腾。
什么东西漂进了蓄水池
在列斯诺伊公园的峡谷里,春水在潺潺地流淌。我们的森林记者在一条小溪上,用石头和泥土垒了一道水坝,等在那里,想看看什么东西会漂进蓄水池?
他们等了好久,没看到一只生物,只见到一些木片和小树枝,在水池里旋转着。
后来,他们看到一只死老鼠从溪底滚了过来。这不是灰颜色的、长尾巴的普通家鼠,而是一只棕黄色的、短尾巴的野鼠。原来是田鼠。这只死田鼠也许在雪底下躺了一整冬。现在雪化成了水,把它冲到水池里来了。
接着,他们看见一只黑甲虫漂进了水池。它挣扎着,打着转,怎么也爬不上岸。大家原以为这是一只水栖甲虫,捞起来一看,却是只陆上粪虫。
也就是说,它也苏醒过来了。当然它不是故意投进水里的。
然后,他们看见有个小动物蹬着长长的后腿,自己游到水池里来了。猜猜看,这是谁?这是青蛙呀!
周围还是白茫茫一片,青蛙却已经在水里畅游了。它从水池里爬上了岸,蹦蹦跳跳地钻进灌木丛里不见了。
后,一只小兽游了过来。它很像家鼠,长着褐色的皮肤,不过尾巴短很多,原来这是只水鼠。它储存了许多食物过冬。显然,快到春天的时候,它吃光了所有的存货,现在出来找食物了。
款 冬
款冬的一丛丛细茎早已长在了小丘上。每一丛茎,都组成了一个小家庭。那些稍年长的茎苗条匀称,高昂着头;紧挨在高茎身旁的是些肥硕的、参差不齐的茎,它们的年纪还小呢。
还有一种茎的样子十分可笑,它们低垂着头,弯着腰站在那里,似乎因为刚刚看到这个世界,感到胆怯不安。
每个小家庭都由地下根茎生长而来。从去年秋天起,地下根茎就开始储藏养料。现在养料被逐渐地消耗掉,不过这些养料足够整个开花期的需要。每个小脑袋很快就会变成辐射状的黄花,更确切地说,不是花,而是花序:一大束彼此紧挨在一起的小花。
当花开始凋谢的时候,叶子从根茎里长出来。这些叶子承担了帮助根茎储存新养料的任务。
发自尼·芭芙洛娃
空中的喇叭声
从空中传来喇叭声,列宁格勒市民感到无比惊讶。清晨,当霞光初现的时候,城市还没有苏醒,街上也没有隆隆的汽车声,这声音听起来分外清晰。
只要仔细瞧上一瞧,那些视力好的人,就可以看见一队脖子细长的大白鸟,在白云下面飞翔。这是一群喜欢叫喊的野天鹅在列队飞行。
它们每年春天都从我们城市上空飞过,用喇叭似的大嗓门响亮地叫着:“克鲁鲁!克鲁鲁!”可是,在喧嚣的街道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人们很难听到它们的叫喊声。
现在天鹅正急匆匆地飞到科拉半岛阿尔汉格尔斯克附近,或者飞到北德维纳河沿岸去筑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