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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的身影已经在树丛中消失多时了,可马特依然站立在空地的边缘。爸爸可能还会折回来的,他也许忘拿了什么东西,他也许还会再叮嘱他点什么。这一次他是不会嫌爸爸唠叨的,尽管相同的话语他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终,他知道爸爸是不会掉头的了,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此刻的马特孤身一人站在那里,四周是绵延几英里的荒野。
他转过身去看着背后的木头房子。这真是一座漂亮的小屋,他对自己说。妈妈一定会为它感到骄傲的。这房子的每一寸也都留下了他的汗水。他帮爸爸砍云杉,把树拖回来,劈成块,砍上槽口。他还站在每根木头的末端,把它抬起来,跟另一根木头摞在一起。木头的槽口吻合得那么好,就像原先就长在一起似的。他还爬上了屋顶,用长木杆把雪松条固定住,然后再拽上松枝把屋顶遮挡好。在小木屋的背后还有他和爸爸一起种的玉米地,绿色的叶子此时已经冲出了地面,而南瓜藤也已开始在树桩间缠绕。
要是没这么安静就好了。他以前也一个人待过,爸爸经常到林子里打猎,一去就是几个小时。即便爸爸在家,他也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有时候他们肩并肩一起工作一个早晨,他都不带说一句话的。但这一次可是不同。寂静围绕着马特并蜷缩起来,像个硬疙瘩似的落在了他的肚子里。
他知道爸爸早该走了。这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早在1768年的那个漫长的冬天,他们全家就已经围坐在马萨诸塞家中的松木桌旁就着灯光商量这件事了。爸爸把勘查图铺开,用手指比划着他刚刚在缅因买下的那块土地的疆界。他们将是那里的一个新镇子的批定居者。他们决定,等开春的时候,马特和爸爸先到北方去。他们先坐轮船到佩诺布斯科特河口的定居点,然后找一个有船的人带他们顺着佩诺布斯科特河和它的一条支流向北前行。后面这一段行船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后,他们要步行进入森林去领取他们买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