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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1:

这两人一晚不安宁,程迦却睡得很好。

隔壁房间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可她没有任何感觉。

她睡得好,还做了个好梦,看过实物,这晚的梦更加有迹可循,可要有实际性进展时,有人敲了她的房门。

程迦平静地睁开眼睛,失望之情难以用语言形容,她现在可以跳下床掐死敲门人。

“程迦。”是彭野特有的嗓音。

程迦:“……”

她抬手遮住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程迦。”

“干吗?”她躺在床上问,语气不好。昨晚他们还互放了狠话。

她不耐烦的语气传到门外,被理解成起床气。外边的人安静了。

这放空的间隙,程迦彻底醒了。

“雪停了。”他说。

程迦感觉到了,因为世界非常安静,没有风,也没有冰雹,屋里亮堂堂的,是外边的雪光。

他的语气里有和解的意思。

她便同意了。

她睡在温暖的被子里,隔着一块门板和他说话,这感觉不能更好。

“你好好休息,下午得上路。”

程迦:“……”

她翻了个白眼,“你叫醒我就是为了说让我好好休息?”

彭野:“……”

“雪很厚,你别到处乱跑。”他说,然后似乎迈脚要走。

“哎——”程迦掀开被子,坐起来,“你去哪儿?”

“我们帮驿站的阿嬷弄点儿柴。”

程迦慢慢哦一声:“你们都去啊。”

“嗯。走了。”他走几步,又折返,隔着门交代,这次语气稍重,“你别乱跑。雪盲会让你迷路。”

房间里很温暖,程迦拥着被子,道:“不乱跑。”

彭野似乎想了一秒钟,又警告一句:“当心撞上阿嬷说的人。”

程迦无语,他哄小孩儿呢?

她一眼看出驿站老婆婆说那话是吓唬两个小女孩的,但她并没拆穿,无声笑了笑,道:“嗯,我不会跑。”

脚步声远去,彭野走了。

程迦重新躺回去,盖上被子。世界好安静啊,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她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天色朦胧,世界静谧。

程迦睡了一会儿,睡不着,爬起来推开窗户一看。

好家伙,漫山遍野全是白茫茫的雪,无边无际,像打翻的牛奶罐,没有一丝杂质。

程迦套上羽绒衣,换上雪地靴,下楼去了。

经过灶屋时,她闻到小米粥和窝窝头的清香。走进去掀开大锅盖,蒸笼屉里放着三碗粥和六个窝头。

程迦端出一碗,拿了两个窝头,盘腿坐在稻草堆里吃起来,咬一口窝头喝一口粥,碗放在土地上。

灶屋里有朦胧的光,只有她的心跳声在陪伴。

这个早晨,好清静啊。

程迦吃完早餐,打开驿站大门,风停了,只有白茫茫的雪地。

她真没打算乱跑,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风景,四周没有一丝动静,她坐了半个多小时,摸出烟来抽。

抽完半根,雪地上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是安安,急急忙忙的。

安安一进院子就看见了程迦,她穿一件白色羽绒衣,坐在小板凳上,头发没梳,很慵懒的样子,她没看安安。

安安想起昨晚的事,也尴尬,绕过她跑进屋。她在屋里咚咚咚楼上楼下跑,一个人没找着,又跑回堂屋。

“锅里有石头给你留的粥和窝头。”程迦嗓音淡淡地说。

安安受宠若惊,说谢谢,可她没心情吃东西。

她站在程迦背后盯着她看。

几秒钟后,程迦回头睨她,眼神冷淡地说:“看什么看?”

她的指尖,烟雾袅袅。

安安尴尬地笑笑,“你好像很喜欢抽烟啊,这不健*。”这话是昨晚肖玲和她说的。

程迦盯她一秒钟,转回头去。

安安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程迦道:“那棵树上有个鸟窝,屋檐的冰凌里冻住了一片黄叶,院子墙角下边有个雪兔洞,那是雪兔的*朵,冒出头了。”

安安跟着她的指示看,觉得稀奇。她以为今天的世界只剩了白。

程迦望着远方,道:“我看见了雪兔,你却只看到烟,我们谁不健*?”

安安愣住,竟哑口无言。

程迦说:“你那朋友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活该呀。”

“……”

安安跑到程迦面前,“她非要找手机,我只得陪她去。雪地那么广,也不能一直牵着手低头找。我找了一会儿,回头她就不见了。”

程迦听完,道:“你们找手机的方式不对。”

安安问:“哪儿不对啊?”

程迦说:“昨天下那么大的雪,手机被雪埋了,你们得开着挖掘机和吸尘车去找。”

安安:“……”

程迦冷笑一声道:“她找死,你也是个没脑子的。”

安安面红*赤,想了想,又恳求道:“咱们一起去找找吧。”

程迦淡淡地瞟她一眼,不回答也不动身。

安安看出她的意思是NO。

安安说:“她就是嘴贱,没有恶意的。昨天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程迦觉得可笑,“我的心没那么容易进去。”

安安说:“既然你不怪她,就帮帮忙吧,求求你了。”

程迦说:“彭野说不要我乱跑。”

安安问:“彭野是谁?”

程迦说:“一个会栽在我手上的男人。”

精彩片段2

夜里的山林里,空气清冽;举头望,夜空璀璨,漫天繁星。

山风轻轻吹着,周遥清醒了不少,她望着天空走路,脸上带着笑。

骆绎提醒道:“看前边,别摔着。”

周遥望星星,说:“你帮我看呐。”

骆绎无话了,看着前边的道路。

今晚月光很好,两人隔着一人的距离平行而走。

周遥说:“我有一年在印度,也参加过当地人的一次婚礼,可我记得Z深的不是婚礼,而是婚礼过后,也是现在这样,天上全是星星。客栈老板家的小女儿光着脚丫去接我,她拉着我的手,走在深夜的石头小巷里。”

骆绎听着她的描述,画面跃然眼前。

“啊!我想光脚丫了。”周遥说,她笑起来,突然就脱了鞋子,光

了脚丫子,在前边自在地走。她海蓝色的裙子像滚动的云,雪白的脚丫踩在泥土上,留下浅浅的

脚印,连五个小小的脚指头都那么清晰。

或许是黑夜作祟,骆绎的心像突然被羽毛撩拨了一下,仿佛那小小的脚丫踩进了他心里。

他走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前边那一串脚印,一言不发。

走到半路,星光暗淡下去,不一会儿,狂风涌来,天突然就下起了雨。

“快跑!”周遥转身回来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在雨里飞跑,她一路

跑一路哈哈大笑,却也不知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回到客栈,夜已深,所有人都入睡。

周遥一身雨水,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

屋外骤雨急下,骆绎不动声色地松了周遥的手,克制地同她拉开距离,交代道:“早点上楼睡觉。”

周遥耍赖不走,“骆老板,我要喝牛奶。”

公共区一片昏暗,只有吧台亮着两盏吊灯。

骆绎在水龙头下慢慢把手洗干净了,拆开一盒牛奶,倒进奶锅里,

他拿木勺搅动着锅里的牛奶,想起月光下她牛奶色的*朵和脚踝。

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在慢慢靠近。

他知道她在凝望他,他目不斜视,把牛奶温好了,倒进玻璃杯,端到吧台上。

她正托着腮,手一松,一头趴下去,大大地喘了一口气,滚烫的热气喷在他指尖。

骆绎隐忍地收回手,语气严厉,“快点喝。”

他这次没在吧台里待着,出去在公共区把散乱的椅子靠枕整理好,特意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待整理完走回去,周遥牛奶还剩一大半,依然嘴唇上沾着牛奶,抱着杯子在那儿咬来咬去,就是不乖乖喝。牙齿不听话,屁股也不消停,在转高脚凳。

骆绎看着她转来转去的屁股,莫名有些心浮气躁,他过去一手摁住了高脚凳,周遥转不动了,扭头愣愣地看着他,“你干吗?”

“别转。”他皱眉,“椅子倒了,摔了人,谁负责?”

周遥瘪嘴,“放心,不会找你赔。”说完又要转凳子,骆绎大手紧

紧摁着,周遥力气小,转不动,嚷:“你放开!”

骆绎声音低下去,语气有些危险,“我说了让你别转,听不见?”

他的气息自上而下,周遥头皮一麻,屁股不转了,细牙咬着玻璃杯不吭声。

骆绎警告着催促道:“一口喝完了走人。”

周遥闷声半刻,终于昂起脑袋,反抗道:“一口喝不完!”

骆绎黑眸沉沉,低头看着她,许久,突然就奇怪地笑了一下。那笑叫周遥有些心虚。

他凑近,抬起周遥的下巴,拇指在她唇边轻轻一划,牛奶渍被抚得干干净净。

周遥眼睛缓缓瞪大,屏气看着他。

“周遥,”骆绎低声问她,“满意了吗?”

周遥仿佛心跳骤停,她被他捏着下巴,仰着脑袋,一句话说不出。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骆绎勾起一边唇角,问,“还不满意?要怎样才会满意?——这样?”

他低头下去吻住她的唇,舌尖直捣而入,大力吮吸着,霸道,强势,没有一点温柔辗转的过渡。周遥蒙掉了,只觉体内的空气全被他吸走。

她呼吸困难,头晕目眩,瞬间感觉没了半点力气。

怀里的人软成了一摊水,骆绎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点了火,但他突然一时抽不了身了。她起初在发蒙,渐渐开始生涩地给他回应。

他尝到了她舌尖淡淡牛奶的香味,他突然像醒了一般,迅速松开了她。

周遥满脸通红,目光湿润地看着他。

骆绎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他原本只想惩戒一下,现在却觉得那把火渐渐不可控制。

他还算清醒,退后一步了打量着她,笑出一声,“傻了?”

周遥缓缓摇一下头,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又用力喘了一口气,然后,

大着舌头说:“骆老板,我喘不过——气来,我好像——高反了,——

真的。”

骆绎:“……”

他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吧台壁,说:“手伸出来。”

周遥乖乖把手伸过去,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指缝间的穴位,又轻轻地一根一根扯她的手指,周遥被他揉得舒服极了,凑过去问:“这样可以治高反?”

骆绎抬眸,看一眼她那精神满满的样子,高反个屁!

他一把扔开她的手。

周遥急了,大着舌头,“我真以为高反了,刚才。”

他皱眉,“正常说话!”

周遥争辩,“你刚把我舌头咬到了!”

骆绎:“……”

他别过眼去,一挑下巴,“你那牛奶还喝不喝了?”

“喝。”周遥赶紧抱过来,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会儿喝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