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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节所说看,佛教对于我国俗文学的影响颇多,其实士大夫的文学也受了它的影响。,是文学用语的扩充。例如孟浩然诗,“导以微妙法,结为清净因”。柳宗元诗,“闲持贝叶书,步出东斋读”。白居易诗,“不如学无生,无生即无灭”。微妙法、清净因、贝叶书、无生无灭,都是佛教中的语汇。又如“塔”、“僧”、“忏悔”等字,用得更普遍。由汉至唐八百年间,佛经译述者所创造的语汇,包含三万五千多个词,有一部分是采缀华语而另给一新的解释,如“真如”、“众生”、“因缘”、“果报”等,有一部分是音译梵语,如“涅槃”、“刹那”等。这种语汇的增加对于文学自不能没有影响。第二,是语法及文体的通俗化。这是矫正绮丽及古雅的积习的药石。法护、鸠摩罗什等人所用的散文,大概是根据当时人的口语。又佛教的偈,质朴与民歌相似,唐代且有寒山、拾得等白话诗人。禅宗语录更是宋儒语录的范本。第三,佛教文学极富于想象力,它给予晋代到唐代间的志怪与传奇小说之创作以刺激,就是明代的神魔小说,也和佛教有关。甚至描写社会现实的《金瓶梅》、《红楼梦》等小说,也包含了佛教思想,如西门庆遗腹子孝哥的出家,贾宝玉跟随和尚、道士而去,都是看破红尘的出世观念之强调。唐宋诗人,思想受佛教影响的也不少,王维、苏轼等更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