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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开始就有了语言,语言与神同在,语言就是神。”《圣经·新约·约翰福音》这样说。语言就是神,而神创造了这个世界,所以,语言创造了这个世界。元宇宙是代码,代码就是语言——计算机语言。

《圣经》到底是在告诉我们真实的世界是由语言创造的呢,还是元宇宙这样的虚拟世界是由语言创造的呢?或者二者皆而有之!如果是这样的话,掌握计算机语言的人类就是神……

回过头来,如果你去翻翻全球各地的古老神话,再对照近三四十年来科技对人们生活的改变,你一定会相信人类在很多方面都已经成神,而且“神”们正在酝酿创建一个虚拟的“宇宙”。不管“元宇宙”这个词语是某种借代还是有其他什么意思,现实宇宙本身的宏大与神妙莫测,已经给人们以无穷的遐想和无限的创造空间。

“元”的广博内涵

“元宇宙”这个词语,不论是中文还是英文(Metaverse),如果没有“元”这个字或者“meta”这个前缀就失去了一切意义。有了这个修饰,元宇宙不仅变成了一个概念、一种思想、技术的大集成,而且很有可能被导向价值观的颠覆、意识的突变、社会的转折、人类的奇点与文明的大考验。

“元”这个词的内涵不仅广博无边,而且奥秘无穷。在汉语中,“元”有初、开始、起端的意思,还有根源、本源、根本的意思,更有、居首位及头部、首领和君主的意思。《吕氏春秋·有始览·应同》说:“帝者同气,王者同义。”这里的“气”,后人注释为“同元气也”,表示“元”有着同“帝王”平等的地位。

“元”在数学运算中代表变量,表明它具有对“变化”的把控与衡量的特性。

“元”是社会的根本要素和小单位,也代表黎民百姓,更是构成一个体系或系统的元素总和。如黎元、单元等。

我国古代术数家认为,物质世界按照五行依次轮动,周而复始,一个周期谓之一元。有两个成语叫作“一元复始,万象更新”,表述了每年从头开始,万物轮回而又不断更新的本质。

“元”能直接代表“天”,比如“元机”意为天机,指神秘的天意;“元神”意为天帝、天神,指人的意识与高于生命之上的精华,如元神出窍;“元命”意为天命;“元天”意为苍天。《淮南子·原道训》说“执玄德于心,而化驰若神”,这里的“玄德”即“元德”,就指天道、天理。

“元”还是世间万物乃至宇宙苍穹等的元生之气,如元气。这就超越了“天地君亲师”等一切天地之中的伦理、秩序与规律。针对元的这种“超越性”,道家人士干脆把“元”同统领宇宙及世间万物的与基本法则“道”直接等同起来,如《子华子·大道》说:“玄,无所不在也。人能守玄,玄则守之;不能守玄,玄则舍之。”此处的“玄”也即“元”。

上述有关“元”的这些博大、神秘的概念,被当今数字科学界用来描述这个虚拟的“元宇宙”,是一种设计还是一种巧合,抑或是一种必然呢? 在这里,我们简单谈谈其中的两层含义。

层就是“元宇宙”的本源性。计算机运算与大数据挖掘基础的数据是元数据(Metadata)。 所谓元数据,就是数据的数据。举个例子,社会怎么确认你是一个独立、独特的个体呢?你的社会档案(不仅仅是你平常所填写的档案资料)便是你的元数据,里面包含姓名、性别、籍贯、学历、技能、工作、职称、特长、性格、成就及经历等。这是你在现实世界中存在与发展的基础与根本。

元宇宙的概念,首先要强调“元”,即本源、根本与创造,构建起来的元宇宙或许才是精彩、健康与持久的虚拟宇宙。否则,就很难判断元宇宙的发展方向了,正所谓越强大越超前的东西,它的破坏力也就越猛烈越深入。

对于元宇宙的概念,网络上有各种不同的定义与诠释。这些定义和诠释无论是从广度、深度、厚度和维度上来看,还是从它所关联的技术、产业、系统与生态层面来讲,抑或是从它所涉及的人文、人性与群体意识等方面来解读,本书总觉得欠缺了些什么。所以,这里先从元宇宙进化的九大层级谈起,通过对它各个阶段演化的剖析,后再来归纳一个结论,或许这样才能够让我们对元宇宙的概念、内涵与外延等有更深刻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