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试读

get_product_contenthtml

尽管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有着古老的传统,但奥匈帝国仍是欧洲年轻的国家之一。目前来看,奥匈帝国历史只能追溯至1867年,即奥地利帝国与普鲁士王国那场注定会失败的战争之后的那一年。这场战争结束后,奥地利从德意志分离出来,被迫在多瑙河流域的民族和领土中寻找自己的命运。在多瑙河流域的所有民族中,匈牙利人强有力地发展了自己的民族。从次与奥地利帝国建立联盟时起,匈牙利人与波希米亚人就开始表现得与众不同。他们享有各种权力和特权,并受到所有哈布斯堡王朝统治者的尊重,至少从原则上讲是这样的。
因此,奥匈帝国的历史并不是统一的、同一民族的历史。几个世纪以来,各民族间仅靠一条纽带相连,那就是哈布斯堡王朝。然而,即便哈布斯堡王朝的历史也不能为伟大的奥匈帝国的辉煌历史钩织一针一线。不管这些王室家族有多么辉煌显赫,各国都是独立于这些王室家族而存在的。16世纪初(1526年),匈牙利王国和波希米亚王国把王冠献给奥地利大公斐迪南一世之际,并不知道自己正将本国之独立交付给一个外国“伪集团”。
在经历了曾经的自由和辉煌后,匈牙利王国和波希米亚王国在各自君主的带领下分别与奥地利大公国建立了联盟,以寻求抵抗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入侵所必需的力量。无论是在奥匈帝国还是在神圣罗马帝国的统治下,这两个王国都未考虑过会丧失自由。斐迪南一世只带来了一些世袭州,即上奥地利和下奥地利、施蒂里亚、卡林西亚、卡尼奥拉、戈里察、格拉迪斯卡及伊斯特里亚半岛和蒂罗尔的部分地区。即便现在,这些地方的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人口总数也只有约七百万,不及奥匈帝国总人口的六分之一。由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组成的群体并不能因其重要性、辉煌的历史或文明的优越性而声称有权吞并或同化波希米亚王国和匈牙利王国。在接过圣瓦茨拉夫和圣斯蒂芬王冠之际,斐迪南一世承诺会尊重两个王国的权力和特权,并对克罗地亚做出类似保证(克罗地亚之前被匈牙利王国兼并)。因此,波希米亚王国、匈牙利王国和奥地利大公国各世袭省彼此按照自由意愿达成了一系列协议,并宣布服从同一君主的统治。但我们不应忽视这样一个事实,即当时形成今日奥匈帝国的几个省依然属于诸邻国,比如说,加利西亚仍是波兰王国的一部分,直到1773年才从波兰脱离出来,达尔马提亚仍由威尼斯共和国管辖。1859年和1866年,奥地利帝国因战败而分别丧失了占领半个多世纪的伦巴第和威尼西亚。
因此,不难看出,从本质上说,奥匈帝国是一个基于历史权力建立的国家。这些权力并未因征服或压制一些并未获得成功的叛乱而被放弃。与法兰西或德意志不同,奥匈帝国这个复杂国度在其历史上并未出现一个伟大民族稳步崛起的现象。地理统一是影响民族发展的重要因素,意大利的情况便是如此。奥地利也不像瑞士那样存在永久的共同利益和抱负。奥匈帝国没有自然疆界。在领土扩张过程中,奥地利之前由海洋、山脉和河流形成的自然边界在很大程度上都可忽略不计。多瑙河的中部盆地及其周围的迪纳拉山脉形成了一大片地形良好的地理单元。从地理角度看,这里很可能成为紧密团结的同一种族的栖息地。然而,奥匈帝国几乎向四面八方拓展其地理边界。埃利泽·勒克吕说:“从水文角度看,多瑙河及其支流确实将奥地利的山脉和匈牙利的平原汇聚于一个盆地之中,但奥匈帝国统辖下的大部分地区都位于多瑙河流域外,位于易北河、维斯瓦河、第聂伯河和阿迪杰河的盆地。”至于山脉体系,则很少与奥匈帝国的边界相吻合。与奥匈帝国东北边界毗邻的喀尔巴阡山脉并未将布科维纳、加利西亚和西里西亚环抱在内。因此,这些地方完全暴露在北方,受到德意志人或俄罗斯人的攻击。波希米亚周围几乎全是小山脉,因此,其自身形成了一个地理单元,成了易北河盆地的一部分。西南方向的阿尔卑斯山脉、亚得里亚海和同向而流的萨瓦河与德拉瓦河则更好地界定了奥地利边境。但即便这里,也不包括伊斯特里亚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