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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他才意识到,原来这家伙早就盯上自己了。

那么,他所惹上的麻烦远比他之前料想得更多。

他以为撕碎了和鬼男的合影就能掩盖自己的过去,

那简直是太天真的想法。

 

付雪晴接到吴凡的报警,半小时后赶到冒险乐园的地狱谷,在她身后还跟着卢广通及一队警员。

看这兴师动众的架势,刑警队肯定以为发生了什么大案子。

众人见到了吴凡和欧阳姗姗,除了他俩,地上还瘫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套夸张的海盗船长的衣服。

“你说的预测死亡的兔子在哪儿?”付雪晴问吴凡。

吴凡瞧着这帮警察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十分羞愧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毛茸茸的兔子面具交给付雪晴,“就是它。”

“什么?”付雪晴瞧着两只耳朵都已经被压扁的面具,一时间没明白吴凡的意思。

卢广通面沉似水地走过来,撅着胡子,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冷鸷地打量吴凡,“你什么意思,吴凡?你告诉我们割喉案凶手的同伙要在这里杀人,等我们兴师动众地赶过来,你却拿出这么一个破面具糊弄我们。我问你凶手呢,凶手到底在哪儿?”

吴凡十分清楚这个刑警队长对他很有成见,只好耐心地解释道:“卢队长,这件事其实是有点儿误会。我接到了一个自称‘预测死亡的兔子’的人给我的暗示,才找到这里的。之前发生的‘干尸案’也是他早向我预示的,所以我不敢怠慢,就急忙赶过来了,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来了之后发现这个男人被困在了笼子里,我就把他救了。这个面具当时就挂在悬崖那边的蜡像头上,距离太远我也没看清是不是活人,就把蜡像当成预测死亡的兔子。我当时打算给付雪晴打电话,让她带人过来支援,我这边先稳住那个人,可是没想到等我赶过去才发现,原来我被耍了。”

“你被耍了?”卢广通打个哈哈,冷笑道,“我怎么觉得是我们被耍了呢?预测死亡的兔子都已经落网了你不知道吗?你却突然说他又出现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把我也给诓过来了,结果只有一个面具。”

“你怀疑我在撒谎?”吴凡血液上涌,也有些怒了,指着瘫在地上的老男人,“那他怎么解释,我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变出一个被害人吧。”

“那就要问你吴记者了。你平时消息灵通,人脉又广,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某个人别有用心的炒作呢?”

“你认为我和这个人一起串通好了,就为了炒作出名?”

卢广通瞥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老男人,信心十足地分析道:“那倒也未必,他可能真是被什么人囚禁在这里,或许是恶作剧,或许是出于报复,然后把消息透露给你这个知名的法制记者,不足为怪。而吴记者如果灵机一动,借着这个机会添油加醋做些手脚,给自己炒作一番,那效果可就大大不同了。”

“卢队长把我想得还真够无聊的,我重申一遍,我什么手脚都没做,你看到的都是预测死亡的兔子做的。我只是一个报道新闻的记者,侦破案子是你们的事情,但请不要不负责任地胡乱猜测。”

“你说我胡乱猜测?”卢广通的眉头立了起来,反诘道,“田应波已经全都招认了,他就是预测死亡的兔子,他也是割喉案凶手的同伙。事实再清楚不过。你现在凭空告诉我又冒出来一个预测死亡的兔子,你说我相信谁?”

吴凡沉默片刻,说出了心里话:“我怀疑田应波不是预测死亡的兔子,他在撒谎,自知死罪难逃,哗众取宠罢了。”

“你说他哗众取宠,那你又是什么呢?”卢广通充满怀疑地瞅着吴凡,“你口口声声说是预测死亡的兔子把你引到这里来的。他人呢?至少除了这个破面具之外,你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证据吧。”

“他在宋伟林家的油画上留下了密码和日期,暗示我来这里的。”

“你是说,一个跟‘干尸案’没有任何关联的人跑到案发现场给你留下暗示,告诉你另外一起绑架案是吗?”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哈哈,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荒唐的罪犯呢。”卢广通哑然失笑,“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吴记者,我觉得你不适合当记者,你干脆写小说去得了,还省得你整天费尽心思从我们这里挖消息……”

卢广通的冷嘲热讽让吴凡拳头紧握,他强压怒火道:“不管你卢队长是不是认为我在胡编,我说的都是事实,而且密码还是欧阳姗姗帮我破译的。”

欧阳姗姗跟邀功似的拔拔胸脯,“是呀,是呀,密码是用隐写术画的美杜莎头像,要不是我对密码学略知一二,还真破解不了呢。”

“是吗?”卢广通不以为然,“小姑娘,那你有亲眼见过预测死亡的兔子吗?”

欧阳姗姗摇摇头。

“那你又凭什么断定,是预测死亡的兔子给你们留下的密码呢?”

“这个……”欧阳姗姗被问住了,回头瞅着吴凡。

吴凡实在不想与卢广通继续争执下去,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老男人,“这个人总不能是假的吧,他被预测死亡的兔子绑架后塞进了笼子,伪装成海盗基德的蜡像,你有什么话就问他吧。”

卢广通瞄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老男人,身上穿的衣服看着无比滑稽,五官相貌倒有几分派头,不像一般人,不过此时老男人神情恍惚,根本回答不了任何问题,倒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