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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库玛来到纳克图玛已经八个月了,但从入口墙面不断延展的画面并未停止,彷彿是没有尽头的地平线一般。平原越过门槛来到第二个房间,远离了风车和被包围的小城,然后地势缓缓升高,再度变成丘陵。
    “萨库玛,为什么你又画了丘陵?”少年问,“不是说好这个房间要画海吗?”
萨库玛没有回答,继续快速作画,没多久,丘陵柔和的曲线突然中断,硬生生地笔直往下拉,画出一道近乎垂直的峭壁。然后,萨库玛用两根手指轻轻夹着炭笔,画出一条不间断的细线,一条完美的海平线,直到这面墙的尽头。
    “马杜勒,这就是海。”
    少年注视着刚刚诞生的海平面。
    “请不要停下来。”他说。
    萨库玛已经画过了两面墙的转角。
    “继续吗?”他没有回头。
    “对,继续!这整面墙,还有那一面……拜托!”马杜勒说,“让这个房间全部都是海。”
    萨库玛没有停笔,他缓慢平稳的笔触让这条海平线继续前进,跳过通往第三个房间的入口,一直延展到个房间和第二个房间相连的门边。
    “好了,全部都是海。”他说。
    马杜勒站在房间正中央,缓缓地在原地转圈,入迷地看着那条将白墙分隔成两部分的细线。他环顾了一圈又一圈,双颊泛红,眼睛闪闪发亮,双手在空中握紧又松开,似乎想抓住什么。
    “一半是天,一半是海。”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