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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先锋艺术”的鉴赏家们普遍认为架上绘画已经风光不再。我们甚至听到人们讨论绘画的死亡或者艺术的终结,以这类观点来看,架上绘画作为西方绘画的范式已经太久,其各种限制条件,经过数百年的探索和利用,如今可能无法再指望能产生激动人心的新艺术了。当然,如此观点并不会令它即刻变成一个充满吸引力的论题,但是这一观点将架上绘画定义为一种由历史决定的——或许是由社会决定的绘画类型,而非一般意义上的艺术范式,这便有助于这一论题更易于为人们所理解。

  在此,我的意图并非在于考察上述观点是否合乎情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有关当下情形的观点,它只有在涉及价值判断时才是合理的:甚至在今天,都几乎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我们身边的架上画家远远多于湿壁画画家、行为艺术家、镶嵌画画家、观念艺术家等等,而且根据定义,在绝大多数的批评制度中都会将他们的作品视为传统的、古板的。而至于这一观念所暗示的某种程度的对未来的预示——架上绘画终将完结——比较明智的做法就是审慎地面对这种断言,就如其他的“预言”一样。

  同样,我也并非意欲从未来的使用的角度来论及架上绘画的规则和构图。恰恰相反,我旨在回望过去,回看这类绘画的源头及早期发展,人们可以将架上绘画视作是19世纪沙龙绘画的延续,相当于德语中的“Tafelbild”或者法语中的“tableau”。实际上当我使用easel picture和tableau时,几乎是当作同义词,但它们确实有着值得注意的差别。tableau在早期使用时暗含具象主题,而20世纪的架上绘画一词可能专指非具象的、抽象的作品。

  有关“架上绘画”的终结或“死亡”的言论,显然早就已经传到人们的耳边。然后就在不算太久以前,在20世纪初现代主义初期到盛期,架上绘画在西方艺术界仍享有统摄性的甚至可称得上高人一等的地位,几乎所有被称作“主义”的艺术运动都是如此,从印象主义到立体主义、表现主义,无一例外。例如格莱斯[Albert Gleizes]和梅琴格[Jean Metzinger],刻意将壁画艺术家的装饰性作品与立体主义的新派绘画并置在一起,前者“只凭借其终目的地而存在”,后者由油彩绘制,“自带缘由,因之而存在。你可以泰然自若地将一幅画作从一间教堂带进起居室,从一家博物馆带进你的书房”。它“从本质上说是独立的,必定是完整的……它是一个有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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